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扫隔壁
气温经过两三天反复，终于稳定地向上爬升。
墙面上常有冰层剥离，从半空摔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妍在家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开锁技能。
她以为的万能钥匙并不存在，手提箱里只有一堆奇奇怪怪的钩子，又像是挖耳勺的东西。
开锁没有教程，她只能根据原理自己琢磨，反复尝试好几天，终于打开隔壁房门。
隔壁是简装，零零散散放着几件家具家电，被积满灰尘的白布遮掩着。深灰色沙发、电视机、空调再无他物。二楼只有一张床，空空荡荡。
家里只剩两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其他人都去了奶奶家。小院子用不了这么多人，与其说帮忙，不如说想坐着豪车出去放松。
姥姥在家揉馒头，不让李妍插手，李盛就更帮不上忙。
为避免堂哥沉溺于失恋的坏情绪无法自拔，她决定给李盛找点事情做，帮忙打扫卫生。
李妍递给李盛一块抹布:“拿着，咱们今天把这屋收拾出来。”
“有人要来吗？”
“有人会来。”李妍的回复模棱两可，李盛没有心情追问，默默点头，撸起袖子准备干活。
哥啊，这都是为你家准备的，你可得好好干。
上一任租户搬走时收拾的很干净，没有垃圾和杂物，只需要清理表面的尘土。李妍用手机放着歌，边哼边干活，安逸得很。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李盛手里抹布往桌上重重一甩:“你快闭嘴吧李妍！”
李妍:……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李妍:“唱你心里去了？那我换换。”
兄妹情深？不存在的，就是要互相伤害。
“对你的疼爱是手放开～嗷呜！”
抹布甩脸上了。
呸呸呸，李妍吐掉脏水，小跑到李盛面前，抓住他的衣角就往脸上擦:“你弄脏我的脸，我就弄脏你的衣服！”
“你干嘛！别！拽我衣服干嘛！像不像个女人！啊！”
刺啦一声，毛衣撕烂了。整洁干净的毛衣下摆撕成两半，中间被方便面一样的毛线串联着。
李妍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真不是，那什么，你那大地的眼泪呢？套外面穿呗。”
李盛快气疯了，他失恋就够难过了，妹妹还把他衣服撕了，最最可气的是她居然妄图修改他的设计！
“你到底懂不懂审美！蓝色打底才是大地的眼泪！我的毛衣是红色的！你有没有尊重我的设计理念！”
“哦，那就大地的火山，大地的猴屁股，大地的本命年奶盖！”
“滚！”
隔壁揉面的老太太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小盛这声，中气十足，是心情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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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卫生，等李盛离开，李妍换了锁芯，墙面贴好保温隔热贴，挂好窗帘，从空间搬出崭新的冰箱、洗衣机，厨房里配好电磁炉、电饭煲、高压锅、烤箱，都是从超市拿的大牌子。
把发电机放到角落里，安装好，留下一桶柴油，收拾完成，李妍锁上了隔壁的大门。这里就是下一阶段大伯一家的避难所了。
等极热期来临，公寓楼附近人会更少。
除了官方的避难所，最佳的避暑地是地铁站、地下商场、地下停车场，像这种没车库没停车场还没人住的旧楼，打一楼一看，一眼见底的荒凉。偶尔有过几个来碰运气的人，毫无收获。
中午，外出的几人回来了。
张大燕、李得海两口子在二楼拉着李盛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悄悄话，在吃饭时郑重宣布：他们准备回家了。
消息并不突然，几天前，大伯家旧提出过回家的想法，被李妍拖了几天，现在天气稳定，分别的日子近在咫尺。
“我们这几天没少出门，周边的情况摸透了。”李得海端着碗说，“外面治安很好，虽说跟以前没法比，也已经很久没遇见遇见抢劫的人。听说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被军方统一收容救助，有家的也都可以正常生活了。”
“弟弟，弟妹，我们想过了，妈由我们家照顾。现在回家正合适，再过几天，积雪全化干净，里面的垃圾和死物暴露出来，老人抵抗力差，反而不好 。”
王荷花眼泪汪汪：“嫂子，我真舍不得你们走！”
“又不是以后不联系了，你哭个什么劲！楼下有车，身上有腿，你来看我，我还能拦着你&34;张大燕嘴上说的不客气，眼睛却也悄悄红了，“这段日子真是多亏你们收留，要不是你们，我们一家三口早就被抬出去烧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
姥姥看着旁边的老太太，也忍不住说：“以后没你和我拌嘴，我还真不一定能习惯。”
“谁和你拌嘴啦，都是你单方面找事。我一夸小盛你就抬杠。”
“谁让你重男轻女的。&34;
“嘿你个老家伙，”，李老太放下筷子双手掐腰：“我重男轻女咋了，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该重视吗？”
“你碗里的茄子是谁弄来的？”
李老太：……
“小妍的那个什么大鸡坐得舒服吗？”
李老太：……
“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让让我。”
“奶奶，大金镯子喜欢吗？”李妍笑眯眯问。
“谁不喜欢啊，这不是没有嘛……难道……你要送我？”
“对呀，可我的大金镯子只能送给不重男轻女的奶奶，对自己孙子、外孙女一样好的老太太。奶奶，您是吗？”
“我，我从来不偏心，对谁都一样。”奶奶一脸理直气壮，老脸上丝毫看不出心虚，为大金子折腰，我李老太赚了。
行吧，不管是真心还是谎话，李妍拆开了保险柜，早早就挑好一件简约的金镯子，给奶奶准备好礼物。
“那，给您。回去别忘了跟周围的邻居炫耀哈，你有个超级厉害的外孙女儿。”
“哥，没啥送你的，送你一首歌吧，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34;
李盛：十动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