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吴老头勃然起立,逼问林峰。然而,下一秒,他如遭电击,呆立当场。
目光胶着于林峰手中——一把崭新的耙子。生怕看错,他急忙揉眼,复视后,不禁倒吸冷气:“这……这是……”
一时语塞,全身颤抖,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林峰手中握的,乃真·圣品神耙!且崭新无瑕,完璧之姿!
“呼……”吴老头平息良久,凝视林峰,目光愈加深邃。原来,林峰之所以贬低嘲讽他的七齿圣耙,只因手中握有真圣品。此刻,吴老头虽仍觉憋屈,却怒火难燃。他的七齿神耙虽珍贵,但在完整圣品前,实属小巫见大巫。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吴老头紧锁眉头,一字一顿追问。
“你觉得我是谁?”林峰白了他一眼,暗忖:这老头怕是中二病发作。吴老头点头默认:手持火焰珠、轻松献出圣品之人,身份何需多言?
颓然坐回凳子,吴老头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始终看不透林峰修为,他仍认定两人修为相当,激发争胜之心。如今认清现实:林峰之强,非他所料,实乃境界超然,令他望尘莫及。争胜之心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与恭谨——强者为尊,世间铁律。
“老哥,发什么呆呢?”林峰唤回愣神的吴老头。
吴老头面色尴尬,苦笑回应。林峰将耙子递上,笑言:“拿去,保证好使。”
吴老头初时懵懂,随后如遭雷劈,霍然起身,瞠目紧盯林峰:“啥?给……给我?”
吴老头的手掌颤抖不已,重拾严肃,再次确认:“您说……这是给我的?”
“没错,给你的。”林峰潇洒挥手,一脸无所谓。
吴老头倒吸一口冷气,如梦似幻,犹疑再问:“真……真的给我?”
“不就是一把耙头嘛,有啥大不了。”林峰满不在乎,轻描淡写。
“不就是一把耙头?”吴老头翻了个白眼,险些背过气去。然细思之下,内心震撼升级,对林峰的认知再度拔高:这小子,年纪轻轻,怕是活得比老树还久的老怪物吧?连圣品宝贝都视若敝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然,耙头不是白送。”林峰话锋一转,虽然他很乐意做个慈善家,奈何自家尚且揭不开锅。吴老头默默点头,深知圣品神兵非寻常物,能遇见已是天大的运气,怎敢奢望白拿?
老头子如小童般,端坐小凳,眼巴巴地等待林峰开出条件。五脏六腑轮番打鼓:他会让我付出何等代价?我能承受得起吗?
林峰笑言:“咱俩交情够铁,哪能按市价算?五折优惠,够意思了吧?”
吴老头闻言,身躯一震。五折圣品神耙,此等好事若传扬出去,只怕大陆各方老怪都要打破头。然而,喜悦之余,心头又是一沉:即便五折,仍是天文数字,比他当年倾家荡产购入的七齿破耙贵出不知几许。机会难得,却囊中羞涩,怎一个愁字了得!
吴老头面红耳赤,羞愧低头:“钱……不够。”
林峰闻声轻叹,原以为老头只是略显拮据,没想到竟穷成这样。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
瞧见林峰叹息,吴老头心如擂鼓,生怕机会溜走,鼓足勇气抬头:“林老哥,不,林先生,要不……”
“嗯?”林峰眼神询问。
吴老头紧张兮兮:“我尚有一事未完,待事成之后,愿尊您为主,誓死追随,您看……可行否?”
话音落定,吴老头忐忑地盯着林峰,心中暗自祈祷:答应吧,答应吧……
“跟我混?”林峰一愣,嘴角微撇,心道:这老家伙中二病犯了?一把耙头能值几个钱,至于卖身么?再说,收他做跟班有啥用?多一张吃饭的嘴不说,指不定哪天嗝屁了,还得老子垫付丧葬费!
“好吧。”吴老头脸色黯然,显然明白林峰不愿接招。也是,林峰实力远超他,收个拖油瓶确实多余。
“这样行不行?”林峰稍加思索,提议道,“耙子你先拿着用,钱的事儿你慢慢筹,啥时有了再给我不迟。”
言毕,林峰目光锁定他。这已是极限妥协,若财大气粗,送把耙子何足挂齿?可打肿脸充胖子的傻事,他林峰不干!
林峰此言一出,吴老头激动得无以复加,对林峰敬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本以为与神耙就此缘尽,哪料林峰竟肯做出如此巨大让步!
“林先生,您的恩德,永生难忘!”吴老头起身,神情庄重地向林峰深深鞠躬,“或许您这辈子都无需我效力,但我吴永鸿在此立誓,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誓言甫落,西林城上空风云突变,两道闪电划破苍穹,神秘契约瞬间烙印进吴永鸿脑海——“立誓之契,违者必灭!”
“得了得了,走吧走吧。”林峰不耐烦地挥手,实在忍不了老头的中二气场,急着送客。
送走吴老头,林峰重返书桌,全情投入创作《紫霞仙子与至尊宝》,闭关不出。秋意渐浓,街头寒风瑟瑟,却奈何不了他。哪怕寒风刺骨,有小太阳护体,林峰怡然自得,看来今年冬天能舒舒服服度过。
仲金依旧沉默寡言,埋头练拳,操持武馆琐事。二狗子敖东趴在林峰脚边,伤势早已痊愈,偶尔观战林峰打拳,偶尔欣赏武馆壁画,修为竟突飞猛进。
某日,青云老祖来访,面带忧色。林峰洞察其心境,搬出自创心灵鸡汤灌之,虽不知效果如何,但老祖离去时满脸自信。
次日,林峰一套太极拳毕,伸展筋骨,正欲上街打酒,却发现街道异常冷清。
“怎么回事?”林峰在牛肉摊坐下,问老板:“平日修炼弟子络绎不绝,今儿咋这么冷清?”
“林师傅不知?”老板见他提酒而来,慷慨赠二两牛肉,遥望天际道:“今日青云老祖与玄青老祖决战,修者们都去围观了,那是两大宗门存亡之战啊!”
“哦。”林峰点头,对修者界的事不太热衷,但此事略有耳闻。
牛肉下肚,烈酒入喉,林峰怀揣暖意返回武馆,继续奋笔疾书。
青云门与玄青宗之间,有一天然峡谷,谷中屹立千丈平台,名曰“风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