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特别叮嘱
“丁叔,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他们来。”伊蓝摇着头,语气里带着幽怨:“我都没指望我妈和我弟能来,他们来了其实就够了。
老丁努力的睁大眼睛:“让你打就打。虽然这只是一个程序而已。你不打,兴许他们也知道你们出来了,没准就会过来。但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做妹妹的礼节必须要做到位。”
“丫头,赶紧打。”喻叔也加入进来怂恿:“我都听你们丁叔说了,老子倒要看看,明天他们敢不敢在这里掀起什么浪花来。一群扑街。”
在大姐他们的预想中,两人这场婚礼肯定是没戏了。如今犯了样,许应亭也特别想出出气,看看他们明天要是过来的话,到底会是个什么状态。又或者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也让伊蓝赶紧打。
面对众口一词,她也不再犹豫。第一次没接,正要打第二次,大姐倒打过来了。
一开口就是十分的关切和担忧,她们公司最近有新的项目在做,她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没有过来查看情况,但已经很努力的找关系,帮他们解决问题了。
如今两人赶在婚礼前一天出来了,她也就安心了。明天不仅会和大姐夫来参加,也会把亲戚们安排好,让他们不用操心娘家那边的事情。
伊蓝只是嗯嗯的答应了几声,挂断电话后。又给小飞打了电话。小飞说自己还在来的路上,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他做过几次伴郎,知道婚礼的程序。让他们直接睡觉,自己明天保证不会出差错。
老丁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便招呼众人到楼上房间睡觉,明天早上五点钟就都得起来做准备。至于迎亲的地点,也安排在了酒店里。到时候车队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举行婚礼。
几个人正起身,伊母走了出来。一看到几个人,哭着走到伊蓝面前抱住她,说她受苦了。自己在房间里根本睡不着,没亲眼看到他们回来,自己就放心不下。这会儿总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许应亭不知道,伊母能过来帮忙,到底是为了能和老丁在一起,舍弃了大女儿和奇奇那边。还是一直和大女儿之间一直相互利用,也认定两人肯定没办法,出来举行婚礼了。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装出样子,维护自己和老丁的关系,在老丁和大女儿之间玩起了平衡术。
因此他面对伊母的关切询问,表现得比较冷淡。
老丁则很热情:“亲家母,都没事了,我们都上楼去休息会儿吧。”
因为是结婚前的一晚,按照规矩两人不能住在一起。就单独给伊蓝安排了一个房间。回头就让许应亭给伊蓝打电话,让她锁好房门,先不要和伊母还有小飞有单独的接触。
喻叔则早就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他自己则和许应亭住了一个标间。
“本来该让你多睡一会儿,但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老丁闭着眼睛,疲惫的揉着自己眼睛。
许应亭不等他说完,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丁叔,辛苦您了。”
老丁还没察觉,等到他睁开眼睛时,许应亭已经磕在了地上。
“欸,你这孩子。”老丁赶紧托住他手臂,往上拉扯:“快起来,这是干什么。明天婚礼上再跪。”
许应亭也捉住他的手臂,没有起身:“我知道,为了我能结这个婚,这回您真的付出太多了。都是我不好,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您不省心。”
老丁并不需要他的感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不好了:“赶紧给我起来,这不都应该是我做的吗。伊蓝是个好姑娘,只是出生在了不好的原生家庭。你们俩能结婚,让我干什么都行,赶紧起来。”
许应亭这才起了身,在对面床上坐了下来。
“本来你们进去的第二天,我就能让你们放出来了。”老丁解释说:“但我是个军人,是个干部。要遵守纪律,遵守法律。不能那么去做。好在派出所那边在这最后一天,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您肯定是找了某个老战友帮忙吧?”许应亭询问道。
他很清楚,老丁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能量,插手这种事,必须要有真正实力的人介入,才会起到实质的效果。
老丁点点头:“那不然呢。是你马伯伯帮了大忙。这次我的老战友们都来了。除了你伯伯之外,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你要理解。”
老丁最后一句话,让许应亭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道:“这就让我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不理解呢。”
老丁笑了笑,说是这么回事。他逐一清点了,自己这次过来参加他婚礼的战友,一共有8个,其中有一个已经去世,是遗孀代替来参加。
他的8个战友,这次都备上了一份厚厚的礼物。明天敬酒的时候,让许应亭和伊蓝,先去他们那一桌敬酒,他会逐一介绍他认识。
其他桌子两人敬酒都可以喝饮料,甚至喝矿泉水都行。但这一桌必须喝白酒,让他明天给伊蓝打一声招呼。
这点要求,许应亭完全不觉得为难。他自己酒量不错,伊蓝只是平日里很少喝,但真要喝起来,自己根本都不是她对手。
“明天收礼金的人,我也都安排好了。你丈母娘亲戚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做过预案准备。”老丁一件事,一件事的清点着,生怕落下了什么没告诉他。
“还有你们大姐那边,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给他们十个胆子,明天他们也不敢使坏。”
许应亭不时点头。等到老丁说完后,他才问道:“丁叔,您战友们的厚礼,我们就不要了吧。或者当场要,事后您带着我逐一退还回去。”
老丁没有立马回答,脱了鞋子,靠在床头后,用手捂着眼睛,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不用,你安心收着就是了。这都是他们应该给你的。”
许应亭干笑起来:“他们家里有喜事,我也没去过啊。这么多年也没见,您跟任何战友走动过。不可能欠我们什么。”
“怎么不欠了。你别管了。我说他们欠,他们就是欠。你是我孩子,他们就该给。”老丁一边说,一边伸手关上了床头的开关:“赶紧睡会儿吧,我是真扛不住了。自己把闹钟调好啊。”
许应亭应了一声。心情复杂,根本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