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有了白敬志这句话,白诗雯终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两只绞在一起的手分开。
她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朝前迈出一小步,斟酌再三,“爹地,谢谢你,那我回去了。”
白敬志长得胖,一笑满脸胶原蛋白,伸出手爱怜摸女儿柔顺的头发:“诗雯,没事的话,多回家。”
远处一辆车内,陈李然刚刚点燃一支雪茄,撩起双眸透过半降的车窗看向这边。
看见白诗雯跟白敬志站在一起,不知父女两个在说什么,全程女孩小心翼翼又怯弱,没过多久就哭了。
长这么大,他遇见过很多女孩,从来没有那个女孩像白诗雯这样爱哭,动不动就流泪。
那日也是,一问她就哭了,导致最后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结果下了游轮派人一查,才知道她根本不叫什么玛丽,也不是住在棚户区,也不是卖啤酒的。
小骗子,还是一个爱哭的小骗子。
在港城第一次有女人敢骗他,陈李然当时又气又觉得好笑,明明当时是她非要跟进房间,进了房间一句实话没有。
除了那句我是个私生女,我爹地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姐姐外,其他都是胡编乱造。
对了,为了感谢他,她还特地用纸巾做了几朵玫瑰送给他。
并在下游轮时,胆大包天地塞进他的裤袋里,现在那几朵玫瑰就扔在浅水湾别墅的客厅。
………
夜空如泼墨洒下,四周寂静。
陈列然在浴室把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一遍,为了怕手上残留血腥味,特地用英国买来香膏整整洗了三遍,最后还在身上喷了好些香水。
时间已经不早了,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杨妈从厨房端了刚煮好的夜宵出来。
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红木餐桌上,单手埋头静静吃,受伤的手臂垂放在一边。
这枪挨在他身上,虽然疼,却让他安心,要是挨在周归身上,此刻他定是难受到极点,恐怕今夜都没办法好好睡觉。
慢条斯理用完桌上的竹升面,陈列然低头再次闻了闻身上,确认没有什么味道,才迈步往卧室去。
这边除了一个主卧,其他都是空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生”
周归听见动静后睁开眼看他,她躺在床上已经快两个小时,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来洗完澡,疲惫得睁不开眼,躺在床上快睡着。
杨妈进来小声说先生手臂受伤,医生从里面取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子弹头。
她有些懵然,反应几秒,便要起身去看,又被杨妈阻止,说现在不方便,先生跟几个人在里面谈事。
好不容易才等到结束,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急急询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
陈列然脚步微顿,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抬手关掉灯,周归懂事替他揭开一侧的被褥,坐在原地没动。
看见他这般轻飘飘的态度,心里莫名涌现陌生的情绪,眼眶禁不住酸涩。
他躺下,侧脸看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声:“时辰不早了,快点睡觉。”
陈列然是多么聪明的人,听出她话语里面藏不住的愧疚,果然主动让她知道和别人告诉她是两种不同的效果。
“我睡不着”
周归喉咙发涩,声音一哽,在黑暗中看他几秒,被自己心里的情绪翻来覆去煎熬,有点恼,“陈列然,你真的很烦。”
“哪里烦?”
她不回答,沉默打开灯,想要去看他的手臂,却被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两只小手。
“干什么”
他笑着一拉,将她整个人拉到眼前,低沉温柔地嗓音在黑暗里蛊惑:“bb,你现在要不想睡觉,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气息相缠,闻到空气中很淡很淡的血腥气,皮肤相贴,无声暗流在眼眸中流动。
“不要”
周归偏头,执着想看他受伤的手臂,僵持几秒,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
“你要看就自己动手”
陈列然妥协缓慢地坐起来,伸出手解睡衣的第一颗纽扣,淡淡:“我现在受伤了,只能麻烦你帮我脱。”
“……”
她对上他坦然的目光,犹豫几秒,觉得还是不看了。
本来医生包扎好,也看不见什么,何必要多此一举。
“还看吗?”
他忍不住轻笑,手上的动作停止,改为去拉她的手。
“不看”
那只大手包裹两只小手,掌心疤痕在手背摩挲,明亮的光线下,四目相对。
“关灯”
周归小声提醒,奇怪现在她看他的眼神,已经能够从中悟到一点眉头。
“别关灯了,我想看看你。”
陈列然的视线毫不掩饰落在她的微微泛红的嘴唇上,一双手从手指游动,慢慢地爬上她瘦俏的肩膀,然后掌控住细长白皙的脖颈。
“坐这”
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腿,声音正经,“这样方便一点,不然不好亲。”
看了一眼腿,她硬着头皮跨过去,在对上他的视线,“要不,别亲了,我怕会碰到你的伤口。”
那只大手毫不犹豫按下去,语调依然正经,“这会不亲,我怕等会一不小心把你弄醒。”
在明亮照人的光线下,那片嘴唇碰在一起,刚开始陈列然依旧温柔,拿舌尖碾磨辗转,一点一点引领周归。
手掌在颈部轻轻揉捏,趁她分神之际,舌尖长驱直入,猛烈在口腔中游荡。
第一次微微生涩,这一次是游刃有余,仿佛回到属于的鱼塘。
在里面毫不顾忌,纵情声色,缓慢又迫切吞掉对方的呼吸。
看见她透不过气,又大方分开些许,等她微微复原,又急不可耐再次封住。
这次的吻漫长炙热,搅得女人全身发软,如岸上搁浅的小鱼儿。
陈列然把周归按在怀里,靠在胸膛上呼吸,自己气息仍然急促,灼热,在带动的同时很哑很浅唤她bb。
手温柔在背上轻拍,下巴有一下没一下蹭她的额头。
“嗯”
周归脸红的滴血,尽管她看过很多这方面的启蒙书,仍然会在手握时惊叹不已。
她不自觉就想躲进他的怀里,当一只鸵鸟,偏偏这人又要让她抬头看清他眼里暗沉翻涌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