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伤
从消散大半的雷云中走出，“哎？我那么大一个飞机呢？”
呼唤手表中的小冰熊，可也许是雷暴的原因，没有应答。
疾驰在此方十万里的高空，寻找飞机，可却连一个零件都没有看见。
下方又是一望无垠的沙漠，难以获得数据支持。
零将目光放在了大气层之外，音爆在脚下形成，云层被踏破一个大洞。
所耗不过一分钟，来到卫星之上。
各大国空域监控室内，“你刚才注意到雷达上有一个很快的小红点了吗？”
“很快？”抬头观察屏幕，没有一物。“你是不是眼飘了，咱这雷达能一路监控到大气层，啥东西能有那么快？”
“不要看了你们俩，继续打牌啦！”
“王炸！顺子！走完了，给钱！”
“嘿，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偷偷换牌了！”
太空卫星上，零用早已储存在此的设备，将小冰熊重新唤醒。
网络之中，道道数据链汇总到这颗卫星上。
一只灰头土脸、毛发焦黑的小冰熊，躲在了卫星后面，不敢见主人。
看着那露出的焦黄尾巴，零双手交叉，“说说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表述完飞机事件后，小冰熊抱着零的大腿，眼泪哗哗地掉，“主人~”
“指路。”
祈求原谅的仔，立马动用手头上所有能用的装置，投射出一条虚拟路线，一路延伸到飞机失事地。
根据指引路线，零加速冲入大气层。
小冰熊似乎发现了什么，“想窥探主人！哼，禁了你！”
监控室内，输了钱的人正在回放雷达监控视频，可拉到今天零点，也没有找到那个小红点，“难道我真的看错了？”
轰！
一如导弹炸地，沙漠荡起了滔天沙浪，汹涌吞向四周。
零站立的脚下，甚至出现了结晶化，透明的玻璃折射出毒辣的七彩太阳光。
跟着指引，来到十公里开外的飞机遗骸处。
沙面上是散落一地的燃烧机尾碎片，机身则是完全撞进了沙漠里，受损程度不明。
脚跺地，一股沙浪让机身从沙漠中脱离出来。
如果这些破碎零件还能算机身的话。
“找到贝尔摩德，找不到……”危险的目光注视着小冰熊。
毛根直立，一个短路通遍全身，它在那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回炉分解的场景。
急忙敬了个军礼，“是，一定找到！”
这一天，各大国的卫星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搜寻起这茫茫沙漠的每一片地方。
就近国家的高智能飞机，也从各自飞行基地起飞，驶向沙漠深处。
这沙漠上的国家，差点以为要开战了，防空机炮都上了膛，可紧急收到的各国声明文件，止住了开炮这一行为。
长官急急忙忙地拿着上头命令，赶来防空阵地宣布不发射炮弹，环视四周，庆幸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还好炮弹都没少，空气中也没有火药味。
可底下的士兵却向他反应了一件事：刚才他们的防空电子装置都失去了作用，根本无法发射。
“失去了作用好啊，好……好……”待到塞满黄油的脑子回过神来，还没落进肚里的心脏，再次跳到了嗓子眼。
拉过士兵的领子，震惊地吼道：“你说什么？！”
这沙漠国还在因飞机突入领空的事件，安抚自己呼腾呼腾的小心脏时，各大国所受到的惊恐却一点也不比他的差。
失去了卫星控制权的他们，直接变为了半个瞎子，领土之外的所有事，都变得不可探查起来。
这在信息时代的现代，是尤为恐怖的一件事。
各国的战备的等级，直接上调到二级。
耗时许久后，终于和各国联系完毕，均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国家层面的风谲云诡暂且不谈，视线拉回沙漠深处。
在多台电脑面前操作的小冰熊，手速快到了残影状态。
屏幕锁定了一处据此356公里的地点，上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主人。”
身旁沙尘飞舞，零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顷刻间抵达，在这片沙漠上，是一滩人型物体和破损的降落伞，在相隔十多里外，还有一枚飞机碎片。
不难想象出来，贝尔摩德在紧急降空中，降落伞被爆炸的飞机碎片戳破。
空降转为了高空极速坠，重量在百斤以上的物体，在上万米高空拥有的势能，全部转换为动能，砸向地面。
这已不亚于陨石坠地的威能了。
而贝尔摩德至今依旧能够依稀辨认出人样来，这足以证明零试剂的强大。
想到这，零的嘴角还挂上了点点微笑，不愧是我做的试剂。
赤身注视着一摊血肉，背光中，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这让一旁小心偷看的小冰熊，打了个抖，“主……主……主人在干什么？好恐怖！”
还好，主人那诡异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取来白云蘑菇、雷珠、实验器材，零开始制作药剂。
一支泛着紫光的药剂，在那莹莹紫光液体中，是细微的白絮。
“我看看，嘴巴在哪呢？”
“主人，都成这个样子了，不可以直接倒吗？”
“你懂什么，这叫仪式感。”对准那上部的凹陷处，猛灌进去。
在灌输的过程中，那疑似眉头的部位变得弯曲，她似乎还在哼着：不……要……
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要什么。我给你强化一下，保管下回再自由落体，啥事也没有。
灌完药剂，地上这滩血肉，开始由内往外散出紫光。扁平的身躯也开始充盈起来，开始了野蛮生长。
戴上医用手套的零，“小冰熊，调出贝尔摩德的身体数据。”
屏幕上：身高、三维……
回忆着儿时捏橡皮泥的快乐，将贝尔摩德重新捏了回来。
望着主人那又出现的笑容，还时不时地瞥向自己，小冰熊紧张地啃着熊掌，“我看到了这事，待会儿不会被灭口吧？”
时间至此，下一轮药效也开始起作用了。
紫色的雷电从体内奔涌而出，蔓延数十里。威能强大的雷电，彻底将此身体版本固定下来。
“唔……”睁开迷糊的眼睛，眸中紫光绽放，头发根根直立，尾端闪耀着雷电。
身体浮起，脱离地心引力。
万里无云的天空，很快变得乌云密布，纠缠的雷蛇不时冒出云表。
煌煌雷威，将方圆百里变为生命禁区。
轰！
一道粗如巨龙的雷电落下，声威传播数千公里，向世界宣告着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