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劝说蔡邕
长安城内。
陆羽、张宁、蔡琰、三人各有感慨。
刚经历董卓之乱的长安已经少了许多凋零景象，董卓小五铢钱废除，民生慢慢恢复，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繁荣景象差点赶上董卓霍乱前的洛阳、长安。同是把持朝政，董卓跟曹操可谓是天壤之别。
张宁则感慨，上次来到长安，一心想着报仇。如今跟着爱人一起，看集市上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她好想陆羽多陪她逛逛、张角起事前张宁一直在救济流民和传道，起事后又一直待在幽州苦寒之地，未曾见过大城市景象。
“喜欢吗？”陆羽手拿一根精美发簪，对着张宁头比划着。
“你送的我都喜欢！”张宁拿起簪子就往头上带。自从杀董卓后张宁就很少女扮男装。她也开始精心打扮，总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陆羽看。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蔡琰催促道：“你们快点吧，才这么点路你们都走多长时间了。”
知道蔡琰见父心切，两人也就不再秀恩爱，翻身上马朝蔡府骑了过去。
蔡府已不复董卓执政时候的模样。蔡邕被罢，女儿又失踪，年近六旬的他头上已经长满白发。府里下人也遣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一位跟他四十多年的仆从，还有蔡琰贴身丫鬟绿鸯。本来蔡邕也让绿鸯自寻出路去的。绿鸯想念蔡琰，怎么全都不愿走，要等蔡琰回来。
“父亲，才半年不见，您怎么老了这么多？”望着正在院子里坐着，满头白发，身子颓废的蔡邕。蔡琰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蔡邕膝下无子，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他一生在官场沉浮，无论得势还是被贬亦或逃亡，从未抛弃过蔡琰，再困难都会给蔡琰最好的生活环境。这才使得蔡琰文学、书法、音律、教养各个方面十分优秀。
父女相依为命，董卓被杀，自己被罢时候并没有多少伤心，待回到家里得知蔡琰被掳，蔡邕整个人的天都塌了下来，一直唤人外出查找蔡琰下落，张宁当时没遮掩行踪，不用多久蔡邕就查出蔡琰是被曾经恩人张宁拐走的，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张宁救过他，相处两天，他知道张宁、陆羽二人品行端正，不会加害蔡琰。
“琰儿，是你吗？”蔡邕费力的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蔡琰方向迈步，身旁仆从急忙伸手去扶。
看着父亲艰难的走过来，蔡琰心如刀绞。飞奔到蔡邕跟前，双膝跪地，俯首磕头。
“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蔡邕把蔡琰扶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父女情深，张宁眼眶通红。陆羽十分了解张宁的心情，她也是跟张角相依为命，如今却天人两隔。
陆羽用自己双手，把张宁手捧在手心。温柔的对张宁说：“宁儿，你还有我。”
张宁依偎着陆羽肩膀，默默的看着这对父女情深。
过了片刻，蔡邕发现门口的两人。认出是在冀州救自己的老熟人，遂邀请陆羽、张宁进屋入座。
蔡邕刚走，绿鸯就径直冲上去抱住蔡琰。
“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蔡琰也很想念绿鸯，他知道陆羽、张宁找父亲有事，遂同丫鬟到偏房讲述最近发生的事了。
“蔡公，多年未见，别来无恙。”陆羽恭敬的拱手道。
“哼！你们劫走我女儿，还问我别来无恙？”蔡邕嗔怒的望着张宁。
“蔡公见谅，当时情形，不带走蔡姑娘她必死无疑。这不是给您把人完好的带回来了吗！”张宁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好吧，暂且原谅你们，你们来找老夫何事？”蔡琰拿起桌上茶盏亲抿一口。
陆羽不喜文人拐弯抹角的，直接了当的就说明来意。
“在下知蔡公博学多才，而且治民有方。今羽在雁门郡有一立足之地，却无人帮忙治理，遂此次前来相邀蔡公一同前往。”
蔡邕并不惊讶，第一眼见两人站在门口，他就猜出来意了。
“阁下没出身，没钱、没兵、没地盘的，张小姐还是反贼之女。老夫为何要助你？”
听到这话，张宁身子紧张了起来。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她的身份会给陆羽带来太多负面影响。
陆羽温热的手掌又把张宁的手牵住，示意张宁别在意这些。
“英雄不问出处，宁儿现在是我妻子，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说她是反贼她何时害过百姓，您再看看这遍地诸侯，何人又把百姓放在眼里，他们为了争权夺利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看着陆羽慷慨激昂的样子。蔡邕心头佩服陆羽是个英雄，指不定以后真的有所作为，最主要的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要我助你可以，我还可以给你引荐几名人才，家里钱财也可以全部拿来助你。不过有一个条件。”蔡邕认真的打量着陆羽的反应。
“蔡公请讲，羽能做到的必然赴汤蹈火。”
“不用你赴汤蹈火，你娶琰儿为妻。”蔡邕缓缓说道。
听罢，陆羽拉起张宁就往门外跑，都懒得回答蔡邕的话。只是刚到门口，张宁就挣脱陆羽的手，别看晚上张宁被陆羽欺负得嗷嗷叫，真较劲起来，陆羽不够张宁一根手指头。
“答应他，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很满足了。不在乎名分的。”说完示意陆羽在门外等着，她自己进屋跟蔡邕说了些话。良久后，张宁出来，拉着陆羽再次走到屋内。陆羽很是疑惑，张宁跟蔡邕能说什么，无论怎样，自己是不可能离开张宁娶蔡琰的。
“蔡公，刚才您应该是没听清楚，张宁小姐是我妻子。您另谈条件吧，要不在下只能告辞了。”陆羽态度很坚定。
蔡邕看着态度坚决的陆羽，脸上表现出嗔怒，心头却是更加佩服陆羽为人。
“ 也罢！如今我年近六旬，将不久人世，琰儿孤苦无依。我也不要琰儿做你妻子，只要你帮我照顾好她，我就跟你去雁门郡。”
陆羽听闻，甚是欢喜。“多谢蔡公相助，蔡小姐本来就跟我和宁儿是好友，这个您尽管放心。”
蔡琰正在后厨跟绿鸯准备饭菜呢，却不知她父亲已经把她卖了，买方还讨价还价。
蔡邕刚跟陆羽聊完合作细节，蔡琰就过来吩咐饭菜备好，几人高兴的一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