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人鱼：都城
虽然颇为松弛的度过了一天，北海还是没有忘记他的计划，公主手里的手臂颜色变化，有些发臭，还有血液在断的地方流出。
而其他尸块消失在了马车里。
背包里的尸块也消失了，好像从未来过。
北海纳闷了，难道他不是重要角色吗，怎么公主都行他不行。而且他杀人的时候那人根本没流血，在丽娜那儿待了一晚后血也有了是吧。
让人难绷的现实，感觉是世界的有意嘲讽。
甩开这些杂七杂八的，经过检查，他们进了都城。
都城里确实是重要场景，比起小美人鱼在的地方也不遑多让。丽娜好奇的左顾右盼，里面穿着极好的布料，外面裹着麻衣。
而北海则披着袍子，模样像是来表演的魔术师之类的角色。
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似乎能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北海也牵动嘴角，似乎想要跟着一起笑。随即他打开了月神之泪，心里又乏力的平静下来。
【精神：70/60】
只能坚持一个小时的装备，他把它握在手心，实际上月神之泪是个耳坠，北海嫌它花里胡哨就没带放在兜里。
现在触碰到发现有丝丝暖意，猜测可能与皮肤接触会有减缓污染的微妙能力。
他用红绳把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贴合着胸前的皮肤。外加上开启的主动效果，他能更加冷静的观察这个世界。
比如现在，为了能一次性看个大概，他主动开启的一秒五精神无目的的因果之眼。
用风魔法踏在空中，站定在高塔边沿，隐匿去身形，垂眸俯视着都城的众生。
像是他在梦里所想的那样，成为神，从虚无之地走向天空，在制高点俯视世界。
因果之眼的开启是泛着蓝光的，阳光和焰火的反射下，灰色变得流光溢彩。
北海看着人群涌动，欢笑变成了一条条细细的线，连接着太阳，天空，云朵，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而他的那份被隔绝在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外。
细线包裹缠绕着众人，与他们共舞。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气氛愈发欢快了。
他看见丽娜在其中穿行，也在跳舞，在寻找着什么。
因果之眼下，他对丽娜看得模糊，似乎白皙的外壳下装载着黑色的什么雾气。
突然间，丽娜抬头，与在空中投注视线的北海对视。
一瞬间，北海能百分百肯定这壳子里的东西不简单，竟然能在正常的束缚下发现他的窥视。
【精神：70/35】
北海悻悻关掉了技能，回到了那个小巷子，躲在人群中等待丽娜找来。
“大、大人，你怎么在这儿。”丽娜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问道。
手一抬，露出里面的蛋糕。北海扯起虚伪的笑敷衍，“给你买的蛋糕，想要吗？”
丽娜一哽，也没说话，跟着北海一起装，“谢谢大人。”
他们现在都不适合撕破脸皮，毕竟在都城待着。
丽娜觉得这人身上有减缓污染的道具，跟着他比较舒服，而北海的用意就是看丽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顺便能问出点什么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都没有迈出那一步，也就不着急。
距离庆典还有五天。
恍惚间，北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在外面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他反思了下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世界自动缩短时间，毕竟小美人鱼在这段时间里也没什么剧情。
都城的氛围还没有到达顶峰，北海就有点受不了了，隔绝污染的屏障关掉，他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像是随着浪潮一样起舞。
一狠心，北海拿出餐刀，插进自己的大腿，并且还加了一点精神。
撕裂的疼痛随之而来，血浸染了裤子，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角流下，眼里泛起泪光。
自残不同于生死一线的决斗，自残是伴随着心理预期疼痛和直观自我施加疼痛的混合，而决斗中，双方无暇顾及自己伤口，身体也在尽量掩盖疼痛。
现在，他感觉比上次被捅了四刀还要苦难。
猛的一下子，他把刀拔出，身体蜷缩，尽量不发出声音。
真不知道关公那种狠人是怎么做到刮骨还不叫出声乱动的。他捅一刀就感觉自己死得不能再死。
北海的血蘸在餐刀上，消失在银白色的刃里，北海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刀。
他认为是命运之神的洁癖所致。
不过虽然是痛，这种极端的痛确实让大脑清醒了不少，他感觉到他的意识被污染侵占的速度慢了很多。
北海自己意志力不怎么强，但对痛的抗拒还是够强的，为了不被再捅一刀，可不就卯着劲抵抗了。
吐了口浊气，北海先用酒淋下，再用买来的绷带裹着伤口。为什么不用治疗术，也纯粹是不想自残。
他走路，坐车，骑马的时候都有这种痛觉，不就意志在被磨炼中坚韧起来了吗？
【精神：70/33(谬论～)】
面板嘴上说着谬论，实际上还不是悄悄提醒他花费精神在餐刀上痛对面会让对方精神消失同样的点数嘛。
死傲娇。
【精神：70/33(滚！)】
心里花花了两句，他对这个发现还是挺高兴的，他本来精神就高，面对普通人时捅到了就能直接杀。
不过要是对方有什么精神储备各种奇奇怪怪的技能。
北海恹恹收回觉得这个特性不错的想法。
主要是他还没了解节目里对各种能力的介绍类型之类的，他自己的都没了解透呢。
心情像蒙上了层灰，擦都擦不干净。
猛的起身，他想起了小美人鱼。
现在正是晚上，心里平静下来后他就寻着标记找，看着小美人鱼在都城躺平民窝里睡得香甜，他不由咂嘴。
旁边的舞裙也都准备好了，看来是已经准备在盛典上与王子相认了。
北海还挺期待那个场面的，小美人鱼泪眼婆娑的盯着王子跌坐在地上，像看什么负心汉，她强忍着泪水不掉下来，跟着侍女去了王宫的一处房间……
他拍了拍脑袋，遏制住了脑子里那些狗血剧，他还是比较喜欢鲍鱼刀露营刀复合弓之类的玩意儿，对人类的情感是敬畏有加。
这种思想的出现肯定是这个童话故事包含爱情元素所以感染了他，而他本身是个感情障碍性冷淡，所以只引起了看感情乐子的好奇心。
真危险啊，这节目，稍不注意就给人带沟里去了。
北海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悄悄前往王宫，打算来一次夜访，要是白天肯定会被牵动各种怪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