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海鲜
码头上热闹非凡。
一艘艘捕鱼船停在海边，星罗棋布，镶嵌在海面与陆地的分割线上。
岸边，密密麻麻的小商贩和顾客在讨价还价，好一派热闹景象。
李妍问邢琛:“你有想买的东西吗？”
邢琛点点头，脸上带着担忧，“我需要开车出去一趟，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你放心，我有点自保之力。”
“别人的地盘，别逞强，遇到危险先顾全自己。”
李妍点头称是。
于是两人分开。李妍顾不得对方，看着满地的海鲜，嘴巴都要流口水了。
她蹲在一个摊位前，指着梭子蟹问:“大叔，这个怎么卖？”
“200一斤。”
李妍:……
换个摊位问，得到的是“300一斤。”
李妍刚想说你抢劫呀，想到自己一个外地人不好太嚣张，临时改成，“好贵啊。”
对方振振有词:“我可没坑你，现在外地人来买就这个价，这样运回去还不少赚钱呢，嫌贵别买。”
现在没有市场监管部门盯着，卖什么价格全是卖方说了算。
李妍放弃自己购买的计划，转而盯着一拎着白色水桶的大爷。他看起来像本地居民，很有经验地挨个摊位看，看好和卖家咬咬耳朵，商量好价钱开始挑拣。
李妍跟在他身后看了一会，上前拉住对方,“大爷，大爷，您怎么称呼？能帮我个忙吗？”
“我姓周，你说？”大爷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浅色外套的脆生生的年轻姑娘。
“我是从惠市来的，想买点海鲜给家人带回去，可我不太会讲价，也不如您会挑，您能帮我收一些，我给您200块钱成吗？”
“你要买什么？要多少？”周老头对这份临时工很感兴趣，招呼李妍走到角落里问道。
“我想多收点，种类不限，我家亲戚多。”
老头思考了一下，抬头说:“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好东西不多。这样吧，你给我500，我带你挑一挑经放的，明天带你找熟悉的渔船，弄点新鲜货。”
跟周老头谈好价格，定好时间，明天凌晨再到这里来。随后，李妍跟着买了几百斤海螺，扇贝、蛤蜊、生蚝等常见贝类。
大爷为了500块钱使出了浑身解数，买完海鲜，又带着李妍去熟人家里买干货。
李妍路边租了一辆三轮车，把打包好的海货装车，跟着老头去渔民家里收各种海带、鱼干、虾仁、虾皮、干贝、海参、鲍鱼。
周老头说，“你别看我带你收的这些都不好看，这都是没有科技与狠活的好东西，跟市场上卖的可不一样。”
“大爷，咱这边不怕核污染吗？”
“怕个屁！咱们这靠海吃饭的渔民，哪个不骂狗娘养的小日子，可骂够了该吃吃该喝喝，能活一天是一天。”
“咱这边还能买到帝王蟹、波士顿龙虾吗？”李妍对那些好东西心心念念。
老头瞅瞅李妍，好好一个小姑娘看着挺机灵，怎么净问傻话，没好气道:“想啥呢？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都冻着呢，咱们过不去！人家也来不了！”
“不过，你要是想要小青龙，是可以买到的。”
“我要！那就麻烦周叔给联系联系，介绍个好卖家。”
“成。”
周老头和李妍分别，李妍骑着三轮车到角落里，把货物收进空间，干货留下几麻袋放在车里，又回到码头，看见邢琛已经回来了。
李妍把干货放进后备箱，后备箱里放着个木箱子，应该是邢琛买的东西。她坐回车里问道:“你要买的东西买好了？”
“嗯。咱们回家吗？”
“不回，今天来的太晚了，好东西不多，我找到一个本地人，他说凌晨有一艘船回来，咱们得在这住一晚。”
“什么样的人，靠谱吗？”
“一个本地老头，还行，没坑人，也没什么坏心思。”
二人吃过晚饭，找到一家营业的旅店，各自早早休息。
凌晨2点，邢琛开车带着李妍赶到码头。
码头上人影攒动，李妍光找周老头就找了很久。
“周叔，这么多人，咱们能抢到货吗？”
夜里风大，周老头带着粉色毛线帽，看起来有点滑稽:“你放心，那是我兄弟儿子的船。”
邢琛跟在李妍身后默不作声，犀利地审视着周老头，见他眼神清澈，没有武器，周边也没有奇怪的人。
但周边光线昏暗，人又多，他还是暗暗摆出保护的姿势。
等待40分钟以后，一艘渔船从漆黑的海面跃进视野，看到时已离岸边不远。海面激起浮波，渔船准确停靠。
周老头跑到前方，冲着船上大喊:“小毅在吗？”
有人回复，“在的！”
“拉我一把，我有事找小毅！”
周老头踉踉跄跄上了船，跟船上一位黝黑的年轻人说话，随后冲着李妍挥挥手，示意他们上船。
“看在周叔的面上让你们先挑。”年轻人对李妍二人说，又转头对周叔说:“叔，仅此一次，要不我们跟合作的商家没法交代。”
“小毅放心，就这一回。”周老头拍拍胸脯。
“跟我来吧。”
船舱里满满当当，各类海鲜层出不穷。带鱼、鲳鱼、海捕大虾、巨大的八爪鱼，鲜活的螃蟹，黄花、籽乌、安康，还有各种不认识的鱼类，李妍眼睛都直了。
李妍吃下三分之一的货，又联系了一辆运输车，装好货物，痛快给周老头结账。
老头接过钱，点了两遍，开心的像个孩子，拿了一张名片，一脸笑意对李妍说:“小姑娘，小青龙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一会你去海鲜市场这个摊位，报我名字，他给你优惠价。”
“谢谢周叔。”
李妍告别周老头，自己开车，邢琛主动要求跟着冷藏车，一起去海鲜市场，买了约200只小青龙，又搭配着买了些鲍鱼、黄花、多宝鱼，老虎斑，还有国产养殖三文鱼等海鲜。
直到两辆车装满，二人准备打道回府。
“你还跟着货车走吗？”采购完的李妍心情极好，用胳膊肘怼怼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像个保镖似的邢琛。
“嗯，我跟着货车更安全。”邢琛把自己的小木箱拿到货车副驾驶，“我们走前面，你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