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日子还得过，窝头还得吃
第二天。
张前卫从前院那些大妈聊天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一些关于贾家的事儿。
棒梗偷窃老孙家的事儿，老孙家已经知道了，为此，贾家赔了老孙家五块钱。
赔多少钱张前卫其实不在意，不过他心情却是不错。
昨晚中院爆发出了棒梗惨叫的声音，他是听了个真切，别人高不高兴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挺高兴的。
此时，轧钢厂，钳工三车间。
休息的间隙，一名女工好奇的朝韩玉梅，也就是张前卫的母亲问道：“玉梅，听说你儿子成绩不错，能不能上大学呀？”
韩玉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能不能上大学我不知道，不过我儿子成绩确实还可以。”
“真羡慕你啊，玉梅。”
女工一脸羡慕的说道：“你儿子又乖学习又好，不像我儿子，高中都上不了，成天就知道瞎混，真是愁死个人。”
听到女工友夸自己的儿子，韩玉梅喜笑颜开，他笑着说道：“小孩子都这样，我家小卫跟你儿子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那小子自个想通了，后面知道努力了，学习才慢慢上来。”
其实张前卫想通，那是有代价的。
那年张父意外去世，家里一下没了顶梁柱，原身亲眼目睹了韩玉梅伤心的全过程，这才奋发图强。
“希望我儿子也能想通吧。”
女工友叹了口气，摇摇头，接着问道：“对了，你家小卫打算学什么？”
“医生。”
韩玉梅微笑着说道：“那孩子自己有主见，我不喜欢干涉他的选择。
再说了，我啥也不懂，万一选错了专业，到头来坑的是自个儿子。”
“说的对。”
女工友朝着韩玉梅竖起大拇指。
“好了，咱别说了，该开工了。”韩玉梅看到组长已经朝着他们走来，连忙站起身招呼女工友。
……
四合院。
张前卫看了眼屋里的钟，发现时间已经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了，他连忙起身走向屋里。
没多久他就拿着食材走了出来。
做一顿饭对于张前卫来说是小意思，更别说他现在用的食材都很普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食材就那样，他厨艺再高也玩不出花来。
做好饭，张母很快就回来了。
两母子吃完饭又聊了聊，张母抓紧去休息了一会，接着又匆匆上班去了。
张母走后，张前卫拿上钓竿水桶，顺手带上了一本医书，悠哉悠哉的出门钓鱼去了。
不出意外的，张前卫再次空军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去菜市场买了条鱼。
没办法，牛逼都吹出去了，总不能空气回家吧？
这次回家，张前卫顺手买了点白面，天天吃棒子面，他的嗓子受不了。
一点白面罢了，回家也好解释，就说是用鱼换的，反正以物易物也是这时代的特色，不会引起怀疑。
回到家看了会书，时间又差不多到了做饭的时候了。
张前卫起身进屋去揉面。
白面他不敢一次性全做了，只做了两个，他怕张母又唠叨他。
等饭菜做完，张母回来了。
果不其然，看到白面馒头的时候，张母果然问了。
张前卫解释道：“今天钓上来鱼，一个大爷跟我换的。”
“现在粮食缺得很，还有人拿粮食换鱼？”张母一脸不信。
这年月，粮食有多稀缺她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粮食可都是她去提回来的。
“妈，有钱人的生活，咱们穷人是想象不到的。”张前卫丝毫不慌，拿出理由强行辩解了一番。
张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是，我还听说那些有钱人顿顿大鱼大肉呢。”
张前卫抿了抿嘴，差点没笑出声。
有钱人大鱼大肉是没错，但也没多夸张，天天吃是有可能，但顿顿吃就不太可能了。
太高调了，这年代对资本家并不友好。
两母子聊了会天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张前卫朝张母招了招手，“妈，您坐过来，我给您把把脉。”
“你这就学会了？”张母错愕的看着自家儿子。
“还没啊，这不是学着呢嘛。”
张前卫笑了笑，解释道：“学医也需要实践不是，知行合一才能学好医术，您就是我实践的对象，来吧。”
虽然听不懂张前卫说的是啥意思，但儿子有需要，张母也不想拒绝。
主要还是怕打击到自家儿子，万一张前卫对学医失去了兴趣该怎么办？
于是张母走到张前卫对面坐下，“我该怎么做？”
张母身体还算硬朗，平常比较少生病，就算是生病了，她也舍不得去看医生，所以对就医的流程并不清楚。
张前卫将一块叠好的布放在桌子上，“您把手放上来就行。”
张母闻言点了点头，按照张前卫说的，将手腕放在那块布上面。
张前卫伸出手搭上了张母的手腕，眼睛微微闭上，这样有助于提高专注力。
过了约莫五分钟，张前卫心里有底了。
张母没啥问题，有的只是这个时代的通病，营养不良。
“咋样？”张母好奇的看着张前卫，想听听张前卫看出了啥名堂。
“您身体不错。”
张前卫笑了笑，说道：“就是营养不良而已。”
“那有啥办法。”
张母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这世道，吃饱都困难，别说是吃好了。”
张前卫柔声安慰道：“妈，以后咱家会越来越好的，您看我现在不是会钓鱼了吗，以后咱家荤腥不会断的。”
“哪那么容易。”
张母白了眼张前卫，“三大爷经常空手回来，你这两天也就是运气好，哪能天天钓上来鱼啊。”
“妈，您不信我？”
“没有，妈信你。”
“您这语气，明显就是不信。”
“得得得，我不信行了吧？”
“您看，我就知道你不信。”
“你这臭小子！”
……
翌日，阳光明媚。
当张前卫醒来，张母已经出去上班去了。
他洗漱完来到客厅餐桌，桌子上已经放了俩棒子面窝头以及一碟咸菜。
张前卫也不嫌弃，拿起窝头泡着水，连着咸菜一块儿吃完了。
日子还得过，窝头还得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