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古秘境11
原来是清瘦老者见小白在缓缓向林晨和文殊道人那边慢慢挪动靠近，而文殊道人则一副丝毫都没有觉察到的样子。
“这不正常，有古怪”，清瘦老者心中念头一转，就大致明白文殊等人的意图了，他大喝一声：
“我就打赌你不会杀他”
同时身形暴起，向文殊和林晨这边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其头顶同时遁出几朵金莲，朵朵金莲飞旋而出，向文殊疾驰而去。
文殊道人看了一眼林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后神情突然变得黯淡起来。
他对林晨下不去手，刚才他是赌的是对面三人会投鼠忌器，但是他低估了恶念化身的心智，就是这位道号文正的清瘦老者，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暴起发难，现在主动权在对面三人手里了。
文殊心中暗叹一声，松开林晨，并用一股柔和的真气将林晨和小白包裹，推出几丈远，并神识传音给林晨：
“你俩快进山河社稷图躲一躲”
而后他便拿出一个手帕，往空中一丢，手帕挡住金莲，同时拔剑和文正斗在了一起。
两个中年汉子一人祭起法宝攻向文殊道人，他的法宝是一柄乌黑的法杖，在半空中化为一条蟒蛇，向文殊道人的头顶卷去。
另外一人则身形一闪而出，从原地消失，元神化作大手，将林晨和小白一把抓住。正是林晨刚拿出山河社稷图，还来不及念动真诀之时，就觉得眼前一花，一只灰蒙蒙的大手迎面而来，他和小白都拔出武器向大手攻去，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大手都没有停滞丝毫，毫不费力地就将二人抓住，拎在半空中。
文殊道人一个人要应对两个修为法力和自己相近的对手，已经是自顾不暇，眼见林、白二人被擒，心中大急，开始运用本命真气推动法宝，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抓住林晨的中年汉子，对着场中大喝一声：
“各位道友请先停手，听我一言”
文殊丝毫不为所动，手底下杀招频出，搞得和清瘦老者和中年汉子只能避其锋芒，保守防御。
“文殊道友，你再不停手，我就杀了这个小子”
中年汉子看似忠厚，说起狠话来也是响当当的厉害。
三人只能停手，文殊这才冷哼一声：
“我真不相信你敢杀了他”
叫文正的清瘦老者这时走到林晨小白身边，对中年汉子说道，放他俩下来，我有话对他说。
中年汉子将林晨放下来之后，文正走到林晨面前，问道：
“这位小道友贵姓？”
林晨只得回道：“不敢当，我姓林”
文正看了一眼文殊道人，慢条斯理地接着对林晨说道：
“林道友，文殊这个人斩却了恶念之后，性情大变，眼里容不下沙子，视一切反对他的人为邪魔歪道。可天生万物，阴阳两分，善恶对立，一个人要是没了恶念，仅存善念的话，一定是个好人吗？非也，他一样也会变得性情偏激，判断是非全凭自己喜好，还举着卫道除魔的大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人士的做派，那我愿意承认是恶念化身，不耻与正道为伍”
林晨听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认同文殊或者文正的观点，对于善恶他有自己的判断标准，所以只能默不作声。
文殊在一旁听到文正此言后大怒，大声对林晨说道：
“林道友，不要听他一派胡言，他最善于蛊惑人心。这些都是强词夺理。”
文正转身看着文殊，露出轻蔑的表情，又对文殊一指，说道：
“好，那我就不说你，我们现在来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再打岔可以吗？现在是我们控制局面，你不会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文殊冷哼一声，但也不再言语。
道号为文正的清瘦老者又接着说道：
“林道友，现在我们抓住了你和你的同伴，而文殊如果和我们三人继续缠斗下去，他也必将落败而亡，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吗？你同意我的说法否？”
林晨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于是便点了点头。
“好，那你如果按照文殊的意思办，不放我们三人出去，那我们势必会杀死你们三人，我们几百年后可能也会因这片空间坍塌而亡，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对不对？”
林晨无奈地又只能点点头。
“我再说一个双赢的结果，你打开这个出口，我们几人都出去，而后分道扬镳，我们会去了结我们的恩怨，但是我承诺，文殊所说的那种所谓三界大乱，是不会出现的。”
文殊道人听到此言，又见林晨好像已经心动，大声对林晨说道：
“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出去之后必然掀起腥风血雨！”
文正此刻脸色终于变了，他转身对文殊喊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我是恶念所化？其实这些年来，就我自己的感觉来说，我才是本体，你才是恶念，为什么我作为恶念有肉身，而你作为本体则只剩下元神了呢？恶念斩出之后，记忆和本体一样，你真的能确定你是本体还是恶念化身？我反正是无法确定。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到底是谁？你难道一次都没怀疑过你自己的身份吗？这几千年，这里面的生灵，被你屠杀了多少？他们都叫你煞星，而我呢，几千年来几乎没有杀过生，这两位也在，可以对质吧”。文正说完又用手指了指中年汉子。
两个中年汉子都微微点头，显然认为文正所说不虚。
“还有，我们这三人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天道的罪行吗？你要将我们封禁在此地等死？而你自己跑出去？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你代表着天道吗？你以为你是谁？”
文正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对着文殊就是一阵怒吼，仿佛要把他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愤怒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他转过来，盯着小白看了看，又把目光转向林晨，阴恻恻地说道：
“林道友，如果我用你这位伙伴的性命来要挟你，你将如何抉择？ 又或者说，我们三人先合力将文殊杀死，再要挟与你，你又当如何抉择？我虽然有可能是恶念化身，但我还是不愿意用这种魔道手段，你要清楚，是我不愿，不是我不能。”
林晨内心暗道，这文正真是一个拿捏人心的高手。于是林晨定了定神，向前一步说道：
“各位前辈，既然我是山河社稷图的主人，我决定解决这个出口的问题，文殊前辈是担心你们三位出去扰乱三界，你们三位又说自己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这样子，你们四人都对着心魔发誓，出去之后不滥杀无辜，我今天就开启这个门，实话给你们说吧，外面的世界不同了，由于天地元气崩坏，九大圣人带着高阶修士走了，去了更高等的世界，整个三界几乎没有人比你们修为深厚了，若没有誓言约束，不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文殊不解地问道：“我也要发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林晨坚定的回复，“文殊前辈，你需要第一个发誓，我担心你出去之后会嫉恶如仇，将魔道一扫而空，那样也会是血雨腥风的。”
文正看向其他两位中年汉子，那两位对视一眼纷纷点头，显然他们同意这个决定。
文正也点头说道：“好，只要文殊以心魔起誓，我也一样照办。”
文殊的眼中露出不甘，但形势比人强，加之林晨也这样说了。
他便照着林晨的要求起誓了，其他三人也照办不误。
最后林晨终于长吐一口气，和小白相视而笑，终于化险为夷。
林晨拿出玉牌，打开秘境出口，一行人终于从秘境出来，回到了人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