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成何体统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上了去往中州省郑城的火车，一上车赵胖子就抱怨“就咱俩现在这级别，坐火车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硬座，这不是给同行脸上抹黑么？”
“咱俩有个屁的级别，连临时工都算不上。”
“我说的是骑手级别，好歹也是最强1，每单多给一毛钱呢。”赵胖子嘿嘿笑着。
钱大没搭理他，用手机查看着任务资料。
这是一个多人自杀案，死者的社会交叉点只有一个，都在郑城市中心的绿藤大厦里工作过，绿藤大厦是七年前正式启用的，地下二层是停车场；一层是美食城，里面都是些档口；地上一到四层是综合商场，各种服装皮牌，连锁食品，美容美发，游戏街机，种类繁多；五层是电影演；六层到十九层出租给了一些公司办公，二十层自用。
“你还看的挺起劲，真当自己是侦探了？”
“总不能去了后，别人一问三不知吧。”
“那你慢慢看吧，反正我是没抱什么希望。”赵胖子说着拿出了一些下酒菜和酒“将近二十小时的车呢，你不喝点？”
“现在喝有点早吧？”钱大说是这么说，还是放下手机，也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火车上不方便，别用杯了，还是手把瓶吧。”
俩人边喝边扯淡，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赵胖子还要再来一瓶，钱大制止了他“出门在外，差不多就得了。”
火车是凌晨三点到的站，两人也没找旅店，就在车站广场，找了个地方靠边一躺，迷糊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钱大捅了捅赵胖子，小声道：“你尿床了，还不起来晒被。”
“滚犊子，我根本就没睡。”
“没睡就赶紧起来，不远处那几个要饭的，一直往这边看，估计是认为咱俩是来抢地盘的。”钱大笑着道。
“咋地？就哥们这体型还能被他们认作同行？”
“就你这体型才容易被误会，别忘了现在的要饭的可是高薪职业。”
钱大站了起来踢了他两脚，赵胖子才懒散的爬了起来。
“这么早去了，也不能上班，还不如在躺一会儿呢。”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咱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不赶紧找些好吃的，就想躺着，成何体统。”钱大满脸严肃的看着他，那眼神让赵胖子幡然醒悟，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于是等两人揉着肚子到了市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出示证件确认了身份后，一个姓王的中年警察接待了他们，聊了几句，说明了任务。
钱大笑道：“就是这么个情况，王警官能不能安排两个人协助一下？”
“嗯！这个案子我知道，我们也配合过几次上面来人的调查，但都没有什么进展，我听有的同志私下里说这可能就是一个巧合。”王警官说到这就停了。
钱大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接了任务，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吧，王警官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向上边请求一下支援。”
钱大直接就威胁上了，他们又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惯着。
王警官闻言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呵呵，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就这么去了，打扰人家正常做生意也不太好，你看要不咱们变通一下？”
“王警官有什么好的建议？”钱大笑着问。
“这个案子也不是短时间能查清的，我让大厦的经理给你们安排个工作，这样大家都方便，怎么样？”
钱大看看赵胖子，赵胖子点头。
钱大笑道：“那就麻烦王警官了。”
“哈哈，不麻烦，两位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说着起身出了会客室。
赵胖子小声对钱大说道：“我感觉他有点瞧不起咱俩。”
“你的感觉和我一样。”钱大也小声回道。
“那我能揍他不？”赵胖子的小眼睛里满是期待。
“一会儿在他身上下个暗记，等回家前一起揍。”钱大坏笑着。
片刻后，王警官回来，笑着道：“大厦那边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
三人又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了半个小时，一个中年女人敲门走了进来。
王警官笑着介绍“这是绿藤大厦的杨经理。”
又对杨经理说道：“这两位是上边下来查案子的，还是那件事，希望杨经理配合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杨经理笑着和两人握了握手。
“麻烦杨经理了。”
四人客气了几句，钱大赵胖子就和杨经理离开了市局，王警官连送都没送，这让两人更加坚定了揍他的决心。
杨经理开车带着两人来到了绿藤大厦，一路上不停地找着话题，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现在的生意如何不好做。
钱大哼哈应付着。办理好入职手续，又和保安队长示意两人有后台，是来混日的，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队长，我看你和杨经理长得挺像啊，你们有亲戚？”
“我也姓杨，她是我姐，你们都比我大，喊我小杨就好。”杨队长很是客气“那你们接下来是上班还是回家？放心工资绝对不会少的。”
“还是上班吧，闲着也没事。”钱大笑道。
“那好，你俩就流动岗吧，这个自由一些。”
三人说着，就走到了监控室，里面有两个保安正在抽烟，杨队长给两人找了一身保安服“这都是洗过的，就是赵哥这个有点不合身，呵呵。”
“你还是喊我赵胖子吧，我一听有人喊我哥就不舒服。”
“小杨，他俩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缺人么？”这时一个小老头问道。
“呵呵！我们两个就是来混俩月工资，待不长的。”钱大接话道。
“哈哈，这都说的理直气壮的，看来脸皮挺厚，来，抽根烟。”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安笑着给两人递烟。
“谢谢我先换衣服。”钱大推辞道，赵胖子也没接，两人就在监控室把衣服换了。
等换好后往那一站，他俩一个白白嫩嫩，皮肤比婴儿还好，眼神清澈；一个又黑又胖，一张大脸挂满憨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穿上一身灰色的保安制服，这真是，嗯~给小偷增长信心来了。
“要不你俩还是回家休息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那不行，我俩虽说是走后门进来的，但活还是要干的。”赵胖子语气很坚决。
杨队长张张嘴，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那个四十多的保安再次递过来烟，笑着道：“小赵，小钱是吧，有性格，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