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皇帝私访
裴紫馨想了想，“之前与裴紫叶决斗的时候，我原是想挑拔她与徐韵的关系，让徐韵出手对付她的。
“可是徐韵一直没动。
“不过，我并不认为徐韵会什么都不做。尤其是她见不得我好。所以如果裴紫叶之死有问题，应该是徐韵出的手。”
云炎，“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是徐韵出的手，杀了裴紫叶，那么你对家族便有所交代了。”
裴紫馨，“可我废了裴紫叶，就算后来是徐韵出手杀了她，但裴紫叶因我而死。
“其实我杀裴紫叶，怎么也会得罪家族的，尤其是何氏。
“但我不得不杀裴紫馨。一是，我在迫家族做出选择，二是，裴紫叶她欠我一命，我必须得杀了她。
“但我原是打算，让祖母与父亲见她最后一面的，也算了全了家人的名义……没想到……”
云炎，“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如果让杵作尸检，也许可以查出些端倪。”
裴紫馨，“验尸？何氏必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而且，众所周知，裴紫叶就是我杀的，就算知道最后是徐韵做了点手脚，加速了她的死亡，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的。反正裴紫叶已经死了，以后裴家选择的人只有我。
“至于何氏，我杀了裴紫叶，她原就会拿我当死敌，无碍。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云炎，“反正小心点。不过，一切有我呢。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与你一起面对……”
“好。”
教习告诉云炎和裴紫馨，大祭司有请。
他们去了云霞宫。
除了大祭司之外，他们还看到了陛下。
这是裴紫馨第二次看见陛下，陛下穿着常服，一副微服私访的打扮。
裴紫馨与云炎见礼。
陛下并没有让他们平身。
于是，云炎跪着，道，“父皇怎么出宫了？可是……可是为了大哥负伤之事？”
皇帝的眼神落在云炎身上，又落在裴紫馨身上，最后他问，“废了云苍是你们谁的主意？
“你们别当朕是老糊涂，我知道出手废云苍的人是剑宗的邶逸飞！但若是没有你们的主意，他哪里敢？”
云炎，“是我……是我的主意！”
裴紫馨，“是我，陛下！无论是杀云苍，还是废了云苍，都是我的提议。文雅居刺杀后，我们怀疑是皇后和大皇子或者谢家动的手，在宫里的时候我就曾对皇后说过，我会挑战云苍，杀了他！我不玩小心思！所以杀云苍是我的主意……”
皇帝，“那么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废了云苍呢？废了云苍比杀了云苍难度更大……”
“因为……”
裴紫馨勇敢抬头看了看皇帝。
皇帝，“不得欺君。”
裴紫馨，“是……，因为废物了云苍，无论是谢家或是皇后，都不会对我们狠绝报复，他们没那个精力，他们会将全副心力放在如何让大皇子康复的事情上！“
皇帝赞许地看着裴紫馨，“你这个小女子有点心思！”
裴紫馨……
云炎，“父皇，虽然是大哥先杀我，他亲口承认文雅居刺杀我之事就是他做的，可我想报复，想杀了他，也是真的。
“不过最后，是邶少侠他废了大哥……
“侠少侠是我们组的人，如此也跟我废了大哥的经脉无区别，所以我并不想推责。请父皇责罚。”
皇帝，“你何错之有？难道别人杀你，你不还手？我云国什么时候出过如此软弱的蠢蛋皇子？”
云炎，“父皇你不责罚我了？”
皇帝，“你父皇不是老糊涂。你们入神机营之时，朕就与大祭司约定好了。你们各人生死由命，朕信守承诺。
“让你们进神机营，就是有心理准备，肯定会有死伤。为了云国一统天下，这个代价值，也是必须要做出的牺牲。
“炎儿，父皇没有怪你。
“你重伤云苍，是因为云苍刺杀你在先，父皇明白，皇权之争从来就是残酷的，父皇也经历过，所以不会怪罪你。
“可是，朕疑惑，狩猎游戏最后那三天，你怎么不乘机，把其他竞争者也杀了？”
云炎，“孩儿不敢！他们并没有对我怀有敌意，也没有杀过我，炎儿不能手足相残。”
皇帝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所以云苍之事，父皇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但是，云炎，朕不追究你，不代表皇后或是谢家也不会追究，你可做好准备？”
云炎，“有父皇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怕。”
皇帝，“朕并不是支持你，而是支持……战神皇子。云国统一天下的决心绝不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更改，你可明白？”
云炎懂了。
如果他弱。
他被杀了，他也该死。
父皇一样不会为他讨回所谓的公道。
皇帝又说，“虎毒不食子，朕不希望我的儿子们牺牲太多。所以看到你最后三天，对其他兄弟手下留情，朕心甚慰。
“但是，你要记住，朕和云国需要的是战神皇子！这也是你入神机营的目的。一切，为了天下大局。”
“炎儿懂了。炎儿绝不让父皇失望。”
“嗯，朕也该回宫了……”
皇帝并没有去看云苍，而是直接回宫了……
云炎也彻底明白了父皇的态度！
他知道，今天折损的无论是云苍，还是任何一个皇子，父皇都接受了这个代价。
所以，他往后，就是要变得无比强大，但又不能不择手段，因为父皇还是希望他兄友弟恭的。
大祭司对云炎说，“下一盘棋吧？”
云炎点头，坐下。
他们开始下棋。
裴紫馨旁观，不语。
下了几子，大祭司说，“五皇子你知道当初我为何要建议陛下送诸皇子进入神机营吗？”
云炎，“不是为了战神合璧的传言吗？大祭司要训练出战神皇子！”
大祭司，“你真相信那个传言？”
云炎，“难道传言是假的？”
大祭司，“传言，当然是真的……，但更真实的是，陛下……或者说各国君主，杀伐天下的野心。天下将战起……无人可以阻止。五皇子可知道这一战，会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