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相认
慕雨宫,专门是用来吃饭、闲谈的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有一次北冀王吃饭时看到下雨心情很是愉快,便喜欢上了下雨,就将那处命名为慕雨。
还未到慕雨宫就遇到正去他们同一个地方的公主和她的母后。
薛磊和雨蝶恭敬地称呼她们。
公主看向薛磊说:“之前是我的冲动让你受伤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公主,臣早已不放心上了,臣始终还是侍卫,打骂是正常的。”
“侍卫怎么了,就算下人也不能毫无理由打骂他们,拿他们出气。以前我就是想引起我那三位哥哥的注意,没想到他们反而讨厌我。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得对我的三位哥哥好一点。”公主说话时的眼神充满了自信。
“臣没能寻到您和殿下,是臣的失职,还好您和殿下安然回来了。”
“不怪你,那地方本就没人常去,还好那位戴面具的大侠救了我们,唉,可惜那位大侠不喜欢抛头露面,不知道会不会再次遇见。不过我三哥认识他,说他面具下的长相巨丑,我打消了对他的喜欢。”
雨蝶噗嗤但忍住不笑,眼神偷偷看向薛磊,薛磊很镇定,心里没有在意公孙上谦将他的样子在公主的幻想中描绘得不真实。
公主看向雨蝶,说:“那戴面具的大侠身边那个戴面具的女子身材跟你挺像的,听我三哥说她在一场大火中被那戴面具的大侠救了,便许诺与他在一起,想起来他们行侠仗义、惺惺相惜的样子真令我羡慕嫉妒还有恨,不知道我的另一半何时会遇到啊。”
雨蝶看着公主开心幻想着另一半,说:“公主您一定会遇到您的另一半的。”
公主的母后看着雨蝶的打扮,夸赞道:“你的打扮真好看。”
“雨蝶多谢娘娘的夸赞,雨蝶的这身装扮是小姐帮雨蝶打扮的。”
这时,公孙上谦和裴洛芙换了一身衣服走了过来,裴洛芙见他们还没到慕雨宫,问:“姨娘,铃兰妹妹,你们在这里说些什么呢?”
雨蝶见到裴洛芙来了,便高兴地想要站到她身边,奈何脚伤还没痊愈,薛磊注意到便搀扶着她站到裴洛芙的身边。
公主的母后说:“洛芙你的眼光真不错,为雨蝶打扮得真好看。”
裴洛芙的嘴角止不住扬了起来,但说话带着谦虚的语气,说:“姨娘,还是雨蝶她本身就挺好看的,能驾驭我的手艺是她自己的美貌功劳。铃兰的手艺也很不错,姨娘这身装扮肯定会迷得父王眼里都是你。”
裴洛芙的这一夸让公主的母后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公主也因裴洛芙的夸赞急忙谦虚地说:“我的手艺哪有嫂子厉害,改日嫂子帮我母后打扮打扮,母后天天说我打扮得不行。”
“怎么会,你这丫头,母后什么时候说你打扮得不行?”公主的母后急忙否认。
“姨娘,这两天你的黑眼圈淡了许多。”
“还不是你和铃兰一日不归,我们哪有心思放在骨牌上面,这不你们今日回来了,我们准备把这两天补回来。”
大皇子和夫人也来了,雨蝶见到大皇子夫人来了微微低着头,他们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
大皇子问:“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还没有到慕雨宫?”
裴洛芙说:“没什么,父王可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边走边聊,可别让父王等急了。”
于是他们没有再耽搁,一同前往慕雨宫。
大皇子夫人注意到了跟在裴洛芙身后微微低着头走路的雨蝶,想到前些日子将她认作自己的妹妹,便趁大皇子和公孙上谦他们聊着没有注意到她时,走到雨蝶的身边,说:“那日我的错认应该让你受惊了吧。”
雨蝶低着头微微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她,小声地缓缓的说出:“姐,你没看错。”
大皇子夫人顿时有些又惊又喜,但雨蝶作出嘘的动作表示想要她冷静点,她按照她的要求没有大声地喊出寻月二字,看到薛磊扶着她,便小声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脚受伤了,不过没什么大碍。”
“我可以扶着你吗?”
雨蝶同意了,大皇子夫人扶着她,满眼都是对她的思念很久终于如愿见到了的妹妹。
“你为何之前见到我不愿与我相认,是不是不想我这个姐姐吗?”
“不是,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待会跟我一起坐吧,终于见到我的妹妹了,你知不知道我朝思夜想。”
众人到了慕雨宫,大皇子的母后、二皇子的母后和公孙上谦的母后早已坐在北冀王的身边等待着他们来。
众人纷纷坐在自己选的座位上,大皇子夫人拉着雨蝶坐在自己身边,大皇子看到轻声地问她:“咦,嫣儿你怎么让洛芙丫鬟坐在身边?莫非她就是你的妹妹?”
大皇子夫人看向他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喜悦。
北冀王咳了一声,说:“今日谦儿和铃兰安然回来,看到萍儿和玲儿彻夜未眠,孤作为你们的父王又怎会平常心。谦儿,你可否告诉孤你们在西边遇到了什么?”
“父王,其实是一场误会,西边那名叫‘同甘共苦’的屋的那三人就是在做一些捉弄人的小把戏,但对我和铃兰的感情有很大的帮助,父王你没发现她现在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吗?”
“父王,在那里,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想明白了,以前我就是为了吸引三位哥哥的注意力,但做法不对适得其反。我从现在决定,以后我会对三位哥哥加倍的好。”
公孙上谦没见到二皇子的身影,问:“咦,父王,二哥呢?”
二皇子的母后替北冀王回答:“长音他这些时日经常去金玉缘,毕竟他很喜欢听曲。”
“孤觉得前几日谦儿和洛芙成亲之日,他请的那位姑娘或许是他喜欢的,看那装扮应该就是金玉缘的,他经常去应该是与她见面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希望他会与那位姑娘在一起,但不知道王上你会不会同意?”说着,二皇子母后看向北冀王等待他给她回应。
北冀王没有多想,说:“他喜欢就行,孤也不会逼他。当年孤自作主张阻止宇浩和嫣儿成亲,但宇浩的决心打动了孤,孤心软便成全了他们。自从他们那事后,孤决定只要长音喜欢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孤都会同意的。”
大皇子拿起手中杯子站了起来,说:“多谢父王愿意成全儿臣与嫣儿在一起,儿臣敬父王一杯。”
北冀王客气地回敬了。
“另外,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就是嫣儿失散三年的妹妹今日终于与她相认了。”
此话一落,众人眼睛一下子全注意在大皇子夫人身旁的雨蝶,裴洛芙其实在雨蝶吃到大皇子夫人做菜流泪就已经猜到她就是大皇子夫人的妹妹,只是当时没有明白。
雨蝶有些慌乱,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看着她的人。
“雨蝶的样貌其实和大嫂很像,之前她的妆造朴素还是做我的丫鬟,当然会看不出。”裴洛芙见雨蝶有些慌张,便替她解围。
“雨蝶,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大嫂的妹妹,现在应该是我的小姨了,之前我故意为难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放心上。”公主带着歉意端起手中的酒杯站起来看向雨蝶说:“我向你敬一杯以表歉意。”
这把雨蝶吓坏了,急忙端起酒杯,说:“公主,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我……”
“你不必这般紧张,孤邀请你和薛磊来就已经把你们当作自家人,现在得知你是嫣儿的妹妹更是孤的家人,没必要这么拘束,这里特别要说一下薛磊。”
北冀王的一话,让在一旁的薛磊有些慌张,急忙站起来,说:“王上,臣愿受罚。”
噗嗤,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公孙上谦叹了气说:“父王没有责罚你的意思,只是想说你坐在这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得主动一点,比如跟父王敬个酒。”
薛磊立刻照办,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北冀王敬酒,道:“王上,是臣疏忽了,没有向您敬酒,得让殿下提醒,臣愿受罚。”
一旁的公孙上谦心里充满着想揍他的冲动,北冀王回敬了他,说:“薛磊,你也没必要这么拘束,在大殿之中可以这样,但现在是吃饭,你就没必要这么拘谨。”
“唉。”公孙上谦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什么趣事,跟裴洛芙说:“你看看你真是慧眼识珠啊,身边的丫鬟一下子变成自己的妹妹。”
裴洛芙丝毫不生气,反而噗嗤笑了一下,说:“你也快了,我看雨蝶和薛磊有点苗头了,我倒还好,她才跟了我差不多半月,薛磊可是做你的下属那么多年,要是和雨蝶在一起,一下子你就要换个称呼了。”
公孙上谦本来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看向坐在雨蝶身边的薛磊,薛磊很是冷静,仿佛自己身处在一个人的世界,几乎隔绝了与别人的来往。
薛磊和雨蝶都很拘谨,没有像其他人放开吃,大皇子夫人见他们没吃多少,便为他们夹了一些菜。
北冀王的目光看向薛磊和雨蝶,对大皇子夫人说:“嫣儿,孤觉得你的妹妹和薛磊有点般配。”
北冀王的话一出,公孙上谦吃东西差点呛到,雨蝶愣住了,薛磊反而还是一脸镇定,平淡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裴洛芙在公孙上谦一旁止不住笑了起来,除了公孙上谦、雨蝶和薛磊,其他人停顿了一下,忽地明白了她在笑什么,也笑了起来,都看向公孙上谦。
公孙上谦咳了一声,说:“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薛磊他的个性父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点主动都没有,哪能像是般配的样子啊。”
“上谦,薛磊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我想他和雨蝶单独相处大概不会像今日一样闷葫芦吧。就像雨蝶,她只是在桌上很拘谨,但私下和我可不是这副样子,肯定是怕说错话。”裴洛芙替薛磊辩解。
“三哥,我之前故意惩罚雨蝶,薛磊护她很主动,自从昨日遇到那戴面具的大侠,我也幻想着能有保护着我的人。”说着,公主幻想着另一半的模样,陶醉着。
“对了,孤忘了说一件事了。孤想立谦儿为太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不同意的?”
大皇子先说:“父王,您也是知道的,儿臣喜欢诗书,对朝政提不起兴趣,三弟能当是再好不过了。”
二皇子母后说:“长音也是,他对朝政也没有兴趣,就让谦儿当太子吧。”
“你们都没意见,那明日就昭告。”
公孙上谦说:“父王,铃兰还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呢。”
“我,我,我才不当呢,我只想找到我的另一半。”
“那就这么定了。谦儿,孤之前跟你说过派你去鸿都治理那里,你可愿意去那里?”
“父王,儿臣愿意去那里。”
裴洛芙问:“父王,儿臣可以一起去吗?”
“这是自然,雨蝶你对鸿都应该很熟悉,你也去那,还有薛磊你也去。”
公主立即声音放大:“我也去,父王,我也要去!”
北冀王不知道公主的母后会不会答应,问:“玲儿,你同意吗?”
“臣妾自然同意。”
“好,半月后便去那,孤会告诉暂管鸿都的于都尉接应你们。”
“父王,儿臣想探查一下于都尉的忠心,就先不要告诉于都尉。鸿都自他去暂管丝毫不见起色,儿臣曾派薛磊扮作百姓探查,发现那里的百姓依旧流离失所。”
“有这事?你为何不告诉孤?”
“就是想借此机会去探查一下。”
“那你们的安危怎么办?”北冀王不放心他们的安危。
“父王,儿臣相信薛磊肯定会保护好我们的,您就放心吧。”
薛磊站了起来,说:“王上,臣定会保护好他们,如有闪失,臣定会自行了断。”
“臣妾觉得此行挺好的,正好锻炼谦儿的能力,才能不会辜负王上你立他为太子的信赖。”公孙上谦的母后让北冀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