第11章 演讲
电话铃声打断了顾钦的思考，他正巧收到了穆北打来的电话，对面接起电话的却是路南宵。
路南宵声音急切：“喂？顾钦？你看新闻了吗，那件事澄清了。”
顾钦愣了愣，语气有些诧异：“这么快？”
路南宵解释道：“本来方部长说因为拿不到那晚的监控这件事还有些棘手，但是没想到会所的领导在你走了之后，特地来公司登门道歉，大厅电梯和走廊的监控视频都有，这下这个事情就简单了。”
顾钦没有挂断电话，直接打开通告。
【寻南游戏工作室v：近期，部分网络用户传播我司穆北游戏制作人与艺人顾钦的不实绯闻，以造谣的方式严重损害了穆北与顾钦的名誉权，造成了及其恶劣的影响。现声明：我司穆被与艺人顾钦无不正当关系，系朋友聚会……工作室保留追求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后面还跟着穆北家人的澄清和会所监控视频，在确认完里面没有出现杜云亭的身影后顾钦才松了口气。
顾钦其实不太明白娱乐圈里的弯弯绕绕，但他现在更为迫切的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顾钦:“知道会所背后是哪家的资本吗？”
“是杜氏。”路南宵一直都没有挂掉电话，他在那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可能要麻烦你来公司一趟，杜氏旗下的科技部长，明天想见见你。”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电话挂断，顾钦缓慢地放下手机。
果然是杜云亭，顾钦的猜想成真了。但这大概是他重生以后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顾钦狐疑道:[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脑海里，传来了系统美滋滋的声音：[亲亲，怎么可以说是搞鬼，明明是你魅力大，让我们杜大佬欲罢不能!]
顾钦淡淡反问：[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夸奖？]
系统美的冒泡，扭扭捏捏道：[不用谢~]
这一晚，寻南游戏工作室的灯光彻夜未眠，顾钦连夜赶出来的半成品数据被塞进一块小小的芯片里面带走。
一直等到第二天，被工作人员带着踏入杜氏大楼的时候，顾钦都怀揣着一种微妙的心思。
他的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弹过一串弹幕——二十亿、二十亿、二十亿……
嘶，他果然是被系统传染了，下次不能再让这家伙在自己脑子里天天念叨了。
杜氏大楼最大的一个会议礼堂，这里有着当前最顶尖的设备，今天底下大约只坐了五十来人，有来自杜氏科技的研究员，也有被召集而来的评估人员、主管人员，他们小声议论这一次突如其来的会议。
杜云亭则坐在第二层的单面镜后，指尖把玩着被寻南游戏工作室送来的一枚小小的芯片。
四周的灯光渐渐熄灭，众人在这样的黑暗中静谧下来，大约等了有十秒，周围渐渐泛起了一阵浅淡的银蓝色荧光，顾钦站在最中间的讲台上，头顶撒下的光晕使他成了全场的焦点。
同样一枚小小的芯片，被顾钦轻轻推入仪器里。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讲人顾钦。首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能拿出一些时间来，聆听我的一些想法。”顾钦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传递到了在场每一个人都耳中。
台下人没有人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冷清，毕竟谁也不认识台上的人。
“其次，1947年，一位来自y国的物理学家发现了全息技术……我想能够坐在这里的各位，应该不需要我再介绍全息技术了吧？”顾钦带着笑意促狭着说。
“噗嗤。”台下有人不由笑了出来，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顾钦唇角微微上翘，开始了他的演讲。
“……通过感官上看到真实的视觉效应，全息技术渐渐发展到如今这一步，或许在座的各位都是这一里程碑的参与者。讲到这里，我想台下的各位大概以为，我将要讲述的是一个十分冗长且庞大的理论了。”
台上俊美斯文的青年侃侃而谈，经过短短几分钟到讲述，众人都已经被接下来的环节吊足了胃口，许多人都开始了交头接耳的讨论。
“其实，我今天本来是想给大家拉一首小提琴曲的。”不顾台下众人的哗然，顾钦话锋一转：“但是今天出门太早，忘记把琴带来了。”
台下人又是一片唏嘘，有穿格子衫的青年不由站起来大声质问：“那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来拉小提琴曲的。”顾钦一双桃花眼弯了弯，他朝众人鞠了一躬，摆好一个拉小提琴的标准姿势。
“虽然我没有带琴，但是我带来了一位朋友。”
不等众人再次嘲讽他，下一刻——
讲台上的另外一侧，突然出现了一个由数据缓缓组成的身影，周身泛着浅淡光晕，等到它的身体构建完成，其容貌竟与顾钦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燕尾服，手中拿着一把小提琴轻轻地抵在颈侧。
他的动作几乎与顾钦一模一样。
“这里为了不涉及版权纠纷，我就演奏一首前几天即兴创作过的一首曲子吧。”顾钦相似没看到一样，垂下眼帘，指尖在空气中拉弦，但舒缓的音乐渐渐在这个小礼堂里响起。
那个泛着光晕“顾钦”也开始动了，一举一动之间几乎和顾钦同步。
这音乐太过熟悉，杜云亭却微微挺直了脊背，眼也不眨，紧紧盯着顾钦的身影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青年今天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戴上一副细框金丝眼镜，遮去镜片那双桃花眼的风流，多了几分沉稳儒雅，衬托他俊美的面庞斯文又温柔，和那日舞台上拉着小提琴的身形渐渐重合。
这一刻，杜云亭心跳漏了一拍。
一直到演奏结束，讲台上的两个人始终都保持这同步的姿态。
格子衫却说：“不过就是提前录制好的全息投影而已，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如果没有到话就别在这里浪费大伙儿时间了！”
顾钦嘴角微微上翘，侧头询问那个人影：“是浪费时间吗？”
“不是。”另外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格子衫一愣：“你怎么还自问自答呢？”
顾钦在嘴巴上比了个拉链的动作，表示刚刚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
众人视线狐疑地转向……他的身侧，还安静举着小提琴的全息投影。
投影“顾钦”微微抬眼：“大家好，我是1号。”
台下静了一秒钟，瞬间哗然一片。
格子衫难以置信地指着1号问：“不可能吧，是你提前录好的？！”
“不是哦。”1号人性化地笑了笑。
在征求顾钦同意之后，1号化成一串数据来到格子衫身旁看了一眼这人的铭牌。
1号伸出手：“你好，陈项。我是1号。”
陈项：“……鬼啊！”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