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无常是女孩儿?
“祖奶奶啊,她可是我亲师姐啊,您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救救她啊。”
孟波沉思须臾,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别乱走,我去想想办法疏通疏通。”
“好。”云星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祖奶奶,这件事可都拜托你啦。”
“嗯。”孟波道:“你们什么关系,你很紧张她啊。”
“呃。”云星河脱口而出,道:“我们老云家传宗接代可都寄托在她身上了,要不我让我祖宗亲自跟您说?”
对啊,自己家老祖宗既然跟孟婆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说不定官职很大啊。
“我家老祖宗呢,让他们出来见我,这件事要是搞砸了,老云家可要断香火了。”
孟波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云星河感觉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我想我家老祖宗能跟您称兄道妹的,官职应该不小吧?”
“没跟你说吗,你家老祖宗就是个打铁的。”
云星河很好奇,道:“您堂堂上古大神,怎么会跟一个打铁的称兄道妹的?”
孟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放心,你师姐不会有事的。”
云星河感觉这次才算是稳了。
孟波出门以后,云星河点燃了游香,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宗门。
刚点上游香,玉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小雪,星河,你们现在怎么样?”
“我们现在在酆都城,快来救我们啊。”
玉瑶道:“我正在想办法。小雪现在怎么样?”
云星河道:“师姐被抓到阴律司去了,我现在找不到她人。”
“你先不要着急,我让师弟用星空大衍术确定小雪的位置。”
“好。”
玉瑶那边许久都没有动静,云星河正着急呢,玉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星河,按游香里面说的做。”
“哦,知道了。”
游香的香烟袅袅升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游香里传了出来。
“你现在听我指挥。”那声音坚定且不容质疑。
“好。”
“你现在的位置出门左转,然后一百五十步右转。”
云星河拿着游香走出了门,完全将孟波的话抛之脑后。
他现在只一心想要找到裴小雪。
“前方十字路口直行……”
“下一路口左转,三百九十步左转,注意,前方有下马碑,请下马通过。”
别说,路线还挺详细。
“前方路面拥堵,请注意减速慢行。”
云星河感觉自己走的够慢了,再慢都赶上蜗牛了。
“前方一百三十步,到达目的地,此次指引结束。”
云星河兜兜转转来到目的地,结果一看,差点鼻子气歪了。
目的地就是孟波家隔壁。
怪不得左转,左转呢。
自己完全就是画了一个不规则的正方形之后,又回到了原点啊。
云星河那个气啊,“你早跟我,我抬脚就到,你说你瞎指挥啥呢!”
游香那头还说话了,“老子默认的是骑马线路,谁知道你步行啊,穷b。”
“你说谁穷b呢!”云星河嚷道:“我看你是飘了,有能耐报上姓名,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玉鼎!”
“……”
云星河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色极其难看。
他顿了顿,悠悠问道:“你知道我谁不?”
“你谁?!”
云星河赶紧把游香熄灭了。
“真悬啊。”现在心还扑通扑通跳呢。
站在阴律司门口,正思忖找个什么理由进去呢,这时候见有人正走出来。
是孟波!
云星河赶紧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隔壁。
孟波一进门就喊,“孙子,给七爷看茶。”
云星河越听越觉得孟波是在占自己便宜。
“为了师姐,孙子就孙子吧。”
云星河从侍女手里接过漆盘,整了整衣着,这才恭恭敬敬地端着茶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坐着两个人。
穿黑衣服的一脸凶悍相,高高的帽子上书写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八爷,您喝茶。”
穿白衣服没个正形,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歪戴着官帽咋看咋不成器,帽子上书写“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七……”
“爷”字没出口,云星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打眼看过去,那可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身姿挺拔,凹凸有致。
话说,谢必安不是纯爷们儿吗?怎么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妹子啊!
云星河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七……七……?”
该怎么称呼呢?云星河很为难,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某个歪戴着帽子的白无常毫不客气地拿过茶杯,吮了一口,道:“谢七爷今天另有公干,我来替他顶班儿。”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
“怎么就吓你一跳了,老谢有我好看吗?”歪戴着帽子的白无常微微仰首,鼓着粉腮做了一个很傲娇的表情。
“跟一个吐着长舌头的男人比美貌,你是有多不自信啊?”
“我就是要跟瞎子比射击,跟瘸子比短跑,你管我啊!”白无常一脸蛮横,简直把不讲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孟波道:“把你们请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孙子有件小事需要你们帮忙,孙子你说。”
云星河毕恭毕敬道:“我师姐被你们抓了,您看能不能想办法让她还阳啊,我师姐心地善良,宽厚待人,不像是早夭的命格啊。”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搞错了呗。”白无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云星河急忙赔礼道歉,又是倒茶又是说好话。
白无常打着官腔道:“把你们阳间那一套收一收,这里是阴间,得按规矩来啊。”
“咳!”孟波见他们不给面子,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白无常察言观色,立时笑嘻嘻地看向了范无救,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我都听您的。”范八爷毕恭毕敬道。
白无常道:“别都听我的呀,你也发表发表意见嘛。”
“发表意见?”范八爷一张黑脸这下子更黑了,“我可不敢提意见,七爷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云星河感觉这里面有猫腻,悄悄问道:“七爷怎么了?不是另有公干?”
“啥公干!”范无救道:“七爷的腿被人打断了,这会儿正在泰山府君那里写公文呐。”
“这么残忍?谁干的?!”
范无救没有说话,只是满含深意的眼神看向了白无常。
云星河不禁唏嘘。
范无救道:“为了能出来浪,她是真敢干啊。”
“可不咋地。”云星河在一旁附和,“这到底咋回事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婶儿滴,银瓶在泰山府君那里无聊地不要不要的,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简直要把人逼疯,她就央求谢七爷跟她换换工作,谢七爷不同意,然后……然后……”
“然后谢七爷就瘸着腿同意了。”
云星河好奇问道:“银瓶是谁?”
范无救和孟波同时扬了扬下巴,眼神意有所指地同时看向了歪戴着帽子的白无常。
这次跟着范八爷出去公干,银瓶就跟挣脱铁链的哈士奇似的,可劲儿的撒欢儿。
没想到撒得太欢了,捉了一个名叫裴小雪的生魂,到了酆都城核实身份才发现拿错了人,那得赶紧送回去啊,可裴小雪不干啦,非要找泰山府君告状。
云星河听到这个消息,立时整个人也硬气起来了。
“你们抓错的人就是我师姐。”
银瓶一听,愣了足足三息。
回过神来之后,立时笑逐颜开。
“大家都是自己人呢,你快劝劝你师姐吧。”
云星河挺直腰板,学着银瓶的样子打起了官腔。
“这里是阴间,得按规矩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