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对峙袁绍

    代郡。

    张牛角、张燕正设宴为陆羽等人接风洗尘。两兄弟在代郡生活了六年，生活条件谈不上好，但是士绅豪绅们上供的钱粮也让整个青鸾军不愁吃穿。

    张燕举起酒杯，高兴的说道：“小姐，你终于舍得来代郡了。自从陆兄弟好以后，你就跟他形影不离，都把我们给忘了。”

    张宁脸色有点羞红，屋内这么多人，张燕还打趣自己。不过张宁没有生气，在代郡的时候，她跟二张关系好的很。一点玩笑不伤大雅。

    “以后不许叫我小姐了，我现在是陆夫人。你们现在是替夫君做事，不是替我做事了。你们就叫夫君主公，叫我夫人。”张宁满脸洋溢幸福。

    张牛角举杯敬陆羽，喝完酒也开口道：“我们兄弟二人莽夫一个，以后主公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众人高兴的抬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经过多年的锻炼，陆羽现在不至于一杯倒了，但也耐不住众人的热情，贪了几杯，身子又开始走不稳。

    “琰姐姐，我这边有点事出去，稍后你扶着夫君回屋休息一下。”张宁对着一旁的蔡宁说道。

    “我怕是抬不动他&34;

    还没等蔡琰回答呢，张宁便夺门而出了。

    待众人散去，张宁躲在门外角落，望着蔡琰搀扶踉跄的陆羽回屋，心头有点小酸，不过也就一点点。

    在长安时，张宁支开陆羽，跟蔡邕谈条件。蔡邕也并不是要陆羽非娶蔡琰不可，他知道张宁跟陆羽感情坚不可摧，没必要让蔡琰倒插一脚。遂让步，只要张宁答应撮合陆羽喜欢上蔡琰。然后娶进门，给个平妻身份，他就会散尽家财相助陆羽。张宁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可惜，陆羽、蔡琰这两个当事人完全不知。

    蔡琰费尽力气将陆羽轻轻地放在床上，正当她准备弯腰替他脱下鞋子时，突然间，她的左手被陆羽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蔡琰的脸颊瞬间泛起羞涩的红晕，她急忙用力挣脱开那只手。

    &34;宁儿别走，这些天赶路实在太累了，你都没有太多时间陪伴我。今晚你就别离开了。&34;陆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床沿，试图起身去拉住蔡琰。

    蔡琰心知陆羽认错了人，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陆羽，蔡琰不敢过多逗留，只想尽快逃离房间，避免再出现刚才那种尴尬局面。可当她正欲离开时又看到陆羽又趴倒在桌边，昏沉沉地睡去。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生怕自己离开后他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蔡琰咬咬牙，硬着头皮又走回床边。

    经过好一番扒拉，蔡琰终于成功地将陆羽再次放回到床上。这一次，陆羽像头沉睡的小猪一般，毫无动静，也不再对她动手动脚。蔡琰松了一口气，看着陆羽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翌日，陆羽召集众人议事。

    陆羽命蔡琰协助邓芝处理代郡政务。张燕负责征兵，把青鸾军扩至四万。张牛角负责训练新兵。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陆羽正和蔡琰学习政务基础，蔡琰正在认真的教陆羽，陆羽却心里却犯嘀咕：张宁为啥非让自己跟蔡琰学，蔡琰政治能力又没有邓芝高，跟邓芝学，直接一步到位不更好吗！正想着呢，邓芝就来禀报，说收到公孙瓒的求救信。陆羽打开一看，转头就问邓芝：“伯苗，你怎么看？”

    “张杨战败，投降曹操，袁绍坐不住了，急着攻打幽州公孙瓒，把北边平定了，才好集合兵力来西边，跟曹操争夺并州。如今公孙瓒不敌，正是主公夺取幽州最佳时候。”

    “怎么夺取？坐山观虎斗？等公孙瓒败退了坐收渔翁之利吗。”

    陆羽确实疑惑，论谋略，他还真的不怎么懂。

    “不能如此，公孙瓒跟袁绍可不是两只老虎，而是一只猫一只老鼠，公孙瓒只有挨打的命，所以我们必须帮助公孙瓒。如今他们主战场在幽州东边广阳、渔阳、涿三郡。我们可以以出军相助名义，占据代郡东边的上谷郡，然后主力前往涿郡，帮忙抵抗袁绍。袁绍势大，如果让他入主幽州，我们再想夺取就相当困难。必须尽力守好涿郡。这样也算是帮了公孙瓒。”

    “伯苗大才，这上谷郡紧邻代郡，目前无人看守，不取白不取。袁绍主力在广阳、渔阳。我们守涿郡也没多大压力。如此甚好。”赞完邓芝，陆羽急忙命人吩咐张辽、张牛角、张燕、前来议事。

    众将了解计划后。都蠢蠢欲动，特别是张牛角兄弟，沉寂太久了，生活都缺少了激情。他们之前起义是为了吃饱饭， 如今有饭吃，就想着能捞点军功，封妻荫子。

    张辽为主将，张燕副将，邓芝军师，率两万青鸾军，两千疾风骑前往涿郡。张牛角率五千青鸾军收编上谷郡各县防务。同时协助广阳郡公孙瓒军。

    不日，大军出征，代郡百姓出城目送，心头祈祷圣女旗开得胜，扫平幽州各郡。他们很多人是其他郡逃亡来的，也希望能再回到自己故乡，更希望故乡由青鸾军来掌管。这样就没有兵祸了。由此看出，青鸾军在幽州名声在外。

    上谷郡县城基本没有守兵，只有零散的衙役、捕快。刘虞死后，公孙瓒为了抵抗袁绍，把幽州兵力抽走一空。他也不想着留一点防备青鸾军。

    青鸾军所到县城，县令和各个官员出门迎接，张牛角都怀疑自己不是出来打仗的，而是出来巡游。每个县城留两百青鸾军把守，十个县城留下了两千青鸾军。梳理好上谷郡一切事务后，又领三千青鸾军前往房山县，此地与张辽军、公孙瓒军互成犄角之势。哪边被攻击，张牛角都可以第一时间支援。

    广阳郡，磐河西边。

    公孙瓒帐下谋士田豫：“

    主公，青鸾军两万五千人已抵达涿郡。正在与高览、麹义所率领的一万兵对峙。磐河东边有袁绍主力大军五万。袁绍亲自率领大军，颜良、文丑都在，士气非常高。我们不到两万人，袁绍这是誓要一战歼灭我们！”

    公孙瓒猛拍案牍，满是不甘。“本以为与陆羽有旧，他会全力帮我，可没想到他就直接趁火打劫，把上谷郡给吞了，还跑到涿郡跟袁绍一万人喝茶呢。可恨袁绍已经拿下青州，玄德弟在徐州，支援路线被切断，想过来帮都没路过啊。”

    田豫看着愤怒的公孙瓒，也是无奈的摇头，这主公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主公，群雄逐鹿，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利益面前，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定才是正确的决定。陆羽这种做法情理之中，我们现在再怎么邀请他回援，他也不会来的。”

    袁绍也是气不过而已，他征战多年，何曾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就像他跟刘虞争斗，诱因是因为没约束好自己部下，骚扰百姓，刘虞借故讨伐，实际还不是因为自己退回幽州，幽州不容二主。

    “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公孙瓒问着田豫，幽州苦寒，基本没什么人才，田豫还是自己好不容易请到的军师，遇事经常听田豫意见。

    “要么退守辽东，辽东更加苦寒，难以发展。主公退回辽东可以依靠险要地势割据一方，只是这样便再与中原无缘。

    另一个办法就是，我们放弃渔阳、广阳、朝西撤退，到涿郡与青鸾军汇合。只是这样，相当于拱手让袁绍半个幽州。后续想再打回来会相当困难。而且，我们两万加上青鸾军两万五，兵力也没有袁绍多，真正正面对决起来，我们也不一定能赢。”

    公孙瓒也是有称霸天下的野心。退辽东是不可能的，那地方离幽州最富裕的渔阳郡一千多公里，来回都够折腾的，真正的与中原无缘了。

    让幽州最富饶的三郡？公孙瓒心在滴血，自己谋划许久才杀了刘虞夺来的幽州要拱手让人吗 ？公孙瓒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最终还是决定西进会合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