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让你做我的女友
当然他有这个能力,这点周归无需置疑,只是她跟他的这个关系,始终上不得台面,她真的不想让老豆知道。
沉默几秒,陈列然已经从她脸上读懂很多,但是因为之前他没有跟女性相处的经验,所以并不知道她这是何意?
他忖了一下,问:“归归,你是不是怕他来了不适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安排家里的人陪他。”
“不是”
周归不敢与他对视,站在一侧微微垂眸,看拖鞋上面的花纹。
心里止不住发涩,她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让她搬来又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同她做床伴。
现在又想把她爹地也弄来,两个毫无血缘的关系在陈家白吃白住,这是有钱人的怪癖?
还是矜贵无比的陈列然先生看她们过的太苦,大发善心想要伸以援手。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通这其中的逻辑,当然更不敢妄想,面前这位斯文儒雅,坐拥万千财富的人会喜欢她这样一个细路妹。
许久,很轻地声音在黑夜里流淌,“陈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搬来住,又什么都不做。”
真的太难读懂。
话落,房间安静的出奇,一种很怪异的安静。
花香和熏香交织在空气里起伏,混合两人身上的味道,一种无声的压抑弥漫开来。
陈列然听出她话语里面的不安和不解,若有所思地微微直起身,手上不自觉摩挲尾戒。
几秒之后,望她微笑:“不必思虑太多,我当初让你来不是为了做什么,只是你看我已经三十一岁,独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免有些孤寂。”
闻声周归缓慢抬眸,匪夷所思望他。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
他靠在床边,眼眸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平静扫过她被紫色真丝睡衣包裹的玲珑身段,视线停在如玉的小腿一秒。
重新对上视线,十分真诚地说:“但是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让你做我的女友。”
“……”
她心里顿感前所未有的冒犯,不是遇见地痞流氓调戏的无奈,不是遇见狂妄无耻之徒的绝望,也不是被人强/奸毫无反抗,只能认命的苍凉。
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了,轻轻的一片羽毛,想要忽视,又不能容忽视。
难道这不算是另一种温柔式强取豪夺?
一时难免想到一种巨大会吃人的老虎,而面前这个男人是会伪装,会微笑的笑面虎。
多么可怕。
这句话仿佛有什么魔力,令周归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脸上分不清是什么表情,也或许过于震惊,什么表情也没有。
明明刚才还觉得热,转眼间就觉得温度下降许多,凉意从心尖透出来。
十几秒后,她才艰难嘴唇蠕动,一个音调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自己遇见的是这样男人,即使是这样无理的要求,也可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也可以微笑地用清朗的声音提出,让人不去看内容,只听音调,不会反感,不会反抗。
而她又可以做什么与之反抗,无非是一个自愿和被迫的问题。
许久,久到陈列然都有些沉不住,才听到一个好字,那个字轻如鸿毛落在耳边。
“过来”
他自然地替她掀开旁边的被褥,声音温暖的如刚才温度正好的汤,含着淡淡的笑容:“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周归轻嗯了一声,脚步轻浮像踏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朝床边走去。
她还在回想刚才那个场面,明明是讨论要不要把老豆接来的问题,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用那样温和斯文的话语说出这样强人所难的话,让她觉得冒犯到了极点,偏偏又没办法反抗。
无论回答好不好,这个答案都是肯定的。
英国佬统治下的港城,男女普遍都比较早熟,在这之前,周归也遇见过几次男生向她表达爱意,都是红着脸,羞涩问她要不要跟她拍拖,或者是送一些吃的表达喜欢。
唯有身旁的这个人,不问你喜欢与否,上来就是我想让你做我女友,一贯的强势霸道作风。
周归上床后,立刻侧身闭上眼,心里五味杂陈,她才不相信陈列然说的想让她做他的女友。
这不过就是个借口,不过就是借此掩饰他这种恶劣的行为,其实他跟逼迫女孩子的坏人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在外他是斯文儒雅的君子,需要的是一个女友,不是情/妇。
这样看来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在港城这个地方那位有钱人不是几位夫人,家里一位,外面不知道有多少。
她那天问他是不是一个人住,也是想知道他除了她之外,外面还有几位夫人。
这些女人普遍都跟在身边几年,以此推算她要待几年才能离开。
一只大手突然放在她的腰上,陈列然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僵硬又紧绷,在心里叹息一声,“归归,还没睡?”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轻拍了她的腰腹两下,“不要胡思乱想,你要不想老豆搬来,那就听你的好了。”
周归双手握紧被褥,眼睛闪烁,感觉到温热的手掌在不断升温,很特别,很别扭的感觉。
“陈生”她试探性地问:“这几天,你是不是都趁我睡着了,把你的手…”
亏的她以为他是个规矩的正人君子,原来是趁她睡着了,偷偷干这种事。
可恶。
陈列然被发现也不恼,在暗黄的灯光下轻笑了一声,手掌微微用力贴近皮肤,感受真丝在手中的滑腻。
上好的料子,摸起来的确手感绝佳,对的起这个昂贵的价格。
“你猜对了”他只需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把整个人勾进怀里,反正这几天他都是这样做,在黑夜里近距离感受心爱人的体温,味道,触感,气息。
此刻,却是不敢,只是停留几秒,就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抱歉,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话语夹杂些耍赖和无奈,眼眸溢出笑意,“每次这只手都不听我的控制,我说不可以,它仍然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