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章 当初是怎么认识我的
听见这话，周归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陈列然，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
才凑近用手掩住口鼻，超小小声回答，“这件事情不着急，我现在还小，没考虑过生宝宝。”
实际上，她并不能真正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随即主动岔开话题。
从几年前，周归被迫来陈家开始，杨妈就是最关心，最照顾她的那个人。
经过这么几年的相处，她们俨然已经成为亲人，彼此之间什么都可以诉说。
这也在很大程度弥补周归幼年失去妈咪的遗憾，她从杨妈身上感受独属于母性的爱。
除了述说出国留学的所见所闻，在国外她偶尔也会打电话回来吐槽陈列然，说他占有欲太强，总是同她生闷气。
又叮嘱杨妈照顾好身体，看顾好她喜欢的绿植。
一通电话打来打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半个小时。
隔天上班的只有陈列然，周秘书选择赖床睡到饱，懒洋洋下楼用饭。
带领周小橘去医院看完病后，就在家里四处闲逛，每一处跟之前看起来没有区别。
陈家上下所有地方，周归都去过，唯有二楼最偏僻的房间无法打开。
杨妈低声耳语，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处房间的钥匙只有先生有。
只有他有，别人都没办法打开的房间，这不得不让周归产生浓厚的兴趣。
找遍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钥匙，又在可能的地方四处寻找，终于在睡的卧室发现一把钥匙。
………
接近一个月周归没去陈氏，陈列然每天晚上回来都变着法跟她做，也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话刺激她。
但他的服务意识也好，每次都注重伴侣的体验感。
每次竭尽所能让彼此身心愉悦。
即使惹他再生气，他也不会真正发火，只是悉数在这张床上全部讨回来。
另外——
划重点，她发现陈列然喜欢收集她的东西，每次弄脏的被褥床套，用过的物品。
他都会拿保鲜袋装起来，单独存放那间房间里。
周归躺在床上又害怕又惴惴不安，不懂他收集那些是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卧室睡觉，她苦思冥想许久都想不出其中缘由。
她想不通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他收集，会被好好放在密不透风的房间。
身侧的这个人对她的感情，到了何种变态的迷恋，连一根头发都不可放过。
细思极恐，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伸出手把床上的女人拉入怀中，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她动了眼皮，轻轻一笑。
“归宝，你去过了？”
“嗯”
周归压下心中复杂翻涌的情绪，乖乖仍由紧紧搂住，沉默许久，才蠕动嘴唇。
“你收集那些做什么？你现在的这些行为真的很变态。”
“嗯，变态”
陈列然少见露出情绪，捂住她试图往上看他的眼睛，“我觉得，这也可以理解为痴迷，深度不可思议的迷念。”
“………”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安静许久，小声问：“陈列然，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我的？”
“归宝”
他笑了笑，神色从容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岸边，救过一个男人，当时把他偷偷藏在床底的暗道中。”
“那个人是你？”
周归扳开温热的双手，往上对上深邃温柔的神色，不可思议冲他眨眨眼。
“你都不知道，当时你突然走了，我每天晚上都偷偷出门去找你。生怕你死在路边，或者是被坏人抓住。”
陈列然温柔地摸她脸，眼眸深深，全都是装的面前的女人。
“哎”
她眉头皱了皱，“因为这个，我还被爹地说过好多次，我每天都渴望再遇见那个小哥哥，我偷偷存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他。”
“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后来我们要搬去北角，他也一直没出现。
渐渐的，我也终于明白，那个大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是大哥哥？”
他为这个称呼愉悦地笑出声，托住她的腰用力往下压，凑过去亲亲她的唇。
“哼，我才不同意，你是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你同不同意我都是”
周归趴在他身上，仰起头轻轻地咬了一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我打开那间房间，当时都惊呆了。”
那里面全都是她以前用过的东西，喜欢画画的笔，不小心遗失的发夹，用来束头发丝带，打工不慎遗失的围巾。
陈旧坏掉的毛衣，二手市场淘来坏掉的壁头灯，蒙尘的兔子玩偶。
一排排旧物挨个排列在架子上，她进屋慢慢扫视，终于看见以位会被扔掉鞋子和衣物。
还有她们第一次用过的床单，枕巾，全都被密封在胶带中。
青丝一根根整齐划一放在架子上，在往前是她修剪过的眉毛。
太多了，太杂乱了。
“不敢轻易告诉你”
陈列然神色有异，声音如常：“就是怕你发现，我有这么……一样坏习惯。”
“………”
“这是坏习惯吗？”
周归咂舌，拿小手捶打他的胸膛，“你这是变态，以后不许你在这样，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再收集那些……脏东西，做什么。”
“听见没有？”
她的态度强硬，板着一张小脸气呼呼，“你必须听我的，要是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见他笑而不语，又提高声音连名带姓叫他，“陈列然。”
“听你的”
陈列然没办法反抗，没办法忍受她的冷淡，没办法拒绝她提出的要求。
偷偷觊觎这么多年，要轻易改变习惯不容易。
语气十足无奈，“不听你的，你又要生气，不理我。”
“我哪有这么不讲理”
周归狠狠捏住他脸，皱了皱鼻子，“你别乱说，我可是讲理的人，才不会随便生气，不理人。”
“嗯”
“杨妈都说了”
她眉眼有些藏不住的骄傲，声音平平，“她说我很懂事又漂亮，谁有我这样的女儿，都一定会很幸福。”
“嗯”
等她说够了，陈列然紧紧抱住人，嘴唇在额头落下一吻。
语气郑重：“我的归宝，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