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恐慌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黑夜渐渐褪去它的斗篷。
然而，那在夜晚中滋生的恐慌却并未消散，它如毒雾般弥漫，侵蚀着人们的心灵。
人们抬起头看见了原本应该是蓝天白云的天空中多了一个幽闭深邃的黑洞，荒诞、不安、恐惧等等情绪在放大。
没有官方人员的辟谣，没有专家人士的说法，有的只是一篇篇更加惨烈的报道。
昨晚全国发生的各种灾难都被网友们爆了出来，有偏僻的农村，有热闹的都市。
一桩桩惨案、一条条人命，加重了人们内心的恐惧。
“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怎么一觉醒来就要世界末日了不成？”
“天上那个黑洞不会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吧？”
“末日终将来临，投入真我的怀抱中，方得太平安康。”
“末日了，赶紧屯食物，屯大米，屯食盐。”
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
金陵城的一角，数名身着军装的大佬正襟危坐于一间屋子内，他们的神情如钢铁般严肃。
“一晚上了，都说说，探测到了什么？”
“那个黑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明明在金陵，全国各地却都能看见？”
一个中年男人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扶额，皱着眉头，仇大苦深。
“秦老总，直升机、探测器都派出去了，甚至我们还申请了卫星，结果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
被称为秦老总的人，是金陵军区的一把手，秦啸霖。
听到手下人的汇报，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且，有一支小队试图穿越黑洞，却发现根本无法靠近。不知名的力量笼罩在黑洞周围，磁场、辐射都异常，我们没有任何手段能穿透那个黑洞。”
“至于为什么全国各地都能看见，有专家认为是莫名的磁场造成的光学现象，也就是类似于海市蜃楼那般的存在。”
“枫林小区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攻击，瞬间把一栋楼劈成那样？”
“我们抽调了当晚所有的雷达记录，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附近的所有监控也都排查了，没有任何异常。”
秦啸霖苦着一张脸，听着汇报，目光深沉。
“不过，我们在撤离完所有的居民之后，对那半栋楼进行了检测，发现有一户人家出现了跟黑洞附近类似的磁场辐射。”
“哦？”
秦啸霖总算是听到了一个有点用的信息了。
“有什么发现吗？”
汇报之人，名为王磊，军区总参谋长。
“我们调查了居住在那儿的人，是金陵大学的学生，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金陵大学？”
秦啸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自己的孙女貌似也是这个学校的。
“对！”王磊显然不知道秦老总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当晚他人就离开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几乎所有受害者都对昨晚的事情很恐慌，唯独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已经回学校了。”
“这说不定只是个大心脏的年轻人呢？”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王磊说着调出了一段视频，解释道：“小李那家伙留了个心眼，继续追踪他，发现了这段匪夷所思的视频。”
秦啸霖看着视频中的画面，忽然一个身影让他瞪大了眼睛。
视频画面中，正是昨晚校园中秦欣悦与林玄在路上的对话。
看着自己孙女手上变戏法似的冒出来一个黑球，没多久又凭空消失，着实有点诡异。
“可惜，实在是太晚了，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楚，我们无法判断两个人说了什么。”
“不过，两人之间传递的视频，我们倒是找到了。”
王磊说着，又打开了另一段视频，赫然是祝融作乱银行的视频。
“这”
秦老总愣住了。
“这视频确定不是特效？”
王磊摇头：“一开始我们也不信，可是技术部的同志已经确认了，是最原始的视频，没有经过任何加工。”
“而且，我们联系了当地的媒体以及一些附近的目击者，这个事情确实是真实的。”
“那个浑身火焰的男子确定是谁了吗？”
“他叫赵德。”王磊很快打开了一份资料，“临天市的一个一线工人，事后我们联系当地，这个人昨晚在黑洞出现没多久之后就消失了，再次出现就是刚才视频中的画面了。”
“所以，你们认为这几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秦啸霖看着众人，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匪夷所思？”
“黑洞忽然出现、居住在枫林小区的淡定少年、夜幕下掌心诡异的黑球、天临市银行事件，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不得不让我们怀疑。”
“而且，我们在调查几人的身份之时，那个女孩的身份我们查不到。”
王磊盯着秦老总，缓缓说道：“只知道，她叫秦欣悦，外公是金陵大学的校长，您跟王校长的关系”
秦啸霖点头道：“没错，欣悦是我孙女。”
王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样的话，我们的突破点就来了。”
“你是想让我去问问欣悦？”
王磊点头，然后拿出了另外一份资料。
“昨晚，秦小姐去了天临市！”
“什么？！”
秦啸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资料上记录的秦欣悦的行程。
“秦小姐去了那家银行附近！”
王磊继续切换着视频，画面中秦欣悦在银行附近兜兜转转，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
视频没多久就没了，在秦欣悦看了摄像头一眼之后，整个画面都变成了雪花。
“这之后，我们就失去了秦小姐的踪迹。”
秦啸霖重新坐了下来，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大学生呢？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他昨晚吃了顿夜宵之后就回学校宿舍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过。”
“老总，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两个人入手。”
“秦小姐是您孙女，肯定不会瞒着您什么，那个大学生也可以接触一下。”
秦啸霖没有很快回应，想了一会儿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布置。
“第一，欣悦那里我会去找她聊聊。”
“第二，那个大学生，是叫林玄是吧，密切关注，没有什么异常暂时不要去打扰。”
“第三，继续想办法勘测黑洞。金陵这边没技术，就去找沪都、找京城。”
“第四，全国各地昨晚发生的灾难，勘测的数据都对比一下，包括天临市银行那边，看看是不是都是类似的。”
“第五，配合武警那边，时刻关注那个叫赵德的人，一旦抓捕，立刻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