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还债
“爸爸哎，你格局放大一点，钱还在你手里呢，我妈说的买烟的钱自己想办法，你不会先买几条藏起来啊？”趁我妈做饭的时候我小声的跟爸爸说。
“藏哪里？家里一共这么点地方。”
“等会去还账的时候，咱爷俩骑摩托车去，顺便买几条烟，藏摩托车后备箱，我妈肯定想不到那里。”
我和我爸对视一眼，都是你懂得的眼神，会心一笑，都没再说什么。
我骑着摩托带着父亲先去买了点礼品，顺便买了五条烟，这五条烟差不多够我父亲抽一个多月的了。
“您还是少抽点吧，抽多了不好，真让您戒烟也戒不掉，少抽点也让我妈少念叨两句。”
“嗨，就这点嗜好了。”
带着礼物先去还了钱，一一道谢。有的人家虽然借的钱不多，但恩情是一样的，在困难之时能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家，都必须要感谢。
“李哥，李嫂”
“李叔，李婶”
父亲和我进门打招呼。
“逸凡这是完全康复了啊，真好真好。”
农村人的感情表达方式永远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但是却又无比的真诚。
“嗯，完全康复了，谢谢叔和婶在我家困难之时伸以援手，今天我和我爸特意来感谢的。”
“你这孩子，这不是见外了，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钱虽不多，但是叔怎么也得出一点啊，这是给你小子救命的钱。”李叔高兴的说道。
“李哥，李嫂，这是您当时借的八千块钱，您点一下。”
“这着什么急，先拿着用着，给逸凡买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这个钱你着什么急，真没钱，我这当叔的白给他用怎么啦？”
“您收下吧，也没花多少，家里还有钱，不能总是欠着账啊。”
“就是，叔，您收下吧，我现在也不用特意补身子，咱虽不是一姓，但是我从小就没少在咱家蹭饭，我还能和您见外不成，有钱就先还了，要是真没钱，我可能还得找您借呢。”
“嘿，你小子，现在还挺会说话呢，可不像出事前的你了，行，这个钱我就先收下了。”
李叔说着话，把钱接了过去，然后递给我李婶。
“叔，这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您也收下。这是侄子的一点心意。”
“哎，哎，过分了，钱还了就行，怎么还拿东西来，这不是打我脸？”
李叔看到我拿的东西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叔哎，这东西又不值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能不给侄儿这个面子吧？过两天我过来吃两顿饭，吃回来行不？”
“您这么说了，让你叔还能说什么，这点东西，婶子就占便宜收下了，没事就来家里吃饭。”
李婶接过话茬，把东西收了下来。
“李哥，李嫂，你们先忙，我和凡凡去别家把钱还了。”
“着什么急啊，进来喝口茶。”李叔说道。
“改天，改天来喝茶，今天先把正事干了。”父亲说道。
“那行，改天来家里吃饭。”李叔说道。
“再见，叔儿，再见，婶儿”
在李叔家出来，我问父亲：“爸下一家去哪里？”
“去你张大爷家，你张大爷借钱给咱家，没给你张嫂商量，你张嫂还和老爷子吵了一架。”父亲说道。
十多分钟，来到了张大爷家。
“大爷，在家吗？大爷，我是逸凡。”
“你怎么来了？”
张大爷没在家，他儿媳妇张嫂在家，看到我没好气的说道。
“张嫂在家啊，张大爷呢？”
“不知道，又来借钱啊？没钱！出去！”
“张嫂，我是来还钱的。”
“出去，我家没钱借给你家了，上次也就是我不知道，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借给你家钱。说什么还钱来了，有本事拿出钱来啊！”
张嫂像个泼妇一样，根本就不听我解释，也不给说话的机会，弄得我差点发火，转念一想，如果吵了架，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在街坊四邻那里败坏我名声呢。不能让街坊四邻说我卸磨杀驴之类的话。
再说了，万一吵了架，到时候她又得把火撒到张大爷身上，张大爷好心借钱，再因为我生一肚子气，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想通这些之后，我便拉着父亲出了她家门。
“爸，咱等会把钱交到张大爷手里，万一给你张嫂，她不给张大爷怎么办，你看她这样子。”
正和父亲说着话呢，张大爷回来了。
“咦，你爷俩来了，怎么站在大门口，不家去？”张大爷说道。
“张哥，我和逸凡来还你那两千块钱，这不刚到门口嘛。”
“咦，还钱着什么急，来，家里坐。”
“大爷，这个钱您收好，我知道您也不容易，能在我救命的时候拿出钱来，我这辈子记着您的恩情。”
“就是啊，张哥，收下吧，欠债还钱嘛。”
张大爷接过钱招呼我和父亲道：“家里来坐一会啊，喝壶茶，昨天我还说逸凡出院了，去家里看看孩子呢。”
“大爷，我们就不坐了，还有事，这点礼物您也收下，侄儿的一片心意。”
“这东西我可不能要，你这孩子还和我见外？你小时候还尿我一身呢，就咱爷们这关系。”
说起了我小时候的囧事，我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觉得张大爷挺疼我的，能尿他一身，那是说明我小时候他抱过我。
“就是因为当时尿您一身，所以这才拿点东西来孝敬一下啊。收下吧，在家里也能堵一下张嫂的嘴，我知道她因为借钱的事生您的气，也生我家的气。”
“这个儿媳妇啊，她就是这脾气，不通情理，不知道人情世故，你爷俩也别往心里去，东西我就收下了。”
“大爷，您这话说的，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份，还能因为这事生气呐，我爸俺爷俩先走了，改天去家里吃饭。”
“哎，好嘞，逸凡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真是个好孩子，能说会道的，比你爹强。”
我和父亲在张大爷家门口走了，我说道：“爸，去我二叔家还是去我婶儿的理发店？”
“去你叔家吧，今天你叔应该在家，顺便看看你爷爷和奶奶。”
来到二叔家，进门就看到奶奶正在院子里晾衣架，快七十岁的人了，身体还很硬朗。
“奶奶！”
“逸凡来了啊，刚才还和你爷爷说你呢，快开学了，抽空一家人聚聚，等上了高中，一个月才回来那么一两天。”
“妈，我爸不在家？”
“在屋里和老二一块看电视呢，两个人加一块都一百岁了，还看动画片，不够丢人的。”奶奶一脸嫌弃的说道。
都是男人至死是少年，果然不假，就不说二叔了，爷爷七十岁的人了还童心未泯吗，还看动画片，想想也是想笑。
边想边往屋里走，走到门口就听见电视里面传出“组成腿和脚，组成躯干和手臂， 我来组成头部”的声音。
果然是在看动画片，好像是叫战神金刚，记得上一世我小时候也看过这个，当时为了看动画片，草草写完作业，第二天上学还被老师打过呢，
“爷爷，二叔。”
“呦，凡凡来了啊，快快，这会真精彩呢，打起来了。”二叔高兴的说道。
“……”我挺无语的，看就看呗，还这么激动。
“哥，你也来了啊，来来来，一块看。咳，怎么又到广告了？”二叔愤愤的说道。
“老二，这个钱你收起来，逸凡这出院了，也没花多少。”我爸开门见山的说道，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这个钱当时就是说的给逸凡用的。”
“什么时候说啦？你个二熊别乱说话哈。”
听说从我二叔小时候我爸骂他，就骂他二熊。
“当时你来借钱，我说不借是吧，还让你打了个条子对吧？”二叔毫不在意我爸对他的称呼，估计他感觉这是哥哥对弟弟的爱称呢。
“是啊，当时你还让我写条子，我还挺生气，要不是逸凡急用钱，我掉头就走了，怎么可能给你写条子。”
“那个条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今天送一万两千元给逸凡看病，你可是签了字的，是送不是借。不信你拿条子看看，一式两份，我这里还有一份呢，你看看吗。”
二叔说着话，去了卧室拿出条子给我爸看。
“就知道你好面子，就知道你砸锅卖铁也得还钱，我早就防着你呢，咱弟兄们还见外？有事了，亲兄弟不出钱出力，还指望谁？你还大哥呢，这点觉悟都没有。”
还是亲兄弟了解的透彻呀，要不是我买彩票中奖，估计我爸真得砸锅卖铁也得还钱了。
“你个二熊，给你哥哥还下套子，这个条子我不承认，钱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下，敢不听我的，钻我的空子，别看你长大了结婚了，我照样揍你小子。”我爸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承认也晚了，这个条子上写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你不承认。”
听他兄弟俩说话，知道的是还钱二叔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叔讹钱呢。
“再说了，我这结婚了，还没要孩子，经济压力小，不像你没出息不到二十就当爹了，逸凡这都该上高中了，花钱的地方多。咱两家就逸凡这一个孩子，我这当叔的给他万把块钱怎么了？他婶儿都没意见，你还不乐意了。”
“我结婚的时候你少出钱啦少出力啦，咱弟兄们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二叔接着说道。
“二叔，这个钱你就收下吧，要一码归一码，哪天我要真是缺钱花了，再找您要哎，告诉你个秘密，前几天中二等奖的就是我，你侄儿现在是有钱人！”我把这个重磅消息说了出来。
一家人就不怕知道中奖的事了，知道还跟着高兴一下。
“我还说明天叫着爷爷奶奶和你还有婶儿一块庆祝一下呢。”
“是你小子啊，我还说这好事怎么没落雁头上呢，没想到，砸你小子头上了。那行，这个钱我就收下，不收的话你爹得不高兴，一个死要面子的人。”
还了钱，在二叔家玩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我和父亲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