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借粮
“可恶啊！真是把我气炸了！那个老家伙简直就是铁公鸡一只，吝啬得要命，他这样子就该断子绝孙！”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回到家，猛地一拍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清楚易中海刚刚给她出的主意完全就是在应付了事。
召开全院大会进行募捐确实没什么毛病，但关键在于如何能让刘海中和阎富贵点头同意这件事呢？这种棘手的情况下，易中海却不肯亲自出马解决，那还能指望谁来办成此事呢？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了解完前因后果之后，无奈地苦笑着说道：“现在这个年头，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要求大家捐款可是件极易招人怨恨的事儿。师父会觉得左右为难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贾张氏瞥了一眼贾东旭，沉默不语。她心里清楚，贾东旭对易中海还心存幻想，认为对方仍值得依靠。要想改变贾东旭这种天真的念头，单靠口头劝说恐怕无济于事，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事实说话，才能慢慢改变他对易中海的错误看法。
此时秦淮茹端着一盆水进屋，想要帮贾东旭擦洗身子。贾张氏忽然叮嘱她说：“待会你去找傻柱和王扬，让他们帮我们开全院大会募捐！”
贾东旭和秦淮茹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傻柱和王扬的份，都吃了一惊。
贾东旭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妈，全院大会可是关乎到三位大爷的事情啊，找傻柱和王扬能顶啥用呢？”
贾张氏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她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嘿呀，我跟那个老易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难道还摸不透他到底是个啥样儿人嘛？
这个死绝户心里头一直盘算着找个人来给他养老送终呢！自从东旭瘫痪以后，咱们院子里满足他条件的恐怕就只剩下傻柱和那个挨千刀的王扬喽！
只要能把他俩给说通了，老绝户绝对会亲自出马把这件事儿摆平咯！”
贾张氏所言确实不无道理，但秦淮茹此时却忧心忡忡另有顾虑。
“妈，咱家前阵子才刚把后院的王扬给得罪透了，您觉得他这会儿还乐意出手相助么？”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害得咱棒梗差点儿蹲大狱，理所应当要赔偿咱们家！”贾张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没好气儿地嘟囔着，“连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利索，我要你还有啥用哇？”
等秦淮茹帮贾东旭擦好身子后，贾张氏便迫不及待地赶她出去，逼她去找傻柱和王扬。
贾张氏还特意叮嘱秦淮茹找傻柱借粮食，毕竟傻子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贾东旭虽然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跑两单身汉家中低声下气地求人，但他如今瘫痪了，就算有心阻止也无能为力，只能哀叹一声。
秦淮茹轻轻地叩响了傻柱家那扇破旧的大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伴随着这阵敲门声，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她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心中暗自祈祷着傻柱能够尽快前来开门。
终于傻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门前，满心欢喜地打开了门。然而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秦淮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只见秦淮茹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对他说。
犹豫再三后，秦淮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傻柱啊，姐姐家的粮食快吃完了……你家里还有剩余的粮食吗？能否借给姐姐一些呢？”说完这些话，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低垂下头不敢直视傻柱的眼睛。
听到秦淮茹的请求，傻柱下意识地回过头朝屋内张望了一眼。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家里现在只剩下一点点口粮了，如果把粮食借给秦淮茹他们一家，明天他和雨水起码得饿一上午。想到这里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秦姐真不巧，我家也没有粮食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连忙说道：“没关系，傻柱，要是没有粮食，粮票也是可以的呀！我们家已经山穷水尽实在拿不出钱去买粮食了，再这样下去全家人都要挨饿了！”说话间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傻柱见此情形，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股强烈的同情之情涌上心头。他咬咬牙然后对秦淮茹说：“秦姐你别着急我记得家里好像还留有几张多余的粮票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找看。”说完便转身走进屋子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他想起自己还得跟李念儿约会，得带李念儿下馆子，身上没粮票和钱是不行的。若是现在都给了秦淮茹，他约会的事怎么办？
于是他走到何雨水的房间，对她说：“雨水，你身上还有粮票吗？借我点。”
何雨水身材瘦削修长，面容清丽秀气，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她满脸惊讶地说道：“哥，我明明记得家里应该还有些存粮呢，你怎么会突然找我要粮票啊？”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嘿嘿，我其实是替秦姐来借的啦。秦姐家里现在经济很困难，都快没饭吃了，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帮帮她呀！不过你别担心哦，这就算是我跟你借的，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会把粮票还给你的哈！”
何雨水朝着门外瞥了一眼，正好瞧见了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的秦淮茹。尽管何雨水并不常回院子里住，但对于贾东旭因病瘫痪这样重大的事情，她当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她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同情之色，轻声叹气道：“唉，贾家的确挺艰难的，真是可怜啊。好吧，我这儿还有好几斤粮票呢，哥你就拿去吧，赶紧交给秦姐救急。”
得到粮票的秦淮茹满脸喜色、心花怒放，她激动地抓住傻柱的手，连声道谢，并对他夸赞不已：“柱子啊，你可真是太棒了！这些粮票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傻柱被秦淮茹这么一夸，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英雄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知不觉间就陶醉在了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