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乐极生悲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零，鼻腔中发着舒服的嗯嗯声，舒展着身躯。
染上淡黄尘土的洁白床被自由脱落，露出那破损的衣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怎么睡这了？”
记忆卡带了，嗅觉先一步启动。
吸吸～
一股淡淡的香味吸进肺腑。
“小冰熊换新味道的消毒水了？”
处于门外的贝尔摩德，那好看的眸子眯起来，中有雷光闪烁。
手中端着的早餐盘，都带上了四溢的电弧。
一口一口地狠狠咬下两人份的早餐，将其吃干抹净。“哼！”轻微的鼻音，瞪了一眼门后坐于病床上的零，扭头离开。
噔噔！
鞋跟踩在金属地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表达着其主人的怒气。
积累的乌云需要发泄，眸光锁定在了那在驾驶室快乐哼歌的小冰熊身上。
下一步，汹涌的雷电自脚下蔓延开来，雷光充斥舱内。
从外部看，就跟一只放电的河豚一毛一样。
哈～
一团黑烟从全身炸毛焦黑的小冰熊嘴中冒出。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心情变得愉悦的贝尔摩德，雷电护身，翱翔在天空中。
远远看那飞机如一只灰鸭，向下坠去。
作为［舰长］小冰熊，它誓要尽到最大的努力，保持飞机不坠。
双脚踩在仪表盘上，双掌抓住操控握把，用力一拉！
嘭！
黑灰粉末涤荡间，
舱内划出了一个黑球抛物线。
从杂物堆中起来，看着手中那成黑灰粉末的操控握把，双掌贴着脸颊，嘴成一个鹅蛋，“完蛋，又要坠机啦！”
简单地道别灰机后，眸中亮起冰蓝光芒，眼神变得坚毅，“第一队列启动！”
云层之中，数十架由小冰熊升级改造完成的大型飞机组成的编队，冲破云雾，在每架机身上，都有一只小冰熊的图绘。
缘由是，原机身上鹰酱的标志不符合小冰熊的审美，我的东西里不允许有这么丑的存在。
抹掉之后原位涂什么呢，思来想去，还是小冰熊我自己的模样最合适！多好看啊！
空中一架战斗机，快速接近坠机。
小冰熊一个球球翻滚，冲破已经成灰的坠机壁垒，来到天空中。
此刻战斗机刚好抵达小冰熊下方，弹开了座舱盖。
坐进驾驶座位，各项操控设置自动变动（座位上移缩小、操纵杆靠拢微调……），完美符合了小冰熊身型。
一身飞行员装备的它，戴上墨镜，露出白牙微笑，全力推进油门杆。
轰！
战斗机尾部响起音爆，速度飙升，机翼在空中划出两道白痕，穿梭、滑行、爬升、旋转，如一只雄鹰，肆意翱翔云海。
玩够了的小冰熊，滑行降落到飞行编队最中心的最大飞机舱内。
零和贝尔摩德早早就在这里等候它了。
从座舱中爬出来的小冰熊，已是管家的打扮。
“主人，请让我为您介绍，您的空中巡航编队。”
将在鹰酱空军基地做的事，全盘托出。
“它能在天上待多久？”贝尔摩德发问。
一脸惭愧，“也就巡航全球十圈就得降落补充能源了，时间大概为半年。”
要知道，各国空中最先进的力量，也不能维持如此庞大的编队，持续半年之久。
一般这种配置的编队，都是奔着去轰炸敌国首都去的。
若是叫各国发觉他们头上有着这么一把锋利且持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各领导人可就要失眠了。
“快，小冰熊！叫我也开一架战斗机玩玩！”贝尔摩德兴冲冲说道。
那身上不时亮起的电弧，足矣证明她此刻内心的兴奋。
玩惯机车的她，尤其喜欢这些速度极快且刺激的载具。
生怕她再来一次雷暴的小冰熊，立马控制一架战斗机停在了她面前。
冲到座舱内，趁着舱盖关闭间段，冲着零道：“要不要来一场比赛？”
舱盖闭合，带着雷光的战斗机冲出舱内，留下两道烧焦的黑痕。
指挥着机器人清理修复的小冰熊，一扭头，“轰！”
又一架战斗机从身旁冲过。
猛烈的风势，差点把小冰熊当风筝放了。
脚底生磁，大口喘气地固定在金属甲板上。
“这舱内都不够他们造的，看来是时候启动空中要塞了。”
数据流发向远洋，正在海洋中航行的航母编队，周遭海面沸腾起来。
航母水线不断拉升，数道蓝色光焰露出，待到船身完全脱离水面，那底部的光焰瞬间扩大了一倍不止。
光焰在空中划出拖尾，远远看正如百发火箭升空。
待到整个航母编队没入云层，尾端开始释放动力，驶向数据来源处。
——
轰轰！
冲破云团，两架飞机并驾齐驱。
兴奋地笑，握着推到最高的油门杆的手臂，雷电涌动，充入机身。
机尾，蓝色的尾焰中道道暴虐的雷电蕴而不发。
在紫色雷电覆盖住整个机身时，轰！！！
晴空霹雳！
天雷轰轰！
尾部释放出积蓄到顶点的雷电，向后奔涌的雷流，为其提供了强大的动能。
一瞬间，零就看不到贝尔摩德的身影了，空中只剩下雷机穿梭云层留下的电弧窟窿。
待到报废一半的灰战斗机返航，早已回来的零递上一杯水。
贝尔摩德一口干了，脸上的喜悦看起来可以持续一整天。
拉着这位乐呵呵的实验者，零脸上也是笑意浅露地走进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雷电实验。
等到被困锁在手术台上，后背感受到那冰凉的银光金属台，贝尔摩德才反应过来。
望着那笑容越发“诡异”的零，不由得想要释放雷电逃跑。
雷电被吸收进储能装置中，观察着电能数据的零，满意地点点头。
手术刀拿起，背光的他此刻像一个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接下来，就该身体实验了。”
锋利雪亮的刀刃，切向贝尔摩德的脑袋。
可怜地如一只小白鼠，不断地摇着头，“唔！！！”
［维修工程师］小冰熊正在费劲地修补着灰战斗机，惨烈的叫声从那厚重的实验室大门内传出。
吓得它把扳手都弄掉了。
砸在拼起的轮架上，成了一堆灰渣。
脸部抽动，“我好不容易拼起来的啊！”
从梯子上往下爬，准备再修。
实验室大门开启，嗖！
一道雷光身影跑出，奔雷掣电，带动的风势席卷梯子。
“哎哎哎！”尽力维稳的小冰熊还没松一口气，那雷弧就从地面闪击而来，话语都成了颤音，打着摆子跟梯子一同砸下。
噗！
灰粉荡起一片，灰机彻底没了形状。
从灰堆钻出一个灰乎乎的熊头，“主人，你对她干了什么啊，挖出了她的脑花吗？”
站在实验室门口，手里是提取物的零，“没啊，如此珍贵唯一的实验者，我怎么舍得呢，我只是切了些她的头发指甲而已。”
暂停一下，认真补充道：
“就算是切，那也得等我把完全恢复药剂制作出来以后了。”
“那她？”
主宠两位大眼瞪小眼，都不懂地摇了摇头。
零：
女人想法这个课题，要不要加入以后的研究呢？
小冰熊：
看来要增加算力了，还要采集大量女性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