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公是公，私是私

    吃饭的时候陆兮尧兴致不高，所以唐唐也就没问她关于她哥哥的事情，她还不能让兮尧知道，不然大概率这朋友是做不下去了。

    平日里很安静的手机，最近今天消息倒是有点频繁。陆兮尧看了一眼，是古秘书发来的课表，每周五晚上 7 点到 9 点，这个时间真的是选的让这些喜欢檀翊先的人又爱又恨。她有点好奇，所以还是问了古秘书，她觉得一个秘书应该还是很好说话的吧。

    “时间可以改动吗？”消息刚发过去，很快古秘书就回了过来，“务必准时。”四个字意味着没得商量，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交流的了。

    又想起之前她还没有回檀翊先的消息，就鼓起勇气问了一下这个问题。“檀老师，时间可以改动吗？”颤颤巍巍的手按了发送键，在等待他的回复，就是那种怕他回，又怕他不回的状态。意外的是回的挺快，兮尧猜测估计是在吃饭，这倒是让她真猜着了。

    “于公于私于公，联系古秘书，于私，我能问什么原因？”檀翊先的回答让陆兮尧实际上是没有理解，她没看懂这个于公于私的意思，所以她直接回了一个疑问的表情包，而等来的是一句更让她琢磨不透的话，“公是公，私是私。”檀翊先自己打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实际上自己都不清不楚的，更别说能让对方理解到位了。

    他似乎还有点期待这个小女孩有什么私事可以麻烦他的，而且他还期待他问她的问题答案，谁知道小姑娘一直没有回她。

    这话题终究是无疾而终，在陆兮尧的理解就是，公事找古秘书，私事找他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情，能有什么私事可以麻烦到他的呢。将手机扣在桌面上的动作看在吃饭对面的司北眼里，似乎是看出来了点什么。这小檀总三十年不近女色，这会扣下的手机一看他就知道是私人手机，私人手机还这么暴躁，他不对劲，有情况。

    然后司北带着巡视的眼神看着檀翊先，带着有点认真又多点戏谑的语气，“说说吧，哪路大神能把你拿下。”檀翊先张了张口，本来想问一点什么，但又没说，这个司北可是人在花丛中，半点不沾身的主，要是让他知道点什么，那不得给他扒个底朝天。

    檀翊先喝完最后一口汤，收拾好餐具，看了看估计在和不同美女聊天的司北，觉得他真的是哪天会死在这种事上。“你最近小心点，上面查的很严，别在阴沟里翻船。”檀翊先觉得点到为止就够了，再细化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无论好坏，无论胜败。

    刚出电梯门，古秘书就赶忙跟着檀翊先汇报简报内容，最后说了一件不在原计划中的事，随后提供了一份详尽的分析报告。这就是古龙让领导喜欢的方式，从来不会去追问，他会直接提供选择 or 分析报告，让领导去做利弊判断。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檀翊先大致看完了，他觉得这件事不可行。“帮我回绝了，你先别让司总知道。”檀翊先特别强调不能告诉司北，就是怕他的冲动。而且，这次投标的尽调他们自己团队内部的都没做完，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先行会买这笔账。

    想了一下没有想到确切的点，所以檀翊先就先搁置了这个问题，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向来他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这一点，司北这些人是体会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