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病了?病假条呢?
油煎豆腐,上面撒了点小葱,在这时候,已经算是一道好菜了。甚至于,在许多穷困家庭或地区,豆腐是一道荤菜!平时吃不着。
美美的吃了一顿豆腐,又喝了点孩子喝不完的,陈卓今天的蛋白质补充绝对达标了。
吃过饭后大概七点,院儿里有不少人正坐在椅子上歇凉,陈卓从秦淮茹家出来,正好遇上。
“小卓,今晚在淮茹家吃的啥呀?这么香,老远我都闻到味儿了。”
闫埠贵正在和易中海商量着什么,看到陈卓从秦淮茹那儿出来,打了个招呼。
“二位大爷歇凉呢?我这不有点馋吗?买了块豆腐不会煎,只能找京茹她姐帮着弄一下。”
正常打招呼,就是说一些“废话”,但是不能太废,例如问空调师傅是做什么工作那种,就太抽象了。
易中海随口应付了一句,他现在有些纠结,所以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陈卓也没在意,打完招呼转身向傻柱家走去,他家灯还亮着,人一定还没睡。
“哎?小卓,你往柱子家走干什么?”易中海正纠结的看着陈卓,见陈卓往傻柱家走,急忙叫住他。
“一大爷您不知道?何雨柱两天没去上班儿了,我来问问情况。”你敢问,陈卓当然敢说,反正名声坏的是傻柱。
陈卓不信易中海不知道傻柱调他那儿去了,而且这两天没上班。
“你说这事儿呀……”
易中海目光变了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卓,这事儿吧,一大爷知道,傻柱不去上班,错肯定错了,但是一大爷得说两句公道话。”
“柱子在食堂干的好好的,干嘛给人调你那儿去呢?你那儿是学堂,柱子他就是个粗人,那懂得这些。把人调过去,这不是折磨人吗?”
一般来说,有人给你说“我来说句公道话”,潜台词就是他要拉偏架了。
“一大爷,我敬你是一大爷,但您也不能瞎说不是?何雨柱的调动,是厂里直接决定的,不是我决定的。”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您和何雨柱都认为是我把他从食堂调出来的?我一小小的办事员我有这能力吗?”
陈卓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拍手说道。
这样,中院儿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前院儿后院儿不少歇凉的人听到陈卓的声音,也跑来看热闹。
“哎,小卓,别那么激动,我就这么一说,没说非得是你。”易中海摆了摆手,好像在示弱一样。
实际上是在告诉邻居,他(陈卓)急了。为什么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一大爷,我能不急吗?昨天早上上班儿我才知道何雨柱调到我们组来了,好家伙上午他就跑我办公室,一点儿面子没给我留,一顿闹腾。”
“办公室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闹完了吧,他还就直接走了,一下午没来。行,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当这是调动的假期。”
“结果呢?今天,他还是一整天没来。”
陈卓两手一拍,为了防止其他人听不见,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左右转动。
这一动,陈卓就看到何雨柱家的窗户上有个人影儿。傻柱偷偷听着呢。
“这何雨柱,实在太不像话了!小卓你放心,等下我必须狠狠的批评他,让他改掉这种行为。”
易中海赶紧说道,
“不过小卓,你也知道,柱子就是个厨子,从小学厨,技术在咱们厂里是首屈一指的。而且除了这个,他也不会别的。”
“他一厨子,给他放在你们那儿能干嘛,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给他调回去。”
邻居们跟着易中海的思路这么一走,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傻柱是厨子这事儿已经深入人心,呆在食堂才是正常的,干其他的?
陈卓一副气笑了的样子:
“一大爷,我就一办事员,我去哪儿给他想办法?而且您也说了,他不适合我们那儿,我要是能决定人员调动,那我还早给他送回去了,那还有后面的事儿。”
“另外一大爷您记错了一件事,何雨柱同志已经以工代干,转为了行政编,也就是说,他已经不是炊事员了。”
“他要是炊事员,当然不能调动到食堂之外的其他部门,但是在调动到我哪儿之前,他是二食堂的主管,是办事员,他来我们部门,是办事员的正常调动。”
“我已经问过了,二食堂那边儿,何雨柱同志调离留下的空缺,已经被人填上了,他现在回去,也没位置了。”
陈卓说罢,见易中海沉默不语,转头去敲响了何雨柱的家门。
“干嘛?!”傻柱打开门,喘着粗气,看着陈卓。
“何雨柱,我是来了解情况的,你咋连续两天没去上班儿,连个消息都没有?”陈卓没有给傻柱留坑,他会自己留。
“干啥?!不兴生病呀?我病了,去不了!要休病假!”傻柱梗着脖子,等着陈卓,拳头紧紧的捏着。
今晚陈卓在院儿里当着这么多人,把话都说开了,让他很没面子。
他不在意是自己先旷工在先,只在意陈卓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病了?病了当然能请病假。”陈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医生开饭病假条呢?”
陈卓伸出手,向他要病假条,
“另外,要是病的去不了厂里亲自请假,为什么不托人告诉厂里一声?难道咱们院儿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你带个话?”
这个时候对工人很照顾,有病了请病假,公费医疗不说,假期长到让你能完全养好病,期间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也不会少。
不过也是有要求的,需要医院医生出具病假条,向厂方说明其身体情况等,上面是有医院公章的,用这个假条,在厂方登记存档,才算请了病假。
没有这个假条,病假是批不下来的。
“假条……我……”傻柱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卓,恨不得揍他一顿。
他也准备这样做了,傻柱是个浑人,他想着,把水搅浑就没事儿了。
“柱子,你的假条是不是落医院了?小卓,柱子的假条在医院呢,没在身上。”
易中海及时出来救场,不出来不行呀,傻柱已经忍不住了。
要是他把陈卓打了,那这事儿就更难办了。
“对,假条没在身上。”傻柱看了看易中海,深吸了口气说道。
“不在身上?那就算了,下次病了,记得托人带个消息,别让同事们为你担心。”
陈卓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
“假条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明天我让厂里和医院联系,到时候他们那边会直接对接。”
说完,陈卓就要走。
“哎哎哎!小卓!”
易中海赶忙拦住陈卓,
“何必那么麻烦呢?你不是柱子的领导吗?你知道不就好了?”
“大家都是邻居……”
陈卓赶紧摇头:
“一大爷您可别瞎说,我和何雨柱都是办事员,只是恰好我主持工作而已。”
“而且休假,还是病假,涉及到医药费用核销,这事儿必须往上报,不是我们一个小部门能决定的。”
“病假得报备人事处,让他们知道干部人事情况。还得告知财务处,他们要负责医疗费用。还有工会,他们要组织探望伤病工友。”
“这可是好几个部门,可不是什么谁知道就行了的。”
“陈卓!”
“何雨柱!”
傻柱忍无可忍终于要爆发了,但是刚刚喊出名字,就被易中海瞪了回去。
要是平时,傻柱可能不会听易中海的,但是现在是他做错了事,易中海在给他擦屁股,他也心虚,就停了下来。
“小卓,是一大爷想简单了,见谅见谅。”
“至于病假这事儿,明天,明天我就让傻柱把病假条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