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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无法撼动就是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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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人的装扮非常奇特。

    中间那人身穿紫色长袍,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背后,随风而动,面呈傲然之色,双目却深邃如海洋,周身透射着一层淡淡地乳白色微光。

    他左右两边,乃是两个光头僧人,皆是黄金面皮,宛如赤金浇铸一般,面现悲苦之态,流露着悲天悯人的慈悲之色。

    看到他们出现,胡明烈冲着右边的僧人焦急喊道,“悲苦大师,救我!”

    而二皇子第二周则冲着另外一位僧人大喊,“萨顶禅师,救我,救我!”

    悲苦大师,萨顶禅师,两位高僧在联邦绝对属于传说中的人物,他们一个来自于传说中的悬空寺,一个乃是更加神秘的萨拉宫。

    悬空寺和萨拉宫不属于任何势力,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是国会和裁判所的座上宾,甚至联邦不少具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是他们的记名弟子,身份超然。

    他们的出现,让张扬微微惊讶,旋即将目光投向中间的中年人。

    左侧面色慈悲的僧人上前一步,双手合十,缓缓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友,还请放过他们。”

    “悬空寺的秃驴?”

    说着,张扬扫向另外一位半眯缝着眼快要睡着的和尚,嘿然冷笑,“萨顶宫的?”

    “我乃法号萨顶!”

    萨拉宫的和尚不同于寻常僧侣,不诵佛号,不称施主,像是普通人那般开口。

    “哈哈哈哈!”

    张扬忽然一声桀骜大笑,“怎么?四十九界的秃驴也插手进来,你们这帮秃驴不是从不问世事的么?”

    “不问世事,只修因果。”

    “如此说来,永生之光的事儿,你们都有参与了?”

    “因果如此,命运如此,小友因当看的明白。”

    “因果?命运?”

    张扬仰天长笑,笑声噶然而止,“萨顶宫和悬空山什么时候变成詹台璇那表子的狗腿,去你妈地!老子就今天就杀了,谁能奈我何!”

    说着,扬起手臂,生死碑现,咔嚓咔嚓一连窜脆响传来,第二周等人的意识全部在刹那间被震碎,彻底变为了一尊人形石雕,看起来更像是一座人形墓碑。

    “大胆,你竟然对我主不敬,当受万载轮回之极!”

    开口历喝的乃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中年人,自他出现以来,眼睛都不曾正眼看张扬一眼,微微仰头,面色倨傲,直到听到詹台璇被辱骂时,这才勃然大怒。

    “你又是谁!”

    “哼!”中年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张扬,一脸不屑,“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悲苦,萨顶,我命你二人将此人给我拿下,胆敢辱没我主,罪该万死!”

    “小友,你胆敢对詹台上师不敬,今日拘你回我悬空寺思过。”

    悲苦大师面色苦悲,双手合十,一道金色光芒向着张扬洞穿而来。

    金光形如一杆犀利地长矛,仿若可洞穿天地,撕裂的空间完全变成一道赤金色,搅动着暴烈的杀机。

    “哈哈哈,金戈末日,好一个秃驴,好一个金戈末日。”

    张扬笑声很桀骜,但是速度却讯如疾电,砰的一声,竟然生生攥住了袭来的金色光芒。

    “秃驴,口口声声大慈大悲,心术却狠辣歹毒,出手就是悬空寺的金戈末日,真不愧是詹台璇的狗腿!”

    “你……”

    这一次,苦悲大师真的变了颜色,他万万想不到张扬会认出他地秘法,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可以以自己无法理解的手段摄住了金光。

    刚说出一个字,他掌心忽然猛然颤抖,金色光芒瞬间陷入狂暴,生生将他的手掌震的发麻,竟然脱离了掌控。

    金光瞬间翻转被张扬单手握在手中,实质化的金色光芒灿灿跳动,真的像是一把金色长矛,但是此刻在张扬手中却凝聚着无尽爆裂杀意,仿似可撼天动地。

    金色战矛虽然没有洞穿过去,只是遥遥隔着空间指向了苦悲,但是却展现出了无比可怕的一面。

    “啊……”

    苦悲大师大叫出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他的心脏部位则被洞穿了,一股无形的杀意,将他的胸膛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前后透亮,心脏被破碎。

    鲜血汩汩而流,染红了天空。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意。

    并不需要真正出击,只要杀意足够,就完全可以洞穿一切阻挡,破灭一切敌手。

    “孽障!”

    另一边的萨顶禅师看到这一幕,当即变色,宽大的袖袍连连舞动,身后竟然隐现一尊身高十几米的金色身影,如同一尊金佛向着张扬横压而来。

    “不动明王!”

    张扬邪异短促地桀骜笑声荡起,双手擎金色光芒,横立在地上,猛然震动,佛家秘法却被他迸发出无尽杀意。

    “轰隆”

    周边虚空中,顷刻间坍塌成一片破碎的虚无,张扬不知祭养多少年的戾气化为了杀意,如潮水般向前推进。

    “噗”

    鲜血喷溅,萨顶禅师一声大叫,手捂咽喉,不动明王巨大佛印顿时暗淡了下去,仅仅持续一个呼吸,烟消云散。

    他的颈项被洞穿,依然是前后透亮,鲜血汩汩而流。

    “秃驴,自己有佛不供,竟然他妈地供别人,供谁不行,你们供詹台那个表子,供你大爷,给老子下来!”

    将手中金色光柱向着虚空一甩,张扬双手猛然一握,嗖嗖两声,苦悲和萨顶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坠落到地上。

    “锁!”

    忽然,一声充满肃穆地声音响起,一直傲然而立的中年人出手,手中挥出一大片圣洁的光芒,向着张扬扫杀而来。

    与此同时,哗啦啦的声响传出,千万条巨大的锁链在摇动,每一条都像是一条神龙在咆哮,在空旷的虚空中突然出现,疯狂舞动起来,向着张扬缠绕而至。

    有影无形的锁链想要拘禁张扬。

    中年的秘法堪称世间罕见,甚至已经不能用秘法来形容,乃是传说中的秩序技!

    千万道锁链看不到尽头,从虚空中垂落而下,一下子就将张扬淹没了,不是捆绑,不是束缚,而是真正的在湮灭。

    这种力量浩瀚可怖,仿似可以真正灭人与无形。

    “灭!”

    中年人大喝,双手在虚空中猛烈颤动,虚空中那无尽的巨大锁链全部哗啦啦作响,猛烈的摇动起来,摄人心魄。

    周围所有人皆是恐惧骇然,这种力量实在太可怕了,闻所未闻,竟然真的可以灭杀那个无人可挡无人可阻的魔王。

    尤其是顾妙善,面色复杂而惊骇,事实上,她见过这位中年人一次,但仅仅也只是见过,在整个联邦,认识他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可但凡知道他地身份,没有谁敢不敬。

    因为,他是神使,代表着詹台璇!

    那有影无形地无尽锁链,分明就是秩序技的一种,虽然不是真正地因果秩序技,但也不是谁都能抵挡的。

    他呢?

    面对詹台璇,面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灵,又将如何!

    “哼!孽障,当真以为这天下没人能收的了你么?敢辱没我主,我要拘你意识,直至受尽因果轮回磨灭至死!”

    中年人傲然天地,面带冷笑,看着漫天的锁链将张扬淹没,无尽的乳白色光芒缠绕在他的身上,仿佛已经真正禁锢,强大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意识。

    “哈哈哈哈!连秩序技都算不上的下三滥秘法,就敢拘我意识?”

    一声桀骜不逊的狂笑响起,这一刻,一股狂涛磅礴之力席卷天地,撼动山河,滔天的杀意自张扬清瘦的身躯中爆发而出。

    虚空中那一条条有影无形的无尽锁链全部崩断!

    “嘎嘣嘎嘣……”

    仿若是真实存在的,漫天都是碎裂的锁链,旋即在崩裂中化作一道道白色光芒。

    “轰”

    张扬杀意冲霄,震溃了所有的白色云雾,顷刻间恢复清明,一切力量全部消失。

    “纵然天地崩毁,星空坍塌,想要湮灭我,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别说是你,纵然詹台璇那个表子来了又如何!”

    张扬大步走出,眸子中乌光闪动,衣角猎猎鼓荡,乌黑地长发狂乱舞动,凝视着中年人,简单直接,一拳轰出,“你是詹台璇狗屁的神使?”

    如此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完全是以和杀意强行打破了方才那种可怕的禁锢和湮灭。

    不止别人,原本纵然是受伤坠落地面也不曾有过半分波动的悲苦和萨顶,同样骇然失色,完全以不可理解的目光望着张扬。

    没有人比他们明白中年人方才那无尽的锁链代表着什么,那是因果,那是命运,那是轮回!

    “你!”

    哇的一口鲜血喷溅。

    “好!”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大!”

    “的!”

    “胆子!”

    每一个字说出,中年人就口吐一口鲜血,身躯在禁不住的颤抖,刚才无形之链被崩溃,他顷刻间被无尽的杀意笼罩。

    狂乱地头发舞动着,张扬虚空一握,嗖的一声,一把扣住他的脖子,“老子从来就是这么嚣张,你当如何!”

    “我是……”

    回应他的一记结结实实地大手印,中年人只觉得自己地脸如同被一把铁锹狠狠抽了一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被抽飞好几米远。

    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被抽过的半边脸迅速变形,完全麻木,噗的一声,口中吐出几颗混合着鲜血地牙齿。

    周边一片死寂,却是还残留着那一巴掌的回音。

    没有人敢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顾妙善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如同一条被盯死的鱼,她彻底惊呆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中年人真正的身份。

    而现在,那个家伙,竟然用巴掌将他抽飞,这不是在抽他,这是在挑衅詹台璇,挑衅这片星空下唯一的神灵。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一记耳光太恐怖了,在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脸也被狠狠抽了一记,那么的响亮,那么的清脆,那么的震撼人心!

    悲苦大师和萨顶禅师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想要出手制止,可是却被一股恐怖之极的杀意笼罩着,难以迈开一步,连开口都难以发出声音。

    这种杀意太过诡异,纵然他们也闻所未闻。

    中年男子晃了晃眩晕地头颅,下意识地爬起来,他甚至有些迷茫,迷茫的忘记了愤怒,可是他不傻,他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这一刻,他害怕了,再也不复方才的傲然姿势,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肿胀变形,他甚至能感觉到耳朵里流出的鲜血。

    “你不能……”

    他想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想要以此来震慑张扬,可是,张扬动了。

    他一步迈出,双方十几米的距离仿若不存在似的,已是到了他的近前,没有一丝试探,没有一丝犹豫,甚至中年人的话还没有说出第四个字。

    然后,闪电般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中年,甚至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紧接着,又是一记火辣辣地耳光。

    然后,是接连三十多记响亮到极点的耳光。

    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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