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芙大婚
到了公孙上谦和裴洛芙的大婚之时。
街上的百姓早已得知纷纷自发地聚在两边等待着准王妃穿过他们。
裴府,裴尚书忙得乐不开交,下人也忙得热火朝天,为了让裴洛芙能够风风光光地出嫁,连院子里的每一株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裴洛芙在屋内对着镜子化着妆,身上已经穿好定制的婚服,上面绣了朵洛神花,祈愿爱情能够长久。
化妆桌上放着头冠,上面镶嵌着价值连城的宝珠,甚是高贵。
妆化好后,裴洛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今日的美貌满眼透露着满意。
“雨蝶,果真成亲当天的女子是一生中最美的。”
“小姐的幸福让雨蝶有些许憧憬。”
裴洛芙突然问道:“你和他发展得如何了?”
雨蝶知道她说的是谁,顿时羞红的速度根本控制不住,脑子像是封印解除了一样,薛磊的身影不停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雨蝶,他们到了吗?”
“我去看看。”说完,雨蝶跑了出去,来到府外见到已经到了的薛磊,脸上的红刚淡下去又红了起来,她不想让他看到,便又匆匆回屋告诉裴洛芙已经到了。
裴洛芙拿起头冠戴了上去,雨蝶为她盖上盖头,搀扶她走出屋,慢慢地走到了府外。
府外,裴尚书也在等她,裴尚书见到她来了,便从雨蝶手中接过她,扶着她上了马车。
雨蝶和薛磊一起坐在外面,他俩距离这么近,雨蝶感觉浑身都在发热,脸红得更厉害了,不敢面对他只能背对着他。
他倒是心里一点都不慌,丝毫不了解她为何会背对着他,前天晚上的事或许他已经烂在肚子里了。
裴洛芙摘下盖头,看着裴尚书说:“爹,您以后要常来宫中,女儿也会来看您的。”
裴尚书给她盖上盖头,说:“摘下盖头做什么,你嫁给三殿下,对他也很喜欢,爹很开心。爹身体好着呢,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吧,你回不回来看爹,爹也不多需要,只想你能幸福。”
盖上下她的眼泪不知觉地落在手上,裴尚书注意到了,带着一丝怒意,说:“哭什么,化了那么美的妆待会哭花了,还怎么见三殿下,还有王上他们。”
裴洛芙强忍着不哭,稍微倾斜身子倚在裴尚书的身上。
马车到了王宫前停下,公孙上谦早已等候多时,裴尚书扶着裴洛芙从马车上出来,公孙上谦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还没等裴洛芙下车就背起她奔跑着,往自己的屋里赶去。
裴尚书看着这一幕心里既高兴又不舍。
雨蝶还没来过王宫,对这周围的环境很是好奇,又有些谨慎,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犯了大错。
皇亲贵族都在大殿之中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着三皇子带着裴尚书千金来到大殿。
公孙上谦缓缓地掀起她的盖头,她的美貌慢慢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寸步不离她。
他脱口而出:“洛芙,今日的你真的好美。”
“上谦,咱们快去大殿吧,可别让你父王他们等太久了。”
“等下记得叫父王,大殿之中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这让裴洛芙很是期待,心里幻想着各种画面。
一路上,没有人与他们碰面,显得很神秘。
当来到大殿的时候,下起了花瓣雨,他们走在仿如仙境的大殿之中。
忽然,似乎踩到了什么,他们浮在了空中,缓缓地向北冀王那飞去。
随着唯一的一束光照耀着他们,花瓣雨也随之烘托着氛围,他们成了目光集中的点。
他们缓缓地降落在地上,众人顿时发出称赞之声,雨蝶激动地泪流满面。
“洛芙,我的惊喜你满意吗?”
“满意。”
“洛芙,今日之后,你便是谦儿的王妃了。谦儿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事,阻止他或直接告诉孤。”
“父王,我想上谦做错事会自己知道,他做事一直都很缜密。”
“好。”北冀王看向裴尚书,说:“裴尚书。”
裴尚书立即从位上走到北冀王面前:“王上。”
“你和孤已是亲家,你也是谦儿的父王,以后私下多来宫中。”
“臣,遵命!”
“好,谦儿你带洛芙回位上吧。”
二皇子上前:“父王,今日三弟和弟妹成亲,儿臣为三弟和弟妹特意准备了弹琴和舞,希望父王能够准许。”
北冀王准许了,二皇子随即拍手,那位金玉缘的花魁蒙着面走了过来,向各位鞠了躬,二皇子亲自弹琴。
二皇子丝毫不紧张,沉着的抚摸着琴弦,琴音如铃铛般清脆,又如泉水般潺潺,可谓技术了得。
那位花魁随着琴声跳起了舞,舞姿翩翩,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丝毫看不出缺乏默契的一点。
琴毕舞也随之而毕,众人沉浸其中还不能抽离。
北冀王情不自禁地拍手称赞:“不错,孤很少听你弹琴,不了解你付出的汗血,今日一见果然让孤眼前一亮。还有那位姑娘与你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多谢父王夸赞,我的献礼不知三弟和弟妹满不满意?”
公孙上谦立即表态:“二哥的诚意,我和洛芙很满意,多谢二哥愿意亲自献礼。”
裴洛芙拉雨蝶坐在她身边,喂她一颗葡萄,她有些害怕众人看到王妃为丫鬟葡萄,生怕会落人口舌。
裴洛芙猜到她的担忧:“怕什么,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吃吧。”
雨蝶没有过多推辞,乖乖地吃了她喂的葡萄。
“酸的还是甜的?”
“甜中略带点酸的。”
裴洛芙让她不要拘谨,随便吃,雨蝶也不推辞,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公孙上谦的母后她们坐在北冀王身边,大皇子母后向公孙上谦母后敬酒,道:“三妹,今日谦儿和洛芙成亲,大姐先敬一杯。”
二皇子母后和公主母后也向她敬一杯,她一一回敬,心里开心极了。
“咱们少喝一点,今日正好谦儿大喜之日,咱们打骨牌打个痛快,怎样?”公孙上谦母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皇子母后看向大皇子母后和公主母后问:“我是同意的,不知道大姐,四妹同不同意?”
大皇子母后同意了,目光都看向公主母后,公主母后也答应了。
北冀王看到她们准备打一夜的骨牌,忍不住说:“你看看你们,今晚谦儿大喜之日,你们要打一晚的骨牌,孤今晚睡哪啊。”
二皇子夫人说:“你想睡哪就睡哪,或者你陪我们一起一晚不眠。”
“孤可受不了,算了今晚孤一人睡吧,让你们快乐一晚。”
宴会结束了,公孙上谦喝得醉醺醺的,薛磊扶他扶了半路,剩下的路由裴洛芙来扶。
公孙上谦的劲很大,她完全不能走稳,只能保证不摔的情况下,随他摇晃着走。
雨蝶与薛磊对视,薛磊似乎那颗心回来了,不敢直视她,眼神在躲闪。
“薛磊,我对这里不熟,对夜路害怕,你可以陪我回去吗?”雨蝶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渴求之意。
薛磊点了点头,便陪她回去。
路上碰到了公主公孙铃兰,他们恭敬地称呼她公主。
“哟,两个下人,一男一女,你们这是在偷情吗?”
雨蝶立即一口否认:“没,没有。我只是害怕走夜路,麻烦他送我回去,没有公主您说的意思。”
“一个下人而已,怎么这么矫情,王宫可不是你这种下人矫情的地方!来人!”
雨蝶心里慌了,看到来了几人,急忙跪下求饶:“公主,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吧。”
公孙铃兰毫无心软之意:“给我好好治治她的矫情。”
那几人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薛磊拦住了他们,雨蝶害怕的哭了起来,多半是无能为力。
“哟,你这个下人是要跟我反抗吗?”说着,眼神透露着狠意。
“公主,臣请求您放过她,她对这里不熟,送她回去是理所应当的。”
公孙铃兰毫无放过之意,反而更变本加厉:“别以为你是三哥的侍从,今日三哥喝醉了不在这里,就是我做主。你既然这么喜欢求我饶了她,那这惩罚全在你身上吧。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公主,您就惩罚我吧,和他没有关系。”
“来人,把她送回去!”
两人强硬地拉起她,强制性地送她回去,她挣扎着,可毫无挣脱之力。
薛磊当着公孙铃兰的面被那几人惩治,身上的疼痛薛磊强行忍着不愿喊出声来。
“停下来吧,今日就当是给你的教训,要是下次还敢与我反驳,绝不会有今日这般轻的惩罚!”说完,公孙铃兰让那些人下去了,自己瞪了他一眼,得意地走了。
薛磊实在坚持不住了,瘫倒在地,不知不觉地晕了过去。
手臂上的血染红了袖子,后背也被鞭子抽了二十多鞭,遍体都是伤。
雨蝶很是不放心他的安危,便急忙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去找他。
看到他躺在地上时,她的心里凉了一大截,急忙跑到他身边,尝试唤醒他,可他已经晕过去了,是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