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取名
在杏林医馆的一隅,云清妍轻展宣纸,笔尖沾墨,沉思着。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那个被众人称作“狗剩”的少年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多年来,这个名字已成为他身份的一部分,但现在,有人愿意为他重新定义自己,这份心意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先生,您觉得怎样的名字才适合我?”狗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云清妍微微一笑,笔尖轻舞,墨迹在纸上流转,她写下了一个“裕”字。“这个字如何?从今往后,你便随我姓,名为云裕。‘裕’,愿它象征着富足与丰饶,愿你今后的日子里,不再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忧。”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为这个名字赋予了魔法。
狗剩虽然不识字,但听着云清妍的解释,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哽咽:“多谢先生,从今往后,我便是云裕。”
那天,云裕兴奋地跑出医馆,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灿烂。他向每一个路过的人炫耀自己新得的名字,仿佛这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礼物。
孩子们听闻此事,纷纷围聚到云清妍的身边,他们的眼睛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希望能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名字。云清妍虽然感到有些头疼,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她一一为他们取名,每个名字都承载着她的祝福和期望。
不久,杏林医馆内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他们互相分享着自己的新名字,医馆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和谐。这些名字不仅是他们新身份的象征,更是云清妍给予他们的一份厚礼,一份对未来的美好承诺。
晚间时候,苏鹤箫突然抱着一人快步跑到杏林医馆。他轻车熟路的便将人抱到了楼上病室。
云清妍听到云裕的话,也快步走向病室,一入内,只见屋内气氛阴沉,刺骨的冷气从苏鹤箫的身上迸发出来。
苏鹤箫似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看着床上的人,连云清妍进来都未发觉。
“咳”云清妍清咳一声,打断了苏鹤箫。
苏鹤箫回眸指着床上的人说道:“麻烦你给他看看。”
云清妍等他侧开身子,这才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猛的深吸一口气“居然是他。”
她震惊的看着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苏鹤箫。见他仿佛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此刻也有些担忧。
云清妍忙眨巴了下眼睛,仿佛自己看错了一般。
苏鹤箫见她有些愣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他很严重?”
听到他的问话,云清妍“啊,奥,没有,我看看”说罢,她做到床前,搭着他的脉。可他的脉相,她更是惊讶。
面前的人和苏鹤箫中的毒一样,只不过他不算太严重,而且是刚中毒不久。而苏鹤箫是从娘胎里带的。
“他所中的毒,与你的一样。”云清妍肯定的说。这毒虽不能当时便要了人命,可会长时间吞噬你的身体,慢慢的走向死亡。看向苏鹤箫的眼中晦暗不明。他们究竟何人,为何会被下这样的剧毒。
而苏鹤箫对这样的结果,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此人的症状与他发作时一般无二,他也知道这毒只有云清妍可解,所以他才带人来了她的医馆。
“我知道,请你替他解解毒”他说的很是客气。
云清妍怎么会推辞,她还需要苏鹤箫查清她父亲的事。
她净了手,便有条不紊的下着针,一针接一针,动作迅速,熟练。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那人醒了“表兄!”
表兄?云清妍听到了什么?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们不是有仇么?他还刺杀过……他的表兄。
苏鹤箫明白她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解释道:“嗯,没错,我是他表兄。”
云清妍听着他的解释,一时错愕,看着床上已经醒来,慢慢坐起的人,那该不该行礼。
“是你!”大皇子嘴角微勾,看着眼前穿着男装的女人。不禁想起那日宫宴,她满脸抗拒的样子。
又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表兄刚才是向她解释么?
他又狐疑的看着苏鹤箫与云清妍,他的眼神在二人之间,那叫一个耐人寻味。
苏鹤箫看着他打量云清妍的眼神,一股莫名的醋意油然而生。“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大皇子听到这话,突然噗嗤一声,笑的极其恶劣。“表兄,哈哈,你……呜”
看着他的样子,知他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赶紧端了桌上的水,快速的喂在他嘴里。回身时,他的眼神躲闪,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想对上云清妍探究的目光。
云清妍看着他们俩怪异的举动,也不知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
她也不欲探究,看着大皇子道:“殿下,你中毒了,应该早些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哦,”听到她的话,大皇子才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卧房的样子,只是在床前放着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奇怪的器具。
这才意识到,是她解了自己的毒。这女子竟如此了得,表兄也是她救的吧,怪不得,表兄对她有些特殊。
看着出去的云清妍,将门带上后。苏鹤箫这才问道:“你为何会中毒。此毒与我母亲的一般无二。”
“什么,与姨母所中的一样?”大皇子有些惊讶,这才回想着。
前些日子,皇上安排他去查陇西刺史贪污一案,他本也才查出些苗头,想着入宫将查到的东西,向皇上禀告。可刚一进宫,便有个小公公来请他。
“大皇子殿下,皇后娘娘说,自您回宫以来,景仁宫,便重新修葺了。如今终是修好了,娘娘想请大皇子一道过去看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此话,大皇子也不好驳了皇后娘娘的面子,只好随那位公公便去了,可与那公公去翊坤宫的路上,他只觉自己有些头痛,只是痛的不厉害,也并没有在意。同皇后娘娘看过景仁宫后,他便告退了,可谁知他去找皇上的路上,头痛欲裂。
手下人急忙着人找了太医,太医看过,只说他无事,脉相平稳。
他自己知道,他可能中毒了,表兄毒发时的症状他见过的。那毒如体内进了虫子般,钻的浑身都疼。
随即他忍着疼痛,不想打草惊蛇。强装表情自然的说自己没事了,快速出了宫,命暗影带他找到了表兄,而他早已忍不了那钻心的疼痛,晕了过去。
如今想来。幸好表兄将暗影安排给了他,不然他还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
对了,他惊呼“那个太监”,他急忙抬头,着急的看着苏鹤箫。
“表兄,那个太监,我见到他后,我便觉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