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谁给你的胆子?
饿了一日一夜,许卫秋身子发虚、双脚无力,几度都跟不上赵彦的脚步,她一旦稍有跟不上的迹像,身后两的名卫兵就毫不客气地拳脚相向。
为了不再挨教训,她强撑着加快脚步。
当赵彦越过营地,往巨石入口走去的时候,许卫秋停下了脚步,她很清楚那是皇陵入口,右手边的卫兵见她却步不前,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来。
“愣着干嘛,赶紧的,跟上去……”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赵彦背着手走在前头,她在后头颤巍巍地走着。
陵墙垒得很高,几人经过墓道、甬道、越往里走干活的工匠就越少,一路上,她看到的石人、石兽比活人还要多。
地宫内更是空无一人,墓壁上的雕绘肃穆而庄严。她被押着一路经过前室、耳室、车马室,在经过东侧室时,她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墓门上那张牙舞爪的石兽挡住了视线,身后的卫兵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
这时,突然从里头传来一阵惨叫声,那声音通过墓道传过来,犹如地狱的哀嚎稻是瘆人,许卫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扭头一看,身旁两人却面无表情,一副听惯不怪的模样。
直到她被带进了一间墓室里,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把那五名囚犯都关押在这地宫里头。
这间墓室墙壁上挂满了五花八门的刑具,哪里是墓室,简直就是一间刑房。
一名遍体鳞伤的囚犯被吊在中央,正在遭受着严刑拷打,其他四人瘫倒在一边,几人身上血迹斑斑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看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类似的情景许卫秋在一些影视作品中见过,身临其境却又是令一种感受了。身后的卫兵一松手,许卫秋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见她被押进来,陈姓囚犯扭头望了过来,眼底露出诧异之色,
赵彦横了行刑人一眼,说道:“干嘛停下来,继续。”
听到这话,行刑者手上的刑具毫不留情地往受刑者身上扎去……
在受刑者的惨叫声中,赵彦踱步至一边,竟坐在一张木椅上悠然自得地吃起了茶果来。
他押自己过来是何用意?是杀鸡给猴看还是打算给自己用刑。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刑具有可能会用在自己身上,许卫秋只觉得头皮发麻。
受刑者惨叫声连连,许卫秋听得冷汗涔涔,为了降底自己的存在感,她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赵彦看在眼底,脸上露出冷酷之色。
行刑者换了个刑具,刚用到受刑者身上,对方尖叫一声就没了声音,显然是晕了过去。
赵彦走上前,审视了一眼,示意道:“换一个上来。”
此话一出,另外四名囚犯瑟缩了一下,很快,晕死过去的囚犯被丢在一边,行刑者上前随意提了一人替代。
替代者面露惊恐之色死命挣扎着,然而他很瘦弱,没一会功夫就被拖了到了正中央,行刑者正要往他身上上枷锁之时。突然间,这名囚犯目露凶光,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行刑者快步冲至后方。
“姓赵的,我要与你同归于尽。”他大吼一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动了墙壁上一个铜器。
赵彦一惊,他反应极快地飞身往旁躲去,然而一切还是太迟了,耳边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头顶上许多巨石砸了下来。
刑房内,惨叫声彼此起伏。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许卫秋当场都懵了,当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一切已经停止了,四周静得可怕。
是那名囚犯在万念俱灰之下触动了墓室内的机关,就这样,原本活生生的生命倾刻间全都葬送在巨石之下。
她身处墙角的位置竟然毫发无伤,看来是命不该绝啊。许卫秋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
理智告诉她,此地不该久留,于是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要离开。然而才刚走没两步,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的脚脖。
许卫秋倏地尖叫一声,惊恐万状地回头。
赵彦目如鹰隼般盯着眼她。
他半个身子被压在一块巨石之下,却幸运地避开了要害,只是受了重击一时半会没法脱困。
“救我!”不是乞求,而是命令。
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而他竟然也逃过了一劫。见状,许卫秋心里不由得来气。
“赵大人,我有那么笨吗?救你出来好让你把我也给弄死?”
那握住她脚踝的手突然间发力,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随即,她炸毛了:“你不放手我怎么救?”
赵彦盯着她,片刻后,才缓缓松开了手。
理智告诉她,这人被困在巨石之下,自己才有逃生的机会;后背还没痊愈的鞭伤同样在告诫着她,别多管闲事。
跟前的人罪孽深重,根本不值得同情。虽然这样想,但她却没法就这么一走了之。
环顾四周,她突然心生一计。于是,她从墙壁上拿出一根麻绳,上前用生涩的手法把他捆绑起来。
“你要干什么。”
赵彦瞪视着她,那眼睛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好不容易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她才奋力把压在他身上的巨石推了开来。
“给我松绑,要不然有你好看。”
她假装没听到对方的要挟,四处看了看,卫兵与那几名囚犯被压巨石之下,死状可怖;她不忍再看下去,捡起地上的茶壶摇了摇,里头还有一些茶水,她迫不及待地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弯身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的茶果,顺手丢一个进嘴。
一边嚼着一边往外走,行至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蹲到赵彦跟前,也不看他的脸,伸手往他身上摸去。
“你要干什么?”
赵彦一脸戒备地盯着她。
“赵大人,我救了你一命,拿点报酬不为过吧。”说话间,她手伸进了他的里衣。
“放肆,狗奴才竟敢搜我的身,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也不搭理他,一只手毫无章法地继续摸索着,没一会功夫,她从他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来,触感光滑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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