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多练练习就好了
往常这事都是杨妈做的,放好水后,会在上面撒一些鲜艳的玫瑰花瓣,今天因为是陈列然放的,只有水,没有花瓣。
他不懂这些,不知道女孩子洗个澡这么多步骤,水放好还特地用手指试了水温。
杨妈在一楼犹豫不决,踏上楼梯又下来,又踏上,反复好几次,生怕上去会打扰两人。
她没有女儿,当初先生说会有个女孩住进来,负责去外面采买的是有儿女的吴妈。
“还是别去”
吴妈正撞见她在那上上下下,低笑一声:“先生在上面,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有需要会叫你。”
杨妈应一声,仰起头看了一眼楼梯,决定先不上去,转身走过去同吴妈说话。
楼上浴室水汽缭绕,周归躺在浴缸里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畏惧陈列然,也不那么害怕他的靠近。
不知觉手指触上嘴唇,嘴角略有点疼,像是在亲吻时不小心被对方的牙齿磕碰,弄伤了。
疼痛令她一下从回味中清醒过来,脸色不由起了绯色。
那样看似斯文的男人,在亲吻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反而很野蛮,感觉很想把她整个人全部吃进去。
杨妈一直没上来,周归匆匆拿浴巾简单围了一圈,轻轻打开浴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隙,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环顾四周,确定陈列然不在。
她才飞快跑进房间拿睡衣,又飞快跑回来,抬手关门。
无意间在镜子看见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颈侧磨出的红痕,还有腰上男人若隐若现的手掌印迹。
再次红了脸,手忙脚乱穿好。
走出房间,直接对上陈列然没有任何攻击的温和眼神,洗完澡后,他换了一件深蓝色的睡衣,松散挂在身上,纽扣最上面的两颗没扣,宽阔的胸膛露出大片白皙皮肤。
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手上的书。
“陈生”
周归没他那么淡定,有些别扭走到床边,快速掀被躺下,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在外面。
那双似寒梅飘雪的双眸盯在天花板的大吊顶上面的吊坠发呆,她不知道对方如此热爱学习,连晚上睡觉也在补习知识。
房间太过安静,令她没忍住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陈列然捏住书页翻面的手指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面不改色回答:“金瓶梅。”
“……”
居然是这个。
他眼眸从书页上面离开,顶着大吊灯强烈的光线看她,视线落在嘴唇上几秒。
笑容深了一些,发出邀请:“bb,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
“不要”
周归被他语气里面那点逗弄,忍不住又要脸红,纳闷:“陈生,居然喜欢看这种书。”
她立马转过身,拿手捏住被角,一双脚丫不经意碰到男人的睡裤的边缘。
听见书本合上的声音,接着是大吊灯被关掉,身侧因为男人的动作有了巨大的凹陷。
“那我也不看了”
陈列然果断伸出手,将人带被子一起往自己怀里送,“亲都亲过了,你怎么还离我那么远,我们在交往,就要有交往的样子,你要像我学习。”
“……”
话语里不泛指责,周归被他强盗逻辑震撼了,眨巴眼睛,脸上除了无奈就是无语。
他头在耳侧轻蹭,温声细语问:“嘴还疼?”
“不疼”
她感觉耳侧发痒,全身都沾染他的气息,连自己淡淡的玫瑰味道也被松沉香完全盖住。
“我还有点疼,你都不知道你咬的多重。”
“……”
无赖。
无赖的人克制不住开始用薄唇在点火,周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气息不稳,“不是说嘴疼。”
“没关系”
陈列然宽容大度,慢慢地把人调转过来,在掠夺呼吸之前说:“我们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他在这方面特别霸道,封住她的呼吸,宽大的手掌托住后脑勺,一只手如翻腾的鱼四处游走。
………
昨日,陈列然未管陈李然打李家小儿子的事,今天还没到中午李夫人就带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了。
管家先生说陈先生不在,李夫人跟几个人却不肯离开,站在门口堵了几个小时。
到了下午,陈列然睡醒后,吩咐管家将她们几个人请进来。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背脊,双腿交叠,淡淡地饮一杯刚泡好的普洱。
李萍岩在马来西亚发家,跟随的原配夫人生病死了,回港就续娶伪港政府要职官员的一个小妹,就是现在的这个李夫人。
1971港城就废除一夫多妻制度,现如今早已不是三妻四妾的社会,不过,有钱人私底下也不太遵守这个规定。
比如李萍岩在外面就养着一个小的,比李夫人整整小十七岁,比他的儿子大一岁。
虽然知道,也不敢到处声张,只能把这苦往肚子里面咽。
别的就算了,她就一个宝贝儿子,现在被打成这样,李萍岩却说算了,这口气咽不下去。
出发前,刚刚与李萍岩大吵一架,现在的眼眶还泛红。
心里也知道陈家不好惹,陈李然不讲道理,唯一能主持公道只剩下大哥陈列然。
客厅静谧,管家先生领人进来就自觉退到外面。
“陈先生”
李夫人进了客厅,看坐在客厅垂眸喝茶的陈列然,脸上强撑起笑,“今天冒昧来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列然并没任何反应,慢悠悠喝茶。
她愣住,不想他连基本的客套礼貌也没有,仿若没看见她们进来。
沉默两秒,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你看小陈先生把我儿给打得,全身上去没一个好地方,出手凶狠,一拳拳的,险些把他鼻骨打断。”
话落,仍觉得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毫无回应,坐在那边的男人甚至没看一眼这边。
李夫人自觉颜面扫地,想着临走时李萍岩放出的那些狠话和自己儿子受的伤,以及这么多年在李家受的委屈,禁不住眼眶湿润。
声音微微哽咽,“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打扰你,希望陈先生能够帮忙主持公道。”
穿的如此珠光宝气,尊贵典雅的女人,前几分钟进门前还盛气凌人,这一秒就垂眸抹泪。
陈列然眼眸淡漠,脸上无波无澜,到了这一刻,他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撩眼看过来。
淡淡:“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