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二生肖——因鼠
相互打趣了一段时间后，胡桃产生了睡意，冬汐已经长眠过一段时间，确定胡桃睡着后，点起油灯，开始了夜读。
然而，夜读过程中，脑中布耶尔的声音回荡，“女儿，油灯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嗯，没钱了，这个，省钱。”
沉默了一阵后，冬汐额头多了一抹生命烛焰，将整个书桌照得明亮无比。
“好了，现在可以了。”
冬汐察觉到了额头上的亮光，仿佛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人形电灯泡，面对母亲异样的关心，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看起了高等元素论。
冬汐学的非常认真，甚至嘹亮的坤鸣声都没听到。
“喔呜喔～～喔～”公鸡的打鸣声席卷房间。
“嘤嘤～～”，胡桃“大”伸了个懒腰，发出娇弱的哈欠声。
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见书桌旁的冬汐，翻身360度跳下床，拍了拍冬汐，“小汐，该吃早餐了。”
“哎呀呀～”
小汐转过头来，全然忽略了额头上的亮光，把胡桃晃了一个愣神。
“瞎了，要瞎了！”
生命烛焰刹那收起，冬汐挠了挠头，“嗯，看入迷，忘了。”
“真是，一大早的，就不能多几个字吗？”
「叛逆值」+1。
「叛逆值」+1。
“哎～”胡桃叹了一口气，“走吧，今天可是潜能测试，又到了本堂主的高光时刻。”
两人快速洗漱来到楼下，餐桌上，两份摩拉肉，一份米窝窝，还有一壶茶，这就是几人简单的早餐。
两人看见了摆在客厅中央的黑金色棺材，胡桃问，“爷爷，家里的宝物都卖了，唯独留下它有什么用吗？”
冬汐也点了点头，“嗯，这个应该，先卖。”
“哈哈，过不久……应该就用上了。”胡夹长长叹了一口气，“嗨～”
两人见此也没有再多问，随后看见桌面。
胡桃哀声抱怨，“爷爷，你怎么又吃窝窝头？没有肉的营养怎么行？今天我吃。”
“嗯，我吃，摩拉肉，太腻。”冬汐接上。
看着两个孙女，胡老脸上挂满了笑容。
“你们去学校要多努力，干的活多，我在家有时候都没有活，吃这么好干嘛？”
胡老泯了一口茶，“我年纪大了，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你们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胡老絮絮叨叨的说着……
最终，两人还是拗不过老头子，老老实实把摩拉肉吃完。
“家长总是想把好的留给孩子，也许我的表达方式，避免太激进了？不对，我可是神明，我看的可远多了。”
布耶尔看着这一幕，略微思索，我也要行动了。
“对了，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的。”胡老留下那句话就收起了碗筷。
两人点了点头，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
今天的胡桃没有穿上那套素衣，反而是鲜红色吊带裙，热情开朗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胡桃用胳膊轻轻肘击了下冬汐，小声开口，“哎嘿，小汐，你接受的可是布耶尔的魔神梦魇体，有什么新技能吗？”
“哎呀呀，前几天那个战斗太帅了，你知道吗？
特别是那个「蕴种印」直接秒伤大半生命。”胡桃用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比划着。
“嗯，没，没有。”
冬汐还是暂时决定隐瞒脑海的事，不让他们途加烦恼，也害怕布耶尔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那可惜了，现在看不到。”胡桃那桃花眼写满了失落。
走过一个拐角，胡桃露出笑脸，“早啊～长顺姐卖玩具呢。”
“早，是啊，姐妹俩去上学了。”
冬汐本来只打算就跟着胡桃走过，只是点头示意，随后又想了想，鼓起了勇气。
“早，长顺姐。”
听到这一声，两人的目光齐齐望来，有着的惊恐之色。
换做以前，冬汐跟胡桃就是巨大的反差，跟不熟的人是警惕和演戏。
“哎呦呦。”长顺姐大笑一声，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递过来两个小风车，一个四叶草风车，一个梅花风车。
“我们的‘闷葫芦’也开口打招呼，今天姐姐高兴。”
“谢谢！”冬汐轻轻的回答。
“早啊，一成哥，巡逻呢。”
“嗯，早。”
“早～”
“……”
两人拿着风车不断前行，看着朝夕相处桃桃欢天喜地。
冬汐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喜悦，是之前家和学校两点一线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路上常遇的行人都夸冬汐开始改变了，夸奖声的数量也随着风车越转越快……
两人从不卜庐对面的台阶上来到月海亭附近，远远望去，一位老人家在树下摆着小摊。
“萍姥姥！早上好呀～”胡桃摆了摆手，示意萍姥姥注意过来。
紧接着拉着冬汐快步走过去。
“嗯，萍姥姥早。”
“早啊，孩子们，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了，”
“萍姥姥，您哪里老了？只不过是像蚕蛹开始蜕皮，要展现出更美的一面了。”
“哈哈哈！是要化蝶了。”
萍姥姥的目光望来，突然注视起冬汐，目光仿佛看透了什么。
此刻，布耶尔的气场也微微散发，仿佛虚空中两人相互凝视了一会儿，随后不再关注。
“噢～真是难得呀，小汐也开口说话了。”
冬汐更加重视了一下面前这位老奶奶。
“嗯，您……是不是？”
“你的这位魔神梦魇体，可不简单，魔神序列010。”
“嗯？姥姥有什么指教？”
“哈哈，老婆子也就是随口一说，真要有什么事，就是做事情凭心而论。”
“嗡嗡嗡！”
冬汐顿时感觉到一阵耳呜，头开始隐隐作痛，布耶尔开始干预了。
「叛逆值」-1。
「叛逆值」-1。
……
当前「叛逆值」22。
“谢谢。”
“萍姥姥，再见。”胡桃也观察到这一幕，看来是发生些矛盾，识趣的先离开。
月海亭对面本来是个矿场老板的根据地，被查封之后，改造成了学校。
两人离开后，一个青年俊秀的少年从旁边的阴影中出来。
那一袭黑袍迎风微动，双手抱胸，身姿笔挺。
“歌尘浪世真君前辈，您有何发现？”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岁月漫长，‘她’饱受磨砺，失去颇多。然而，随着成长，或许会逐渐复原。你家大人是否焦急？”
“否，此次大人决定松手。”
“「此次」，原来如此。另有一事，12使徒之一，因鼠，你所求之名额，我已为你谋得。”
“您就别抬举我了，有劳您费心了。”
黑袍人留下纸条，匆匆离去。
两人进入学校，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悲嚎，两人齐齐望去。
“啊啊啊，不要，张少，呜，求你了，我，我干什么都愿意。”少女的抽泣声回荡，她面前是四个青年。
正是隔壁班的张三，仗着自己家大业大，经常欺男霸女，老师同学们无一人敢出头，纷纷避开几人。
少女用乞求的目光向每一个人求助，仿佛想林、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但同学和老师们看见其衣衫褴褛的模样，纷纷避开。
少女扑向一位女同学，“求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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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被扑的女同学一脚踹开少女，“张少，您慢慢玩。”
女同学撒丫子跑走，“啧，要是救你，老娘不也得被干，别怪我狠心，我也是迫不得已。”
胡桃看见这一幕，手微微握紧，眼睛里满是血丝。
“嗯，桃桃，我们家，没摩拉了。”冬汐扯了扯胡桃。
冬汐也是不再直视。
“难道小汐，你想我们被欺负时，没人出手吗？”胡桃语气中满是质问。
“嗯，我……”冬汐看了看被欺负的少女，又看了看胡桃，“我至少……只能护住你。”
冬汐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胡桃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有时候并不是不想施出援手，而是无法承受施出援手所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