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验品
奢华的街道下，是交错复杂的大型生物实验室。
某间暗室内，打火机燃起的火苗，点燃了一根香烟。
代表着热量的红点，迅速上升，紧接着一团烟雾被吐出。
脸上还在滴落血珠，九本五的手现在都还有些发颤。
在刚才的数个小时内，握着的刀就没有停下来过，太刀都因为挥砍了太多次而卷刃，继而崩裂，掉落在地。
持续性兴奋了多个小时，现在的这根烟，直接把他送上了仙天。
精神飘飘欲仙。
“一号。”平淡的语气从远处传来。
烟刚过半，但九本五果断放下了卷烟，荣耀充斥满脸，激动地快步走了过去。
主人给我起名字了！
还是一号！
这代表什么？
主人他更喜欢我！
哈哈，二号（七格二飞），你夺不走主的目光的！
单膝跪地，刀具拄地，露出那血污的后颈，“主人。”
身着白大褂的零，摇晃着手中散发绿光的试剂，“喝掉它。”
如捧圣经一般，接过试剂，仰头直灌。
试剂进肚，刀刃般的切割痛感就在他的体内响起，忍受不住地就地乱滚，身体从内部露出道道绿光。
“啊！”
绿光顺着他的眼眸和口腔喷涌而出，照亮了天花板。
药效结束，一具身高两米的异化人站立于此。
在原先的臂膀断口处，是一条比之前两倍粗的绿色手臂，肌肉隆起，犹赛绿巨。
感受到自身的强大，九本五喜极而泣，重新跪坐好，冲零磕头。
邦邦的声响，把那金属地板都撞出了凹陷。
刚处理完实验室前使用者的实验素材的七格二飞，看到此幕，心脏开始跳动。
我要是有此实力，何愁一个飞龙帮啊，建十个都有余。
一个丝滑的跪地滑步，恰恰好来到零的身前，一头磕下，“大人，您交代的已经全部处理完了。”
轻点头，“嗯。”
谄媚的笑容迎上，配合那狭长的八字胡，妥妥地像一只老鼠，“那个大人，我有没有那个啊？”
已经走到门口的零，回望一眼，一支棕黄的试剂被抛来。
手忙脚乱地搂进怀里，“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瞥了旁边的大傻个一眼，“哼，”你有的，我也有。
一口将试剂全部灌下，油腻腻泛着恶臭的试剂，让他剧烈地反胃起来。
但为了力量，死死地捂着嘴巴，不让一滴液体流出。
那滚烫的液体，碰到手掌，开始腐蚀其血肉。
其内脏此刻更是不堪入目，烂掉的、腐朽的、干枯的，活脱脱像一个小吃街里的下水道，充斥着恶臭。
一个嗝打出，透过手缝，竟让合金制作的柜台，开始了腐化。
等到七格二飞的药效结束，他手掌上的血肉已经全部腐化没了，只剩下白骨。
那道八字胡也得到了野蛮生长，足足长到三十厘米有余。
轻轻地哈出一口气，居然是腥臭的黄雾状，此雾气碰着到的东西，飞快的腐朽着。
轰的一声，合金柜台坍塌而下，化为了干粉状。
笑意在老鼠的脸上浮现，世俗中的欲望遍布双眼，黄金、女人、权力……
（往后，以老鼠代称七格二飞；绿大个代称九本五。）
哈哈哈！
砰！
堪比卡车撞来的力量，一条绿色手臂，一拳砸在老鼠的脸上。
直接将其轰进了金属墙中，只留下那老鼠须在一抖一抖。
“绿大个，你找死啊！”
幽毒的眸子锁定在绿大个的脖子上，手骨跃跃欲试。
“主人叫你把这里清干净。”
说完，绿大个就走了，一点也不想跟这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老鼠多待。
主人一词重新唤醒了老鼠内心的恐惧，那变得湿漉漉的背，就是强力的佐证。
低下桀骜的头颅，“是，谨遵主令。”
在设计之初，零就往这两个实验性质的试剂中，添加了一道基因指令。
［不可违逆主的话］
事实证明，很好用。
通过监视，观察完一切的零，正在一台电脑上，记录着两个实验品的实验反馈。
没错，就是实验品。
在飞龙帮确定要把零当做实验耗材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钉死了。
成为零的新药试用者，直到死。
……
光阴荏苒，一周已过。
这所实验室背后的金主，有些坐不住了。
按照约定，在前天就应该交付给他新一代的延寿药的。
可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
金主决定亲自去看看。
八十岁的年龄，外表看起来却像一个刚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开车前往。
他们没有走正门，金主怕出现意外情况，特地从废旧厂区一处地下室下去。
经过明亮的金属长廊，来到实验室的侧方位，只待他转动钥匙，即可进入实验室的备用控制室内。
一旦备用启动，那么实验室内的主控室就会沦为低一级的存在，完全不能阻止备用的任何指令。
这是金主的后手，在这所实验室下埋有大量的炸弹，一旦引爆，唯有这备用控制室的坚墙厚壁可以躲过此劫。
略带焦急地拧开，一场臭气熏天的屎黄色浪潮汹涌而来。
金主和那两位保镖，没有一点声音的，在这浪潮中被腐蚀地一干二净。
浪潮退去，老鼠的身形显露，“谁把我家打了个洞？”
重新填补上洞口，浑身散发着黄色雾气的老鼠，继续陷入沉睡当中。
因为身上的味道，老鼠被零嫌弃了，无奈的他翻遍了地下，终于找到了这间隔味超强的屋子，搬了过来。
每次有新试剂，都是绿大个戴着生化口罩送过来的。
视角向上推移。
身躯形态已转为鼠体，体长更是由原先的一米六，长到了近十米，起伏呼吸间，黄雾冲刷着身前的厚金属墙面，削其厚度。
……
地上，在金主意外失踪后，他那庞大的地下帝国，开始了分崩离析。
而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个庞大黑势力的警视厅，果断出手，剿灭了他们。
有人身死，有人升官，利益重新被分配，在夜晚这场香槟盛宴中，无人在意那金主究竟跑到了哪。
这也让零的实验得以继续下去。
摇晃着试剂瓶的零，丝毫不知避厄体质已经初步发挥了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