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听我号令,摔杯为号!
“阿琳娜,这是爸爸的朋友,我和他去聊点儿事情,你们先回房理行李。”约翰回头,在女儿耳边交代了几句,便和林强出了宾馆。
至于波比,看都没看一眼。
门外停了一辆面包车,这是王达垂按照林强的吩咐找来的。
车上,约翰拿出来原本英文合同。
林强看了一遍,递给了王达垂,王达垂会意,拿出刚租来的相机,拍了照。
“警官,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英语)
约翰肯定是想快点走的,避免夜长梦多。但是,林强的计划是先去会一会朱长兴,问出他想知道的后,再报警。
等自己提交了证据后,这个约翰就是人证,所以还不能让他这么早走。
“你暂时就在宾馆别乱跑,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英语)
林强也不算骗他,毕竟自己去找朱长兴后,他的视线必定会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没有精力再去骚扰约翰,这也算帮了他了。
“约翰,你现在走,痕迹太重,朱长兴恐怕会对你不利。”(英语)
约翰有些慌,他被吓怕了,此刻林强的话就是他的护身符:“好的,警官。只要我能安全,我愿意待在房间。”
朱长兴此时,和朱彪漫步在去车站的路上,当然是心情大好。
很顺利,来了趟杭城,又赚了一百多万。
“彪子,你联系的蛇头不会出问题吧?”
朱长兴最担心自己逃不出去。
这么多年经营,海外资产早就过百万,如今又在杭城吃了一口肥肉,只要能出去,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下半辈子享不完的福。
朱彪显得自信、沉稳:“放心,爹,我心里有数,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们这就回武河,估计再过个半个月,榨干拖拉机厂最后一滴油,到时候我们就离开。”
朱长兴知道,他能搞钱,无非因为他是武河市拖拉机厂的厂长。
而自己一旦离开这个位置,逃到国外,想再弄钱就难了。所以,最后的一段日子,他一定会更加谨慎也更加疯狂。
朱彪不露痕迹地眼神一变。
死老头,你回去还不是舍不得住在南水河桥的野种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马友友的妻子曾经就是他爹的姘头,甚至还生下了野种
等到了国外,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朱彪心里暗想。
俩人心里各怀鬼胎
“爷爷,你是朱长兴爷爷吗?”
杭城火车站门口,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拦住了朱长兴的去路,她身体瘦小,脸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脏污,一看就是附近的小乞丐。
“喊谁爷爷呢?谁是你爷爷?”朱长兴第一反应是嫌弃。
“你找我什么事?”第二反应才是,这小乞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想到此处,朱长兴打量起了四周。
然而,火车站人海茫茫,形形色色之人各异如过江之鲫,实在是看不出头绪。
小女孩被这么一吼,更显得脆生生的。
“我我”
“有什么事?快说!”
“你你是朱长兴的话,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小女孩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从破破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塞进了朱长兴手里。
也不管他是何反应,拔腿就跑!
“哎,谁让你来的?你给我说清楚?”朱长兴想上前拦住她,但是人流如织,那个小女孩身形瘦小,人群里跑起来比他灵活太多,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跑开了。
“莫名其妙”
朱长兴说着话,展开了纸条,只看了一眼,嗡的一声,似乎有人在耳边敲响了大鼓,顿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纸条上写着:两百四十万,三百五十万,四点半,苏红堤旁竹清观见。
苏红堤是杭城最著名的景点之一,竹清观在堤坝的东北侧,是一个道观,比较幽静,平时游客不是很多。
朱彪也看出了朱长兴脸色的变化:“爹,怎么了?”
凑上前,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霎时间也脸色大变!
“爹,这是”朱彪差点喊出声来,嘴巴却被朱长兴一把捂住。
“稳住,小点声!”
朱长兴再找小女孩,发现这会儿已经消失在了人海。这字条何人所留?
“爹,是警察?”这是朱彪的第一反应。
“警察会约着我去道观谈?你怎么长的脑子?”
朱彪只是刚刚有些慌乱了,被他爹一吼,冷静了不少,心思动了起来。
知道两百四十万和三百五十万这两个数值的,除了自己也就剩约翰了!
但是,约翰不会写中文,就算会,他也不敢用这个来威胁!毕竟自己掌握了他儿子波比太多黑料。
那这个字条是谁写的?
朱彪望向了自己爹。
朱长兴想的倒不是字条的主人是谁,而是自己应该怎么办?
很明显,对方不管是谁,都是有备而来,那个竹清院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若是赴约,先手尽失啊
若是不去,就得逃,逃往武河?还是就在杭城缩着,等船来了,直接出海?
不对!
对方既然没报警,那就是说明还有得谈!
想通这层,朱长兴心里有了盘算。
“请旅客朋友们注意了,开往武河市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您尽快上车”
火车站的大喇叭,呱呱地叫着,让朱彪心里有些烦。
“爹,要不,您去赴约吧,我坐火车先走!这样老朱家的火种总能保下来一个!”
朱长兴气得转身给了朱彪一个大逼斗。
“兔崽子,我白养你了!”
“你给我过来!”说着话,朱长兴一把捏住朱彪的耳朵。
嘴巴贴了过去:“你现在去找吴仁封”
“听明白了?”
生死关头,朱长兴的眼神出奇得慎重。
“嗯,爹,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点齐了弟兄过去!”
“好,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有何三头六臂敢算计我!我先进去,你带着他们埋伏在竹清院附近,听我号令,咱们摔杯为号!”
朱长兴神情中,隐现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