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牢骚满腹
马大炮声音加大的说:“谁要是对他不恭,不敬,甚至冒犯,就是对我不恭不敬,就是对我的冒犯。我就对他不客气。大家听到了没有。”
众喽啰齐声:“听到了。”
马大炮说:“昨晚我们杀了不少日本鬼子,今天就摆庆功宴,二来为师弟接风洗尘。”
纪云说:“今夜里把鬼子闹腾了一夜,他们一定会来报复,兄弟们一定要加强戒备,防止鬼子来报复。三弟,你就去加派人手。少喝点酒,今晚就归你负责。”
豹子应声走了。
豹子来到寨楼上对站岗放哨的兄弟们说:“大当家和二当家的今天大闹了县城,日本鬼子一定会来报复。从今晚起,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岗放哨。”
岗哨齐声:“是,三当家的。”
大厅里摆上了丰盛的宴席。
马大炮手一摆,说:“师弟,师侄,请。”
分宾主坐下。
豹子吩咐岗哨后,他自己来到席间,端着杯对李汉文说:“刚才大哥说了你是我大哥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们山寨的救命恩人,我们众兄弟敬恩人一杯。”
众土匪站起举杯说:“我们众兄弟敬恩人一杯。”
众人都一口喝干。李汉文放下杯,众人也放下杯,又让小喽啰筛满。
李汉文抱拳说:“承蒙众位兄弟的错爱,我谢谢大家了。今天我就借花献佛,敬各位兄弟一杯。”举起杯左右恭让l:“我就先干为敬了。”
大家也一口喝干。
马大炮欢喜的说:“师弟,全寨的人都在陪你,酒可要喝好。”
李汉文说:“师兄,我还想回司令部报到。”
众人都劝着:“师弟不能走,睡了今晚再走吧。”
黄金保懂师父的意思,抱拳帮师父说:“各位好汉,我师父出来好几天了,司令部还不知他的生死存亡,所以要回去了。俗话说的盛筵必散。就对不住大家了,希望众兄弟能凉解我师父的苦衷。”
纪云就不想李汉文在鸡嘴山寨,怕他们密谈什么。就说:“是啊。他们是正规军,是有组织纪律的部队。众位兄弟们,就别留他们了。”
马大炮发着牢骚。赌气的说:“就你们队伍规矩多,要我参加,我还不信这规矩呢。去吧。去吧。”
李汉文知道师兄是赌气话,几人起身时。
马大炮几乎是哭丧着脸说:“师弟,真的要走啊。我刚才说的是气话,你就当成屁话,怎样?”
李汉文倒是笑着:“师兄,司令部特地要我下来了解你是否杀了独立大队的人,我来才真相大白,是鬼子在挑拨你和新四军的仇恨,我回去向司令部说明这事,免得你师兄受冤屈。我一得空就来看望你。”
马大炮听师弟这么一说,他们心情开朗了。小声说:“好吧,你一定要跟新四军的长官说清楚,我真的是背天大的冤狂。他摸了下头:有本戏叫什么冤啊。”
纪云连忙提醒马大炮说:“那叫窦娥冤。”
豹子也说:“是啊。我们大哥真的比窦娥还冤。”
石虎愤怒了:“我们一定要杀了那佐藤。”
李汉文很坚定的说:“我们不仅仅是杀了佐藤,我们的目的是把侵略者赶出我华夏国土。”
纪云也表着决心说:“只要你们新四军有这样的决心,我们鸡嘴山的兄弟也不是孬种。”
马大炮送着李汉文说:“师弟,我真舍不得你走,你要有空就来啊。”
送至寨门口,都停住了脚步。
李汉文说:“师兄,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没事了我再来山寨。或者请示上级,我长期来你们山寨一同打鬼子。好不好。”
纪云在想:李汉文这人不除不行。
马大炮开颜一笑:“好,好,去吧。请示一下,如果我们师兄弟联手打鬼子,那真的会杀得痛快。”
石虎没看到过李汉文的真本事,只听大当家说他救过两次命了,那本事肯定比大当的还要好。就说:“我们欢迎大当家的师弟加入我们鸡嘴山寨。”
纪云连忙拦截他的话说:“师弟,保重。”
邓大炮说:“师弟保重。”
李汉文也说:“师兄,你也就保重。各位保重。”
众人望着李汉文几师徒下山去了。
石家村闹哄哄的。
董仁义明白:父母妻儿在鬼子手里,就如圈子里的牛羊任他们宰杀,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战士们不是高高兴兴,而是议论纷纷,气霄冲汉的一路走来:
赵根柱说:“没吴大队长指挥,这战怎么打得这样窝囊。”
杨怀中说:“有吴大队长在一定冲进城里去了。”
伍田荣说:“不知副大队长是怎样想的,是胆怯,是能力差,还是别的原因。”
一到大队指挥所,几个中队长都把自己的配枪取下往办公桌上重重的一放。
扈春生察言观色,就知道各中队长憋了一肚子气。他耐心的劝着:“你们别发牢骚,这都是司令部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呢?只叫我们打而不攻,我又怎么能知道上级的意图呢?你们就别对我发火了,对我发火也是白发,向司令员发去。”说完就往外走,边走边大声:“春喜,备马,去司令部。”
春喜说声:“是。”
董仁义满脸堆笑的说:“按大队副的语气是司令员要他这么打的,这不是指挥不当。我们都是军人,军人是服从命令为天职。”
杨怀中没好气的说:“谁说他指挥不当了,别在中间说些有意见的话。”
董仁义又连忙说:“是啊,是啊。新的大队长没来,我们内部又产生意见不团结,鬼子就会趁虚而入。”
伍田荣说:“我们就会被鬼子灭了,是不是。”
董仁义见伍田荣的语气不好说:“不好意思,我没这个意思,我是在实话实说。”
杨怀中说:“有这样实话实说的吗,说明了,这是在挑拨。”
伍田荣说:“大队副也走了,我们在这儿有什么意思,等他从司令部回来了我们再来。”
三个人打着哈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