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何劲松要彻底改组威虎堂欧洲分堂
“老了老了，和顾顾比差远了，”一边起身穿上外套去客厅。
顾顾才不管大人们的事，她玩的正尽兴，丝毫也没发觉何海蓉已经回来了。
何海蓉满头大汗，小脸晒得红扑扑的，她扔掉高跟鞋、除掉白色外套，急忙上了趟洗手间，回客厅时不管不顾的一边继续吃着西瓜，一边把资料交给渣贤德。
邱桂香一会儿客厅一会儿书房的来回串。
渣贤德看也没看小声道：
“你确定对方如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会认出来？”
何海蓉非常自信道：“当然，而且在暗处甄别和监视的人告诉我，没有异常，她不可能是圈里人。”
“确定没有公共监控？”
“嗯，事先踩过点，为什么不选择死信箱？”
“这个你不用知道！对了，你去富林参观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什么情况了！”
何海蓉忽然来了兴致道：
“你绝对想不到，我居然能到富林黑室，估计是沾了小丫头的光”
接着何海蓉把她看到的富林黑室情况及顾顾与中年男子交谈的内容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渣贤德。
原来何海蓉也懂荷兰语。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顾顾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就分析起白天出现的问题。
从在笔记本电脑上发现爸爸在为大陆情报部门做事起，顾顾就一直非常关心爸爸的安全，她也非常关注爸爸的成功与否。
所以那次在瑞士达沃斯小镇之行发的照片，就是自己故意透露给爸爸的情报信息，她知道爸爸背后的人肯定对这些感兴趣。
而她所做的所有这些，她也相信爸爸及其他背后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她这是有意而为之的，谁让大人们始终把她当孩子看呢，想到这，顾顾又非常得意地笑了！
现在基本明确了，爸爸与奶奶是一伙的，小姨与爷爷是一伙的，那么小姨夫与谁是一伙的呢？
她发现小姨夫最神气，他两边都帮，两边又都不得罪，但是，这又是不是故意在隐蔽隐藏什么呢？
顾顾决定要想办法去搞清楚。
还有就是，假如小姨、爷爷他们一伙与爸爸、奶奶他们一伙起冲突怎么办？
她到底该帮谁？
他们可都是自己的亲人啊！
对，谁受苦受难了她就帮谁，谁遇到危险了她就帮谁，谁太弱了她就帮谁，就这么地了！
谁说小孩子有秘密不说会憋死的？
本公主就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从没和任何人提起，我也不是没憋死嘛！
在把自己狠狠的夸赞了一遍后，顾顾很快进入了梦乡。
鹿特丹，荷兰第一大港口城市。
离某港口码头不远处，有一家不起眼的商贸公司，在商贸公司三楼，刚来不久的新上任的威虎堂欧洲分堂主事何劲松正在办公。
威虎堂毕竟是地下帮会组织，在欧洲做的又大都是灰色内容，甚至还没彻底洗清黑色交易，故此，在人脉还没有彻底建立起来的之前，不得不低调行事。
所以，威虎堂欧洲分堂一直没有设分堂堂主，对外招牌也只能是一家商贸公司，还是最不起眼的商贸公司。
也必须不起眼，即便是这样，他们在欧洲开办以来也已经换了好几家商贸招牌和好几处地方。
面对这样的非常被动局面，何劲松发誓一定要尽可能的尽快改变它！
在威虎堂欧洲分堂新老分堂主事面对面交接时，何劲松问起老分堂主事今后的打算，老分堂主事一脸沮丧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听掌门吩咐呗！”
何劲松建议老分堂主事既然会欧洲好几种语言，业务也非常熟悉精炼，能不能继续跟着他干，做个师爷，也就是欧洲分堂的二当家？
老分堂主事将信将疑道：
“你还敢相信我？你不怕因为有我在你镇不住场子？你就不怕被我继续压着啊？”
“哈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才好呢，说明我没看错人啊！”
就这样，何劲松不顾何承东和邱桂香的反对，坚持留下了老分堂主事项怀宣。
何劲松在刚来时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先保存现有内部局面和维持原来的平衡，用他对手下的话说：
“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所有人该干嘛干嘛，收入和福利待遇不能再低，不仅如此，要每年适当提高！”
可是很多人担心何劲松大话说早了，怕对不了线，欧洲分堂现在是入不敷出，欠了一屁股债。
何劲松做的第二项工作就是把自己的地盘里里外外、从上到下都跑个遍，认真搞调查研究，查找问题，总结经验，这尤其是暗地里筛选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以及做哪些事是亏损的，哪些是盈利的。
还有为什么会这样，他要查个底掉。
何劲松做的第三项工作就是查账，查三年来的账，他不针对任何个人的查，因为在账面上能看到很多看不懂和看不到的具体的事，他相信账可以假，但是做的好多事情假不到哪里去！
账房主事眼睛不敢直视何劲松，在搬来一大盒陈芝麻烂谷子账册的时候腿有点哆嗦，并且皮笑肉不笑地特想巴结新来的分堂主事。
何劲松知道这个人是靠不住的，他要从北美调来自己的好兄弟门冬来管账目，但暂时不能表现出来，相反，他要让他放宽心。
通过二天一夜时间的仔细账查，何劲松发现：
一，威虎堂欧洲分堂管理费太高了，大部分亏损就是这个原因，而且太高的原因也不是主要用在人际关系上的打理，而是人浮于事、巧立名目、奢侈浪费的结果。
二，业务太狭窄了，黑色的居多，有宰客现象，有断人钱财的经历，有重复收费的例子，不像是长线待客之道，基本是短线杀猪盘似得动作。
三，有贪污和公款私用现象，但幸亏他们胆子还不算大，还没到执行家法暴尸荒野或偷偷消失的程度。
四，线人太少，没有白手套，没有什么像样的暗桩，基本自己把自己的路全部堵死了。
五，弟子越来越少，很多都单独、单干去了，联系不多或基本没有利益关系。
何劲松对查账很满意，两步走计划杳然眼前，这就是先开拓市场，后处理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