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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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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开我。”

    一进马车,扶棠就疯狂往车外挣扎,可是她被那双大掌禁锢在怀里,除了让自己筋疲力尽,完全没办法脱离出去。

    桓止渊想到扶棠与那男子相处这么些天,心中又闷又痛,妒火中烧。

    从京城大老远跑来,又亲眼看到两人共处一个车厢里,他心里恨得简直要呕出一口血。

    桓止渊认为自己对扶棠有足够的耐心,是以在她带着哭腔大骂他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令人不齿的时候,他还能维持平静表象,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桓止渊脸上越是平静,扶棠越是害怕,她一点点往车厢角落里躲,抓住坐垫上的靠枕,挡在自己面前,借此乞怜一点微薄的安全感。

    桓止渊没有表情的瞧着扶棠那哭红的脸,流不尽的泪水。

    她澄澈的眼眸里满是崩溃可怜,又带着戒备的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无辜的误闯进他的领域,他高抬贵手放过她之后便能得到这只美丽小鹿的亲近感恩。

    可惜,桓止渊不会再上当,上一次她就是这样逃脱离开,却转而头也不回奔向了他人的怀抱。

    桓止渊不为所动,他这一次铁了心要带她回去,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这颗躁动不宁的心才能获得平静。

    就像他现在,只要她在他身边,她怎么闹都行。

    “仗势欺人,你可耻至极你说过让我走的。”

    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知道他要带她哪里,扶棠崩溃地乱骂。

    直到她哭累了,力气也没了。

    “殿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哽咽。

    桓止渊清冷平静的眸子一直在望着她,自然能看到她似乎服了软的神情。

    “你说过让我走的,不能言而无信。”扶棠最后一丝祈求是他还念及一点点当初的患难与共。

    桓止渊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他本来就生得俊美,此时一笑,便是满室生辉,让人忍不住沉溺。

    桓止渊朝她伸手,扶棠惊疑片刻,还是离他近了些,长得这样好的人该有一副好心肠的。

    她一动,桓止渊便欺身过去,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俯首轻易的攫取住那抹期待已久的柔软嫣红。

    霸气炽热,缠绵婉转,唇齿相交所带来的心惊肉跳,铺天盖地的袭入她的大脑。

    见扶棠没有反抗,桓止渊汹涌的醋意和澎湃的喜欢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强势的让她张了口,一寸寸的亲吻吮咬,温柔又失控,与她共享那滚烫至极的气息,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窒息燥热,心脏缺氧,理智破碎不堪,男子强势的占有欲似乎要将她揉碎。

    她连坐都快要坐不稳,感觉自己是深海里的鱼,本能的渴求氧气。

    不,不能这样。

    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扶棠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男子根本不让她挣脱,激烈霸道的将她所有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直到她快被吻晕,男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他抵住她的额,时不时亲吻她微微颤的唇角,鼻翼,扶棠喘着气,两人呼吸相缠。

    她想推开他,却连一丝力气也无。

    葱白手指攀上了他玄色的衣袍,不死心的求他兑现当初的承诺:“你说过的。”

    扶棠的声音清甜,桓止渊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扶棠,本宫成全过你的,是你不听话。”

    桓止渊的声音低沉,暗含危险。

    话语像一把斧头将她精心掩饰的东西劈得支离破碎,暴露在天光之下。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的,扶棠想起那会儿一下车就被白侍卫带离的纪佑年。

    扶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完了,他知道了多少?

    可是她跟谁玩,跟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情。

    他没有权利管她。

    “我……”扶棠想说什么,瞧见桓止渊那眼神,却不知从何说起,任何话语都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她就算解释,也逃不了他的掌控。

    桓止渊目光专注而沉沉,抚上她的眼,让那双潋滟的眸子只看着他。

    她只要看着他,以他现在的心情可以对过去的欺瞒愚弄不再追究。

    “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太子妃,无人敢看轻你。”

    他说的是之前白府那件事,所以直接让她当太子妃,这是儿戏吗。

    “不。”

    扶棠本能的就要反驳。

    桓止渊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肆意狂放又郑重万分。

    扶棠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先机,不知道哪里提起的一股力气,让她找到机会下嘴狠咬下去,手也抬起来朝他脸上挥去。

    谁知那人突然发了狠侵占她的唇齿,堵得更深,让她立马溃不成军,抬起的手被反握住,滑入指缝,勾勾缠缠被攥紧了。

    她的反抗在他的强势之下惊不起一丝波澜。

    他简直恶劣又霸道。

    她的心在颤抖,除了流泪别无发泄的地方。

    马车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切都脱离轨道。

    他安抚她,又不由分说的吻她,马车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桓止渊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望向怀中哭了闹了求了一路的女子,此时柔弱而无力的依附在他臂弯,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真能折腾啊。

    念及此,右手拿着的湿手帕轻轻盖在她哭肿的眼眸处,就算他用的力这么轻了,还是惹起女子皱眉躲闪。

    知道痛,还哭得这么惨,娇气又可怜。

    东宫近侍站在宫门口迎接主人回宫的时候,罕见的看到向来矜贵自持,冷心冷情的东宫之主,怀中抱了个女子。

    周遭点着灯笼和火把,光不算太暗。

    那女子身着淡藤萝紫色衣衫,像一片晚霞被玄衣殿下抱在怀中。

    眼尖的大太监安福瞄了眼那女子,遮盖她眼部的那层布料一看就是太子殿下打湿了的手帕。

    未来得及惊讶,忽地一抹危险气息传来,安福不敢再往那人脸上看,而是紧忙转移视线上前迎接。

    “殿下,屋子已经给太子妃收拾好了。”安福刻意放轻了声音说道。

    白侍卫提前派回来的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上心对待,见这位主子被殿下抱着,安福作为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大太监,更是多用了几分心思。

    殿下这一番闹出的动静不小,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安福在心下暗自思量。

    跟着太子殿下的步伐,安福无意间用余光瞄了眼,玄衣淡衣衣袂翩跹,女子仿若在无知无觉的中被猛兽叼回了红墙深宫。

    东宫之主的独占欲如此强烈,对她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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