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传承的断层
“迷雾纪元第83年左右，随着又一次猩红潮汐的落幕，又一个国家国运顷灭，
那一夜。
天空中仿佛撕裂开一个巨大的裂缝，划过一个金色的繁星，那枚繁星所经过的陆地上空，一片片的人们记忆混乱，空间撕的开裂。
最后经历过大半个提瓦特，繁星落在了须弥的区域。
繁星划过的那一幕映入了所有提瓦特居民的眼中，如同神明亲临。
摩拉克斯注意到这一幕，曾经的第四降临者来到提瓦特的景象感觉似曾相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想必这第五位降临者是为了拯救世界而生，于是消耗神力发动「契约法则」，用来铭记第五降临者的存在及时间，还有造成的效果。
随后不久，记忆清洗毫不意外的席卷了提瓦特大陆，将这段记忆彻底的清除。
在之后纳西妲游历其余国家建造幻天之钉时，也特地告诉了摩拉克斯真相……”
“所以，我就是那个传闻中「纳西妲女儿」？”虽然冬汐之前有猜想过，但当这个结论从他人口中讲出，还是不由得给自己当头一棒。
“嗯，不过，说来也奇怪，你当年应该修炼到了契境，如今变成这副状态，也是感觉奇怪。”凝光搓了搓下巴。
冬汐挠了挠头，“可能唯独留下来的，只有我修炼过的身体强度吧，不过，修炼过后，这个身体强度不应该回到七阶吗？”
凝光摇了摇头，“纵使强大如摩拉克斯，也难以抗衡时间的磨损，在这十年期间你没原初力维持，能达到的大抵也就是正常人能修炼到的三阶。
不过嘛……”
“不过什么？”
冬汐对面前的女子发言已经越来越好奇，毕竟已经给自己带来许多认知上的突破。
“相较于其他不注重身体强度的人，你突破能提升的身体强度远超于修为，也会促进你的修炼更加容易。
就好比同样要建一座大厦，别人是从铺小地基开始，你是直接拿了一个大的地基开始建，这能建出来的高度肯定是天壤之别。”
冬汐点了点头，“那，修改记忆呢？这有什么因果？”
“纳西妲拥有掌控世界树的权柄，自然是可以修改提瓦特人的记忆，不过，毕竟是转生之后的七执政，控制的幅度也是有局限……”
“不能局限于个体，或者部分群体，基本上要改就全部一起改？”冬汐简明扼要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对，正是如此，若非提前察觉，拥有魔神这般的世界法则之力进行相应的约束，也是难以匹敌记忆的更改。”
冬汐小脑袋嘀咕的转了一下，总感觉回忆起了什么事情，“嗯，也不一定吧，如果个人的思维够跳脱，记忆会删除有关的部分。
但如果是用童话故事，这种情节相同，但是又毫无相关的故事呢，只要对格局联想，还是应该能将记忆片段修复。”
凝光的瞳孔瞪得像铜铃，下巴差点惊掉，“这一点，倒是没有想过……”
凝光内心暗自思索，如此大型的改记忆实在是罕见，关键是就算删了，自己也无从知晓。好家伙，你竟然直接想出了如此简单的解决办法。
“咳咳，如果有机会我就会参考的。”
凝光已经能够想象到，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帝君，自己耗费契约力量维持的方法，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就能做到……
想必会……
“凝光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冬汐歪着小脑袋，看向正在沉思的凝光，挥了挥手。
此时发呆的凝光才回过神来，“嗯，我将会安排一位学识渊博的先生到你们往生堂当客卿。”
“噢？”冬汐挑了挑眉，心中已然猜出了凝光的意图，“为了……监视我？”
“嗯。”
凝光索性不再隐瞒，对于聪明人来说，这种试探毫无意义，还不如坦诚相待来的实在，“这是一点，如果邪神教会盯上你，也能保护你。”
“好，可以理解。”
冬汐自然知道，还有一层原因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凝光担心自己体内的梦魇会兴风作浪。
凝光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寂寞了，还是身居高位的乏味和无力，看着面前也许是未来的新星，凝光难得的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如果，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面对……现在的璃月，你……会怎么办？”
“啊？”
不是，你一个国家掌权人，对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第五降临者」，信心这么大？
“我可不敢恭维啊。”冬汐连忙摆了摆手，“要是我说了什么你听了，我一个小平民做了什么重大决策，给人家整出事了，要我背黑锅，咋办？
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不想负责擦。”
“……”
凝光顿时一脑门的黑线，本来以为对方会谦虚，或者沉默。
「叛逆值」+2。
当前「叛逆值」42。
结果？先是怕波及伤害到自己？
“不是……我是天权——凝光。”
“嗯。”
“难道我的话语没有分量吗？”
“嗯。”
“那你怎么……”
“无关人物，是出于我自身的谨慎。”
“……”
凝光靠在了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郑重立下契约，“摩拉克斯在上，天权凝光在此立下天地契约，今日所交谈皆为参考，后果将由本人自行承担。”
对于其他地区的人而言，也许这个契约可以当做一句空话，但是，
这里是璃月！
“嗯，好，你问吧。”冬汐一副大小姐的姿态，完全不惧权威。
如果问她为什么不怕，呃，怕又能怎么样？开了梦魇化也打不过，而且对方大抵也不会伤害自己，倒不如尽力把握主动权。
“我……刚才不是问了吗？”凝光整个人的脑袋都向前挪动了几公分。
“哦，这个啊。”
冬汐来回踱步了一会。
“整片璃月现在内忧外患，不仅是要着手处理外敌，更是要调节内部的人员，防止腐败，打消消极参军的想法。
信念，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人民无法维持这个信念，国家也会分崩离析。”
冬汐指了指地下，“现在的人不懂深渊的可怕，面对一些血腥的场景，都逃之夭夭。
但是先辈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反倒应该重视先辈们的经历，将人们的情感共情起来，要响应号召来陵园。”
凝光听到这，微微愣了愣神，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点不应该是一个文化深厚的国家都考虑到的吗？
“不对，从刚刚应该已经能猜到的……是记忆被篡改了！”
“什么？”
“对呀，对呀！”凝光兴奋的拍起手来，突然明目了什么，“八十年来幻之眼还没出现，前辈们都能顶住进攻，他们的参战人数肯定比现在还少，就是信念，就是薪火传承。”
凝光爽快的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冬汐，“谢谢你提醒了这一点。”
“啊？”
“可是，如果是这么看的话，应该还有个更坏的消息吧？”
“什么消息？”凝光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仿佛看到了大势将起。
“纳西妲，应该是不会删这份记忆……”
也就是说实际上操控世界树的，另有其人？
凝光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这一件事可马虎不得，连忙掏出了随身笔记，用童话的故事记住了这个关键节点。
“是我太着急了，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凝光大人，告诉了我这些。”
“咳咳，下次没人的话，别叫这么生分，直接叫姐。”
“啊？”
……
这一场属于国家最高掌权人，有一个潜力极大的无名小卒，谈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