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迈向梦想的第一步
仿斯正午12点半，已经享用过午餐的彩梦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她看不透眼前这位收养她的老人想做什么。
说是收养，但彩梦不傻，看得出对方目的不纯，就像之前收养她的小偷一样。
可白天对方竟然带着自己去买了几套新衣服，还有新鞋，虽然单件价格都不算太高，但也花了一千多。在彩梦看来，对方几乎花光了积蓄。
“喂，老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心怀不安，彩梦警惕地向老人问话。
“说过很多次了臭小鬼，要喊我杰克爷爷！”杰克眼睛一瞪，生气地盯住彩梦的双眸。
短暂接触过一段时间，现在的彩梦可不会被杰克给轻易吓到，还敢反问对方：“你也没有喊我的名字。”
“嗯……彩色……之……梦，臭小鬼，你这名字真拗口。”杰克试着叫出彩梦的名字，但马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其实他是害羞了。
“老东西，叫彩梦不是很简单吗？”彩梦生气地瞪了回去。
“嘿~你这小鬼，个子不大脾气不小。”杰克感觉很没面子，试图用话语找回场面。
“你这老鬼也不比我高。”彩梦不甘示弱，还比划了两人的身高。
随即就是一阵沉默，两人都不好意思开口继续原来的话题。
正巧，屋内老电视结束了广告，放出了异种娘的比赛记录。
“呶，你应该有兴趣吧？”杰克率先开口道。
“干嘛？”
“让你去比赛，给我挣钱。”杰克从口袋拿出了一张对折多次的海报。
这是一张招募海报，某公司招募异种娘比赛，冠军可以代言这家公司的产品，不过代言费只有几万块，但算上冠军奖金也能突破十万元大关。
主办公司是一家成立不久的中小型公司，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无限坠落比赛营造热度推销产品，所以奖池内奖金一般。不过没有限制选手等级，彩梦即使没有出道也能参与。
实际上，这家公司也不太愿意让太厉害的异种娘报名，代言费不够对方身价地位暂且不说，很少有观众喜欢看一边倒的比赛，除非来参赛的选手非常有名气。
还好实力强的异种娘和高人气异种娘看不上这种小比赛，不然这家公司肯定要限制选手等级在出道级或以下。
“嗯……”彩梦打量海报上的信息，拖长鼻音，没有着急开口。
她的确想参加无限坠落比赛，但对面老头目的不纯，她也得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至于这段时间对方在自己身上的开销，有钱就还呗。
“可以，但奖金五五分。”彩梦肯定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不留任何商讨余地。
“你这臭小鬼！也不想想这些天是谁在养你？！”杰克一听奖金五五分就炸毛了，十万奖金直接少一半，他怎么可能接受？
“等我拿到奖金把钱还你就是，我又不是挣钱工具，怎么可能分文不取？”彩梦有些生气地看着杰克，这老头真是和之前养她的小偷大叔一样贪财。
“你这小鬼……你要是拿不到冠军看我不把你赶出去！”杰克生气地往桌上拍了一掌，随后背身走去洗碗。
注视着杰克的背影，彩梦偷偷朝他吐着舌头，做出一个滑稽的鬼脸。
“呵，对了……”杰克突然转头，正好看到扮鬼脸的彩梦，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彩梦的动作也僵住了，两根食指扯着嘴角甚至忘记拿出来。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随后杰克无奈的叹气，暂不计较。
“下午出去一趟，我找了个免费的训练场，就限今天，让你去适应适应。”
听到杰克这么说，即使已经确定对方是想分自己的奖金，彩梦也不禁一愣。杰克老头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当然，如果他的脾气再好些，也许彩梦就会心甘情愿的叫他爷爷。
“哦，好。”将两根食指从嘴里拿出来，彩梦乖巧地应道。
“哼。”一道不客气的哼声，杰克继续他的洗碗大业，心里却想着：这个臭小鬼乖巧时明明很可爱，偏偏性格这么讨厌。
等拿到钱……要不要试着建一个队伍？无限坠落比赛似乎非常赚钱啊。杰克心中念叨，可下一个念头就变成了彩梦的鬼脸。
等自己拿到第一笔财富建立队伍就搜罗各种有天赋的异种娘，然后把这讨人厌的小鬼踢走，让她自生自灭吧！哼！
“喂，老头。”彩梦两手抓在椅子上，动作姿态看似活泼中带了一点乖巧。
“你给我放尊重点小鬼！说了很多遍了，我是你的长辈！”杰克头也不回的喊道，不过彩梦没理会他的话。
“老头，你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看你上无老下无小，好像连个对象都没有。”
因为在这里睡过一晚，彩梦那多年的“从业”经验让她下意识把这个地方搜罗了一遍。她什么都没拿，但她却发现收养自己的杰克爷爷似乎单身了一辈子。
出于好奇，她就趁机询问一番。
“……以前谈过一个，一个月就分手了。”杰克洗碗的动作僵了一下，很快就回应了彩梦。那是他的初恋，他自然记忆犹新。
“就一个？你是被甩了吧？啧啧~”彩梦顿时发出了嫌弃的声音，“我一个小偷都谈过三任对象。”
“放屁我被甩了！还有！你一个小屁孩才多大年纪就谈过三个对象？！”杰克生气的大吼，转身还用沾满泡沫的手指着彩梦。
“你那些男朋友知道你是小偷就立刻把你甩了吧？！咳——呸！”杰克说完，竟真将一口浓痰吐在垃圾桶里。
“说错了，只有第一任是男人，还有两任女的，而且是我提的分手。”彩梦无所谓的答道，不过杰克的反应让她确定了一件事，对方真是被甩了。
“说说你怎么被甩的呗？还有，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活一辈子这么穷酸。”彩梦那张嘴就像刀子一样不停往杰克心里戳。
可能心窝子被话语戳多了，杰克忽然泄气，真把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以前……我以前是罪犯，因为爆破银行被抓了，几年前才放出来。”杰克脸色阴沉，但彩梦下一句话却打破了他酝酿好的情绪。
“所以这个破地方以前是你据点吗？”
“你要是嫌破就出去过夜！”杰克吼道。
“好好好，说说你怎么被甩的呗~”
“呸！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我本来都打算金盆洗手了，就是她怂恿我最后干一票大的，举报我的也是她，然后卷了我的家当和一个小白脸跑了！”
杰克不断拍击手边的桌面，借此宣泄心中的怒火。
“什么叫我被她甩了？是那个女人配不上我！是她的错！还有那个小白脸！”
“那个小白脸是谁啊？现在在哪？”彩梦好奇这样一个暴躁老头出狱后有没有去报复对方。
不提还好，这一提，杰克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好像失去全部气力。
“他……他现在是区长……”
闻言，彩梦沉默了一会，随后两手一拍，说：“精彩！”
“呜哇哇哇哇哇~老头！你稳一点！”
“你很烦啊！”
下午，顶着太阳，杰克收拾了自己运废纸铁皮的脚踏三轮。他没有别的车，现在也没多少钱，自然是能省则省。好在他和彩梦都不是太顾及别人目光的人。
把一个小木墩放上面，那就是彩梦的座位。因为三轮车很小，彩梦坐在小木墩上必须两手抓住车两侧，不然就会从车上翻下去。
可惜路段不平，即使杰克已经往比较平稳的地方骑车，彩梦依旧被路段颠得上下飞舞。
嘭嘭嘭的声音不断发出，这都是铁皮三轮的颤抖声。彩梦努力忍着屁股上的小疼，紧紧抓住车两侧。
这一路她的脚几乎落不到车上，无数次被颠起，她相信自己只要稍有懈怠一定会飞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达一座小型赛场。赛场是新建成的，仅限今天免费给异种娘们当模拟训练场地，以后可就是赛场了。
这座赛场有百米高，从外看来就是一栋纯白的艺术品，彩梦在门口停了好久，心里更是激动。这是她第一次进赛场，虽然不是参加比赛，但也算迈出第一步了。
以前她只能在路边的电视前看比赛，想进赛场看一场出道赛的海选赛都难如登天，从来只敢远看赛场，绝不靠近。她怕现实会将她的幻想同泡沫一般破灭。
于是乎，彩梦伸手在门框上摸索起来。
“你在干嘛？”杰克瞪圆了眼睛盯着彩梦，这小鬼从见到赛场就变得非常奇怪。
“第一次来，有些好奇。”彩梦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摸了摸门板，这才将手塞回口袋。
“怪胎。”杰克没给她好眼神，走在前端领路。
“等下进去好好练，就算你找其他异种娘当对手也没问题，以后你就没机会了。”杰克严肃地嘱咐道。
“哦。”彩梦冷声应答，这的确是个坏消息。
“还有，如果拿到那些奖金，我可能会注册一个队伍，送你去参加更大的比赛，只要你不挣钱我就把你踢掉……如果没拿到奖金，就当我没说。”杰克忽然低着头说了这么一句。
“老头，你认真的？”彩梦有些惊喜地看着杰克。
“挣钱我才做，你难道以为我的队伍就你一个选手吗？！我肯定要招其他选手。”杰克没给彩梦好脸色，乒乓球大的眼睛紧瞪着她，催促对方赶快去训练。
“你说话算数，做到了我就喊你爷爷，你也要叫我名字！”彩梦神气的挺起胸膛，虽然没接触过无限坠落比赛，但她未必不能尝试一番。
“臭小鬼，别说大话，滚去训练！”
跑走前彩梦刻意做了个鬼脸，随后就带着满腔的兴奋与激动跑到了一块领取装备的地方。
赛场内有好几块区域存在这样的地方，两三个工作人员一组，登记异种娘的身份，发放装备。彩梦眼尖地注意到工作人员在给年龄很小的异种娘穿戴装备。
看来这里有不少异种娘是还没出道的小选手或爱好者。
排到队伍后面，很快走完流程拿到了赛场装备，彩梦便厚着脸皮跑去询问工作人员。毕竟她这个年纪的异种娘应该都在异种娘培训学校里学会穿戴装备了。
虽然有些好奇，但工作人员没多问，敬业的给彩梦穿上，并手把手教会了她。
虽然无限坠落是异种娘的比赛，但没成为选手的异种娘也有很多，只是她们很少会在这种场合。
搭乘变程电梯，再通过开放的特殊通道随机投放到一块区域。
此刻！终于到来！
贫民窟的彩色梦想家终于踏上了无限坠落的舞台！
“哈啊啊啊啊啊——”
“呼……”
“比之前快了一分钟。”大家明星看着手上的计时器，再看累到站不直腿的烟花和黎明，这是第十轮了。
黎明和烟花被杨安排在一起训练后她们就出现了一些小比赛，比如计时俯卧撑、跑步、跳绳之类。可无一例外，好像冥冥中有天定，烟花总是以微小的差距败给黎明。
此时的烟花两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最后的400米冲刺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甚至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长啸。
反观黎明，轻微的弯膝喘气，但她的动作很轻，好像还有余力。
“黎明、黎明真的太快了……吸~呼~为什么每次都刚好比我多一点？”烟花好不容易缓一口气，第一句就是怀疑黎明放水。
两人都在比赛前就作完了杨给她们布置的训练任务，剩下的体力差不多，但黎明显然技巧更好，可以用更少的体力发挥更大效果，这才给了烟花一种对方似乎放水的错觉。
“你该磨炼一下技巧了。”黎明没有正面回答烟花的提问，因为她自己也心惊。
黎明没有放水，虽然没有完全拼尽体力，但只能领先烟花一点点，这就说明她的硬实力还不够。
“诶？我的技巧很差吗？”烟花惊讶地看着黎明。
“一般。”黎明简短的评价道。
拼尽气力当然可以遥遥领先，但她的身体就不能再支持她肆意活动了，这显然属于超常发挥。也就是说，她的全力只能以微小优势领先烟花！
不过黎明没有失望，这是她挑选的对手，也是她加入cute的主因。只有身边存在一个随时可能超越自己的对手才能促进自身更快的成长。
“那、那么，黎明你愿意教我吗？”烟花向前垂下耳朵，眼里有几分期待。
想要超越黎明，获得黎明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为了把钱还上，为了成为炎华第一，她必须战胜黎明。
黎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就知道烟花会这样说。于是，她很果断的答应道：“当然。”
追求无与伦比的强大，来自劲敌的压力是不可或缺的。
“通过高效且频繁的练习，努力追上我吧，烟花。”
手里还握着计时器的大家明星两耳一转，专注于黎明的话语。
这是……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