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棒梗要肉

    棒梗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王扬自行车后座上那一大块肥美的猪肉，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来，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贪婪，仿佛那块大肥肉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王扬不经意间瞥见了棒梗那直勾勾的目光，心中不禁暗自好笑。这个小家伙，难道是天生的小偷吗？仅仅一眼就能看出他对这块肥肉心怀不轨。不过也好，就让他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偷走这块肉。

    王扬并不担心棒梗会真的来偷肉。毕竟，这块肉并不是他个人所有，而是专门为轧钢厂采购的重要物资。如果棒梗胆敢将其偷走，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不仅棒梗会陷入麻烦之中，恐怕连整个四合院都会受到牵连。

    在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中，女主角的儿子仅仅因为割下了一根猪尾巴，就遭受了长达半年的牢狱之灾。如果棒梗真的有本事偷走那五斤多重的肥肉，恐怕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吃花生米。

    即使轧钢厂从宽处理，棒梗进入少年管教所也将面临极大的危险。据王扬之前与他人闲谈时了解到的情况，已有一所少管所内半数以上的孩子饿死，死亡人数多达两千余人。

    众多四合院同人文作品中常常出现一种俗套且万能的道具——谅解书。一旦使用此道具，无论四合院里那些畜生犯下何种罪行，都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现实中这个年代并没有所谓的谅解书存在，即便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对于涉及公共财产的事件来说，它也毫无作用。

    只要棒梗胆敢犯罪，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想到这些，王扬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围住王扬的孩子们密密麻麻，数量之多令人咋舌，甚至连外院的孩子们也纷纷赶来凑热闹。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块硕大的猪肉简直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牢牢吸引住了，仿佛那不是猪肉，而是金子般珍贵。

    棒梗迫切地想要凑近一些，好好观赏一下那诱人的猪肉，但无奈周围的人群太过拥挤，任凭他如何努力挣扎，始终无法突破重围。最终，他只得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愤怒返回家中。

    听到动静的四合院居民赶过来后先是充满渴望地往大肥肉看了一眼，然后就怒气冲冲地将自家丢人现眼的孩子拎回去打屁股。

    孩子们顿时一片大乱，有哭喊着求饶的，有拔腿就逃的，还有满地打滚的。此时此刻身处人群之中的阎解旷则趁机偷偷摸了一把那肥厚的猪肉，或许是过于兴奋，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妹妹，只顾着撒腿狂奔回家。

    一踏进家门，阎解旷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扯开嗓子大喊道：“妈，我摸到猪肉啦！”声音之大，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听到这句话，三大妈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屋里冲了出来，迅速伸手捂住了阎解旷的嘴巴，并压低嗓音说道：“傻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大声嚷嚷呢？赶紧去把手上沾到的猪油清洗到木盆里！”

    待阎埠贵归家之后，先是狠狠地训斥了一顿阎解旷，告诫他绝不能贪图公家的便宜，公家的油揩不得。

    紧接着他又转头责备起三大妈来，指责三大妈不懂持家之道。

    最后阎埠贵吩咐三大妈将木盆中剩余的水倒进家里的水缸里，然后把水缸倒满水。

    棒梗回到家中，脑海里全是那块肥美至极、油光闪闪的大肥肉。吃饭时，他一边扒拉着碗中的饭菜，一边幻想着自己正紧紧抱住那块大肥肉，大口撕咬着它；甚至当他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准备入睡时，眼前浮现出的还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大肥肉。

    这种对肥肉的执念折磨得棒梗痛苦不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向贾张氏撒娇恳求道：“奶奶，您能不能去找王扬再要点肉回来啊？”

    在棒梗眼中，奶奶贾张氏可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既然能从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手里搞到肉，那么想必从王扬这个小绝户那儿弄点肉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贾张氏一听到棒梗竟然让她去王扬家讨肉吃，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并严厉警告棒梗不许招惹王扬。

    其实自从王扬身背五六式步枪频繁进出四合院开始，贾张氏就对他敬而远之。毕竟贾张氏曾经亲身经历过战乱时期，对于持枪之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心理。

    棒梗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怎么能行呢？于是便开始在家里面大吵大闹了起来。只见他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又开始不停地翻滚着身子，嘴里还哭喊着要去找自己的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奶奶不疼我了，我要让爸爸给我做主……”

    贾张氏看着眼前这个撒泼打滚的孙子也是一阵头大，心里那叫一个烦躁啊，但又拿他没办法。最后实在被烦得受不了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奶奶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咱可先说好啊，如果这事办不成那可不赖奶奶。”说完之后，贾张氏从柜子里拿了一些钱出来，朝着后院走去准备找王扬试试看。

    贾张氏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王扬说道：“小王啊，你看我们家东旭病得那么重，急需用肉食来滋补身体呢。你瞧瞧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融通融，卖给我一些肉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试图讨好对方。

    王扬无奈地叹息一声，苦着脸回答道：“贾大妈，您这可真是难为我了。这肉并不是我自己的，而是轧钢厂委托我采购的，属于公家财产啊。如果我私自将这些肉卖给您，那咱们两个人都犯下大罪啦！说不定会被抓去坐牢，甚至可能挨枪子儿呢！”他的语气十分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贾张氏一听到“挨枪子儿”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她惊恐万分，二话不说，转身拔腿就跑，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她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及时问清楚了情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