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世界的水很深
拯救蓝星不光明？
王浩然腾地跳起来：“你可以不加入，但不能污蔑我们。暗卫哪里不光明了？”
“你急了。”
“我没急！”王浩然怒吼。
暗卫是他的信仰。
守护蓝星更是他的骄傲和自豪。
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让他确信自己即便为此而死也无怨无悔。
不容任何人诋毁。
他一字一顿，无比地郑重：“你说，暗、卫、哪、里、不、光、明？”
秦空依旧淡定，轻轻吐出一个字：“暗。”
“昂？”王浩然瞪圆了双眼。
暗的各种含义在他脑中转了一圈，他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气得胸口痛，蹲在一旁生暗气。
杨若兮抿嘴偷笑，三秒后才开口：“浩然他很正直很善良，也是一个很可靠的队友。”
“只是喜欢出风头，两位不必为了刺激他，而故意不加入暗卫。”
“这既是你们的损失，也是我们暗卫的损失。”
“若是两位仍然介意，我给两位道歉。”
杨若兮的声音很温柔，妮妮道来，不令人生出半点反感。
在看完秦空提桃木剑硬拼买命鬼的视频后，她决定一定要将他收入暗卫。
尤其是灵异复苏初期，有时间培养，又有心性，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秦空依旧选择了拒绝。
很简单。
生性懒散的他不喜欢约束，而这种部门规矩一定很多。
何况，他的手艺也不适合出现在这种部门眼前。
杨若兮又道：“之前浩然说的深渊效应，两位想必还不了解吧。”
“简单来说，就是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两位碰见过买命鬼，不提它的报复，后续两位碰见其余鬼的几率也会大大提升。”
“若是加入我们，有正规的培训方法，有针对鬼物的宝物符箓，更有强大自身的秘籍，绝对能让你们在全球灵异复苏中多一份自保之力。”
秦空终于生出一丝兴趣：“灵异复苏？”
杨若兮露出小恶魔微笑，“是的。不过这属于内部消息，全蓝星最全的信息中心，你们要加入吗？”
秦空转身就走。
情报固然重要，但不值得牺牲自由。
自身实力足够，天塌下来都不怕。
若是实力不行，有人告诉你，你买的房子明天会成烂尾楼，有什么用？能做什么？
庞勇自然也屁颠屁颠跟上。
“若兮，你不再劝劝？”
“不了。秦空太坚决，庞勇完全以他为主，说再多也是被白嫖。”
路上。
秦空开始梳理原身记忆……
这个世界的历史很奇怪，在秦前和前世差不多。
不同的是秦朝足足屹立了1980多年。
接着就是全球友好融合，各国政府一同组建了联邦政府。
没有土地兼并，没有政权更迭，没有农民起义……
有佛教，道教，光明教，上帝教……大大小小的教派成百上千，却没有信仰之争。
国与国之间也意外的友好，偶有摩擦，却从未爆发大规模战争。更没有一战、二战那种世界性的战争。
嘶，有问题！
这个世界的水很深。
贪婪是人之本性。
这个世界的人比起前世，也并不淳朴多少，偏偏完全是两个发展方向。
“空哥，怎么一直不说话，想什么呢？”
“没事儿。你怎么不加入暗卫？”
秦空看得出来，庞勇挺想加入暗卫的，偏偏最后选择了放弃。
庞勇摆手，笑着说道：“空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秦空看得出来，他说得很真诚。
至少这一刻他是真这么想的。
“我们不一样。我的路不适合你。”
秦空摇头，“你去暗卫吧。或许那里对你更好。”
庞勇笑：“空哥，只要你不赶我，我跟定你了。若不是你，我昨晚就死了。”
秦空心中有点感动，第一次主动控制住伸进庞勇裤兜里的手。
“你不必这样的。”
搞得我下次偷你有负罪感。
庞勇咧嘴，不再诉说自己的诚意。
时间自然能证明一切。
……
昏黄的路灯，空荡荡的十字街头。
秦空觉得这地方有些陌生，又莫名的感觉熟悉。
远处。
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老奶奶穿过薄雾，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更熟悉了！”
“诶，这不是昨晚被我打……和我友好交流的老奶奶吗？”
秦空忽然明悟过来，连忙上前去迎接。
这可是帮助自己展示技术的贵客，万万不能怠慢。
这时，四肢传来束缚的感觉，就像他被冰封住一样，一动不能动。
微微一用力，那种束缚的感觉顿时消失。
远处慈祥的老奶奶身形一晃，一大口鲜血喷出来，整个身体虚幻了两分。
魇镇法被破了？！！
她骇然抬头，又看见那张恶魔的面庞，毫不犹豫，转身飞一般的逃走。
“奶奶，慢点儿。我在这。”
秦空急忙全力施展“追云逐月”，看似悠然潇洒，一步迈出，已经跨过了三米多远。
老奶奶转头看见飞速接近的秦空，脸色煞白。
急忙施展透支秘法，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出现在街头。
一个转身就消失在视野中。
秦空继续追赶，周边的薄雾飞速变淡。
下一刻，他醒了。
突然从床上坐起，一脸的怅然若失。
果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如果能再快一点儿，结局就不一样了……
秦空突然意识一个问题：这个鬼和他前世听说的鬼不一样。
“老奶奶明明魂飞魄散，怎么又出现了？”
“那之前碰见的上坟鬼还活着吗？会带她丈夫一起来看我吗？”
他急忙打开抽屉，发现上坟鬼和老奶奶“送”他的东西还在，松了一口气，用书包装好。
他要把“她们的爱”随身携带，不能被偷回去。
不知名处。
老奶奶的身影已经接近透明，她面容扭曲：那该死的恶魔，速度怎么这么快？如果他再快一点儿，我岂不是会没？
太可怕了！
我得变强，我得加班！
说着，她又投身进一片迷雾中。
同样是昏黄的路灯下，同样是空荡荡的街头。一个略胖憨厚的面容呆呆地立在街道正中。
这个少年很纯真。
她记得第一见面是对方傻傻的，还很兴奋。
第二次就开始贡献恐惧值。
第三次恐惧值更是飞速飙升。
那今天……嘿嘿嘿。
老奶奶越回忆越开心，伸出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凑在他的耳边低语：
“庞勇，多吃点好吃的，明天我带你走。”
“奶奶，别明天。现在我就请你吃好吃的。”
？？？
老婆婆有些惊讶，抬头看见纯真的面庞上写满了兴奋。
轰！
庞勇全身用力，那种无形的束缚瞬间被冲破。
老奶奶魇镇法再次被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一声哀嚎，就看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砸在脸上。
“连你也欺负我？”
老奶奶不敢置信，脸上又挨了三拳。
急忙拉开距离，正要开口，那个微胖的身影宛如一辆坦克，又冲了上来。
时代变了！
老奶奶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就逃。
如果她在巅峰时期，哪怕是刚刚没遇见那恶魔，她自信能用魇镇法镇住对方。
可现在……
唉。只能找小学生了。
呃……或者保险点，找幼儿园的？
看着远去的背影，庞勇心中的念头越发强烈——
不疯魔，不成活！
……
周六。
高三学子一个兴奋的日子。
这一天只上半天课。
刚放学，一个文弱的男生就扭扭妮妮地来到后排。
“空哥，勇哥。”
？？？
秦空面无表情，也不开口。
当着两人的面，将一张饭卡塞回庞勇兜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觉察。
庞勇见空哥没有开口的意思，大喇喇地问：“干啥？直说。”
这人叫陈源，性格内向，成绩拔尖，是老班的心头好。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有事，这种尖子生绝对不会主动来找他们。
陈源吓得一个哆嗦，好半天才扭扭妮妮说：“我哥每天挑唆我爸妈吵架，我觉得他们都快提刀互砍了。”
狗血伦理剧，不感兴趣。
秦空转身就要走。
庞勇也不感冒：“这种事你给老班提提，或者报给治安官处理。”
陈源急了，一把拉住庞勇衣角：“勇哥，你救救我啊。我怀疑我哥被鬼蛊惑了，班上只有你碰到鬼还能全身而退，也只有你能救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