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悲惨的相亲对象
回去的路上，王扬借口有事离开了。
傻柱没有多心，美滋滋地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王扬则是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张媒婆家，向张媒婆打听了跟傻柱相亲的那家姑娘相关的信息。
那姑娘叫李念儿，之前跟傻柱相亲的时候，她的嘴巴挺严实的，没有把真实家境说出来。王扬觉得这是一个可造之材，决定过去帮她一把。
“李念儿”这名字听起来挺好听的，听起来是不是有种微风拂面的温柔感？
然而把这名字写出来，看它的字面意思，就立马能看出其父母重男轻女的残酷感。
李念儿的家隐匿于一条狭窄的小巷深处，王扬骑着自行车历经曲折，几经打听才终于寻得这处略显残旧的老宅。
这屋子显然历经风霜，若是在后世，恐怕早已被社区贴上了危房警示的标签。
房门前悬挂的“光荣妈妈”横幅格外显眼，昭示着这户人家至少是五个孩子以上的大家庭。
王扬站在门前，轻叩门扉，声音中透着礼貌：“请问李念儿同志在家吗？我有事找她。”
不久，李念儿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望着王扬：“请问您是？”
王扬微笑着回应：“是张媒婆让我来找你的。”
闻言，李念儿忙不迭地将王扬请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几张破旧椅子拼凑成一张餐桌，上面摆放着简单的食物。王扬心中不禁感叹，这户人家竟贫困至此，连一张完整的餐桌都没有。
几个孩子好奇地围拢过来，王扬细数之下，发现共有五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最小的那个正是弟弟。
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显然源自屋内一张床上躺着的男子。男子面容憔悴，正沉浸在沉睡中，似乎并未被王扬的到来所打扰。
根据张媒婆先前的介绍，王扬知道这位男子便是李念儿的父亲，他因瘫痪而生活无法自理，致使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令人不适的气味。
想要没有这种味道的话，得天天勤换被子和被单，这个穷困的家庭哪有这精力和条件呀。
从李念儿和孩子们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
王扬实在难以忍受这股异味，于是提议与李念儿到屋外谈话。
他俩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神情麻木的中年妇女，王扬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中年妇女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李念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她的妈妈。
王扬能看得出李念儿妈妈之所以神情麻木，并不是态度冷漠或者对生活绝望，而是精神上有点问题。
他以前去精神病院做慈善活动的时候，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抑郁症晚期的患者，当靠近他们所在的区域时，能感觉到一种死一般的安静。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李念儿的母亲未必是抑郁症患者，不过生活在这样的家中，因为绝望而产生精神问题并不奇怪。
王扬和李念儿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了解她的家庭状况后跟她说明了真正的来意。
李念儿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穷光蛋，父母死的早，没人帮衬，导致他三十多岁时在邻居的撮合下娶了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因为愚昧的思想，这对穷困夫妻不断生孩子，只为了生出一个儿子传宗接代。这就是为什么李念儿叫“念儿”，而她的妹妹们不是叫“招娣”就是“念娣”的原因。
李念儿一家正应了“越穷越生”这句话，明明李念儿的父亲进不了工厂打工，只能在街上打打零工，他却依然敢生那么多孩子。
当李念儿的父亲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子，厄运却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重伤瘫痪了，成了一个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废人。
李念儿的母亲精神有问题，根本无法出去工作，养家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李念儿柔弱的肩膀上了。
在这个困难时期，若不是街道办和邻居们无私的帮助，这家人早就饿死了。
李念儿得知王扬的目的后有些疑惑地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冷地说：“你不用关心这个，还是想想怎么跟傻柱结婚吧。
想必你跟他相亲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傻柱是个不愁吃喝的厨子，你若是跟他结婚，起码家人不会挨饿了。
你家那几张椅子上的是什么，树皮还是树叶？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家人吃点像样的食物吗？”
李念儿咬了咬嘴唇，默不作声。
对于李念儿来说，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没有恋爱自由可言。她对傻柱满不满意，爱不爱傻柱，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绑定傻柱这张饭票，让她家人的日子好过一些。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饭票，而不是爱情。以她这样的家境，她没有资格谈爱情。
过去街道办想尽一切办法帮她介绍对象，可就算她样貌不错，有这样令人望而生畏的家庭，谁敢跟她结婚呢？
有个小伙子实在舍不得她这个人，提出让她丢掉娘家，以后不回来，这样才会跟她结婚。她怎么可能忍心丢下年幼的弟弟妹妹呢，当然是拒绝了这种很现实的要求。
王扬见李念儿没有回话，直到她动摇了，便接着说：“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要么让你的父亲去死，要么找个像傻柱这样的人去死。
你的父亲既然会给你家姐妹们起‘念儿、招娣、念娣’之类的名字，那他对你们一定没有多少感情。在他眼里，你们不过是将来嫁人为弟弟攒家产的工具人罢了。
他若真的为你们家着想，他这个累赘早就该去死了！他明知道自己活着就是拖累家人，却不肯去死，分明就是贪生怕死极度自私的人。
这要是在农村，他这种废物早就被家人饿死了！
你要是还愿意养着这种废物浪费粮食，那你就必须跟傻柱结婚，让傻柱养你们一家子！
机会只有一次，像傻柱这么傻的人，你以后应该碰不到了。只要你父亲还活着，你就没法嫁正常人。脑子正常的人是不可能会娶你的，除非你狠心把家人都扔了，但你做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