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里面水很深
嘿嘿！
拿捏！
尹岁望着演武台下，众人惊骇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看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问题在你们这儿，还算个问题。
可在我们那儿，连个小学生都难不住，还特么礼部尚书！
尾巴上竖吧！
爷穿越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些土著！
天外有天！
就这，仍有人不服，强词夺理道：“你这方法，看起来可行，但变数很多，任何一个小小的问题，都可能引发难以估量的结果，过程完全无法操控！看似回答了，又跟没回答一样！”
尹岁看向那人，见是一位面容轻挑的俊俏公子，一身华贵服装，被周围人衬托的鹤立鸡群。
他略犹豫道：“过程和结果哪个重要？”
俊俏公子哼道：“当然是结果！”
“你错了，人生在世，要紧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谬论！”
尹岁微笑道：“人来世上这一遭，结果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副棺材送走而已，区别在你黄花梨，金丝楠，或是草席吗？”
“不然呢？”
俊俏公子并没发现已经掉进了尹岁挖的坑里。
尹岁道：“不是的，你再好的棺材，再好的出殡典礼，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再有钱，你家能不能天天出殡？”
演武台下顿时笑作一团，众人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尹岁也太损了吧！
俊俏公子更是目瞪口呆。
混蛋！
我只是说了他一句过程不可控，他怎么能咒我家里天天死人呢！
谁教他这么怼人的？
好气啊！
说又说不过他，好想打死他！
这一刻，整个考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开心的是真开心！
咬牙的那是真不开心！
张虎就是咬牙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个。
他见再让尹岁这么说下去，万图斯的‘拒绝愚孝’也不必说了！
这回答再切题，都跟尹岁的这个解决办法，差了一层境界。
尹岁的回答，高就高明在，它可以解决这个能推诿的争论。
不必拒绝愚孝，也不必委屈拙荆，更没有坏了弟弟的婚事，完成了三方兼顾！
而拒绝愚孝在立意上，低了！
张虎立刻道：“好了，你且退一边，”转头对万图斯，“请到舞台中心，阐述你的观点！”
万图斯脚步蹒跚，心里没底。
他也被尹岁的观点说服了，自己说的再好，也跳不过尹岁刚才画的那个圈。
他已经被自己的观点圈死！
万图斯硬着头皮站在演武台中心，开始阐述。
阐述毕。
演武台下一片安静，连个水花都没翻起。
不是万图斯回答的不好，实在是跟尹岁那惊世骇俗的言论相比，太平淡了。
良久。
张虎才反应过来，重叫尹岁站回来，对台下道：“好了，他们双方都已经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支持尹岁的，你们商量后，选出代表举左手，支持万图斯的，选出代表举右手！开始吧！”
考场内。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表态。
东面方阵。
“哎呀，真是虚惊一场啊，我还以为迎日公子切错题了呢！吓死我了！”
“谁说不是呢！这逻辑太强了，佩服！”
“我们都选迎日公子，咱这个方阵，没有意见吧？”
“没没没！”
……
南面方阵。
“公道自在人心，说的真好，迎日公子！我们都支持你！”
“有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没有感觉，可是今天，迎日公子这番话，我太有感觉了！”
“不错！他拿什么跟我们迎日公子比？狗衙内！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
西面方阵。
“投迎日公子！”
“对！就投迎日公子！”
“谁不投谁孙子！”
……
北面方阵。
“这该死的黄金右脸，我一个男人都被他迷住了！我支持尹岁。”
“你确定？”
“欸欸，你干什么，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欸欸，凉凉凉……”
……
众人议论之际。
台上。
万图斯看着尹岁，“你真的很优秀。”
“谢谢！”尹岁优雅回以微笑。
万图斯一怔。
“可你并不知道，你即将卷进一场什么样的风波，这里面水很深！”
“你也卖酒啊？”
“什么？”
两人正交谈，张虎将他们打断，他看着台下四个方阵，大声公布结果。
“东面方阵，左手。”
“南面方阵，左手。”
“西面方阵，左手。”
“北面方阵……”张虎顿了顿，“右手！”
言一出，东南西三个方阵炸了。
狗日的北面方阵，你们什么意思啊？
可是人们眺望后才发现，几乎有小半的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柄短刀。
像是在清理鬓角碎发……
台上。
万图斯看这一幕，扑哧一声笑道：“看来，有人强行干预这次招募！我也未必会输啊！”
尹岁面不改色，并没有言语。
这时。
张虎又看向身后四位考官，“请几位大人，也给出你们的结果。”
“吴大人！右手！”
“孙大人！右手！”
“李大人！右手！”
“冉大人……左、左手？”
尹岁回头，发现举左手的人，正是那个捉刀人。
冉流云郑重颔首，“是的，我虽是一介武夫，但我觉得他说的更能解决问题！”
张虎呆了！
他不知道冉流云是代表捉刀人的态度，还是冉流云故意开这样的玩笑。
冉流云道：“别紧张，系我个人支持，不代表捉刀人立场！”
张虎想笑不敢笑，看向另外几名大人，见他们都紧皱眉头，想来也是没有料到。
台下。
支持尹岁的人，立刻欢呼起来。
“四比四，平！”
“呀！不对，最后一位有投票权的是县尉，他能选尹岁？”
“啊！我懂了！他们就是担心会出现这一幕，故意这么做的，看起来是一票之差，可全是算计，最后一票，张虎是不会投给尹岁的！”
“他们要真这么干，大夬邸报见！”
人群中。
尹伯礼握紧了姜云蕊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太了解张虎的秉性了！
看似你追我赶的票数，不过是掩人耳目。
他一定不会选择尹岁的。
台上。
张虎认真询问冉流云的意见后，松了口气，既然不干预自己这边的招募，那就好办了！
他微微一笑，走回尹万二人身边，看着尹岁。
“尹岁，你很不错，只是我们县衙只招募一位捕快，相比万图斯，你……你缺少一种气质，你并未给我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所以？”尹岁凝眉道。
“所以！”
张虎说着缓缓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