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男女是杀不尽的
崔铁生说:“这事我也想不通,这是上锋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
纪云内心有抵触,嘴里接应着:“好吧。我执行就是。今天我们来是怕快活楼出了问题。果真出了问题,大当家的是来刺杀佐藤的,佐藤装扮成他杀了新四军的大队长和政委。他是来为自己洗清冤屈的。但被他大妹子保住了,说是大部分情报是从他的嘴里套出来的。快活楼是眯小队长砸的,我们把目标转向刺杀眯小队长了。我就走了,怕马大炮有怀疑。”
崔铁生问:“现在马大炮有变动吗?队伍扩大到多少人了?”
纪云说:“队伍扩大到两百多人了。”
崔铁生问:“新四军还没插手吧?”
纪云说:“没有。”
纪云来到桌边,小二正在上菜,把酒壶和杯子放在桌上。
“客官慢饮。”小二说后下楼去了。
马大炮和纪云串街走巷的寻了半天,见着穿便衣的就躲了,看见前面有几个小孩子便上前。
纪云上前问:“小朋友,你们知道一个眯子的住在哪里吗。别人都喊他眯小队长。 ”
几个小孩子都摇了摇头,一阵风跑了。纪云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堂。经过一面馆,看见里面有石灰
纪云对店老板说:“老板,我们买半碗石灰。”
店家问:“你们买石灰做什么。”
纪云说:“我们有用,你就行行好,我们多给钱。”
店家挖了半碗递给他。纪云付过钱,二人还谢过店家。二人出店来。
马大炮不知纪云买石灰的用意。就问:“二当家的,你买石灰干什么?”
纪云笑着:“等下你就知道了。”
二人来到一处有水的地方,纪云用水调和,找了一张废纸搓成条当笔,趁没人时在墙上写:新四军要你眯队长的狗头,十一个大字。然后在巷角落处注意行人,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几个,有些人看都不看,有些人看一眼就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单单瘦瘦的穿著白衬衫,头戴礼帽, 显得贼头贼脑的,一看就知道是侦缉队的人。他看了又看,又望了望两头时。
纪云赶忙把头缩了,向马大炮笑了笑:“他走了,我们跟着他走吧。”
他说是眯小队长属下的队副余长春。
马大炮说:“眯小队不是被打伤了吗,看样子都没这神气。”
纪云说:“他不是眯小队,是到眯小队那里送信的。”
那人也并没有回过头来望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两人大大方方的跟着。
那人来到一条巷子,敲了敲一家院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不上三十岁的妇女,那男子赶忙进去了,那女人向两头望了望,见没人就关上回到屋里。
余长春喊:“嫂子。”
桂花斥责:“长春,没人就喊我桂花。”
余长春欢喜的说:“有一处墙壁上写着,新四军要你眯队长的狗头。桂花,要大哥小心点,你也要跟着小心点。听吴队长说四门都有新四军活动,可能新四军要攻城了。”
桂花焦急的问:“长春,看在我和你的多年情份上,你要好好保护我,我死了你就没快活的地方了。死了老眯,我们就圆房。”
余长春听到如此的话,心里就如猫爪抓得痒痒的,一把抱住桂花死命的吻着。
余长春说:“我的好妹子。哥想死你了。”
桂花问:“你哥现在哪里?”
余长春说:“放心吧。眯哥昨晚追鸡嘴山的土匪,差一点被土匪打死了,同去的狗子死在乱葬岗。他命长,回来后带着一群兄弟砸了快活楼,犬养三郎赶来把他和吴队长两人都打了一顿,强迫他把快活楼修理好才饶过他。他带着伤在督工。”
桂花愤怒的说:“他就是这样一根筋,夜里去追什么土匪,他以为土匪是泥掐的。那土匪怎么不彻底,好把我解脱出来。”
余长春不满的说:“你爹病了无钱抓药,是他出钱,死了无钱埋葬,又是他出钱,你才对他以身相许。虽然他比你年长十七岁,还是对你十分体贴。你就这样忍心让他死啊。”
桂花瞅着他,好像不认识似的。问:“今天怎么啦?你倒来帮他说话。是不是你睡他的老婆得了便宜的原因。”
余长春知道桂花心里不满,他解释说:“我只说大哥这个人还是好,讲义气,今天砸快活楼,是在为狗子出气。可又不是时候,都得罪了。”
桂花还是在气嘟嘟:“我怨恨他的就是少根筋。说抓共党,抓新四军的就来劲了,使我独守空房。”
余长春笑着:“你独守了空房了吗。”
桂花微笑:“你知不知道空房的寂寞有多苦,才使红杏出墙,让你得便宜。”
说完抱着长春也不松手,两人一齐的倒在床上
马大炮看看两头无人,一纵上了院墙,轻轻的落在院子里,二当家的也跟着进去了,在窗口一看,两人在床上鬼混。
马大炮愤怒的说:“我要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纪云拖住小声:“大当家的,世上的狗男女是杀不尽的,我们来的目的是杀眯队长和佐藤。现在佐藤被大妹子保住,我们就只杀眯队长了。他晚上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晚上来。”拖着他就走了。
风停雨住之后,桂花和长春都坐了起来。
余长春说:“桂花,你说的是不是真。”
桂花说:“当然是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我的事只要老眯知道他就会枪毙了我。我还舍不得他死吗。你们是结拜兄弟,关照他老婆是应该的啊。”
余长春又抱着她吻着说:“我等的就是这一天。”说完走了。
桂花也换了件衣,梳了下头。然后往快活楼去。
快活楼很多木工,只听锯木声钉锤声,眯队长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见妻子来了,笑眯眯的到门边迎接说:“今天怎么舍得出来走动一下呢。”
桂花看见他头上的血迹,喉咙就像塞住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