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铁尊”的全形态
秦平乐看见吉野阳太在双手被钳住的同时,使出一记朴实无华的正蹬踹,虽然威力不大,但启发了他的灵感,让他明白不能用双手揍人的时候,可以用脚踹人。
他有模有样,抬起右腿,腿部和臀部肌肉绷紧,在空中短暂蓄力。肌肉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弹簧解除了限制,体内巨量的弹性势能在一瞬间爆发,转换成非常恐怖的力量。带着破风声的这一脚,蹬在吉野阳太的肚子上,即使有钢板拦在这一脚的路径上,也会像a4纸一样被踹穿。
脚底与对方皮肤的接触,没有产生意料中的结果,而是自己的右脚像是踹在广阔的大地上,微弱的力量无法对大地造成伤害。倒是传来的强烈的反作用力将鞋子和裤子崩碎,露出比花岗岩还坚硬的腿部肌肉。
“厉害!”(东瀛语)
秦平乐突然松开双手,弯下身子,将吉野阳太拦腰环抱,使出自己最擅长的一招,如同火车将对方撞进一个个房间,企图使用钢铁墙壁对吉野阳太的背部造成伤害。若房间撞完,对方仍未破防,大不了顺势将其丢进海里,让无敌的大自然去伤害吉野阳太。
纵观逃亡历史,只要使出此招,对方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然后自己只需略微使力,对方就会晕倒在地。所以,秦平乐非常自信。
“咚!”
钢铁墙壁和吉野阳太身体相互作用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秦平乐连忙松手,向后跳开,疯狂甩着手臂,欲借船上凉风,消除手臂的疼痛感。他明显低估了钢铁的硬度,高估自己的身体强度,肉体凡胎岂能将几厘米厚的钢铁打穿。
吉野阳太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上面有自己上半身和秦平乐手臂的印子,大概有三四毫米深。他左手反握武士刀,右手抓住衣服的领口往下一撕,将恼人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露出肌肉拉丝的上半身。
在健美人士眼中,吉野阳太全身体脂率低得可怕,为了维护这副躯体,平时饮食和锻炼都非常严格,不能摄入多余的热量。但在美食爱好者眼中,吉野阳太就是高配版鸡胸肉,太柴了,嚼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
吉野阳太双手握刀,举在右肩之上,刀刃斜着指向上方,如拔去田间杂草一般,这正是柳生新阴流的基本太刀构型之一——拔草势。相较于雷刀、霞太刀或执笛势,拔草势更加适合对付身材相仿、手无寸铁的人,还有另一方面,吉野阳太更喜欢主动出击。
秦平乐发现对面的东瀛人硬得很,前几天打架全靠蛮力,遇到防御高又有技巧的人,倘若不用出全力,自己估计很难走出去。
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吉野阳太,秦平乐凭借着极快的反应能力,躲过斜打。银白色刀刃在身上的衣服留下一道与水平夹角为45°的划痕,武士刀在腰间停下。吉野阳太往前递出一步,顺势使出自左向右的横打。
面对避无可避的拦腰一刀,秦平乐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和吉野阳太脸贴着脸,右手握住吉野阳太的右手,左手背后攀上左肩,并呈爪状抓住吉野阳太的左肩。
通过两次简单的对拼,秦平乐发现对方的力气没有自己大,而且刚刚的停刀也验证了吉野阳太力气小、反应慢的事实,那么整件事就好办起来了。
《功夫》的火云邪神说过:“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秦平乐刚看到这句话懵懵懂懂,完全搞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他明白了:只要速度足够快,就能在对方做出反应的时候提前反应,任由自己拿捏,这比做数学题简单多了。
吉野阳太正欲用额头撞秦平乐额头,忽觉左脚背传来巨大压力,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脚被踩陷进由钢铁制成的铁板里。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能力有被动效果,吉野阳太的右脚不受控制,被秦平乐的左腿一勾,向前踢去,配合左肩上手爪一拉,自己的重心瞬间失衡,摔倒在地。
秦平乐“得理不饶人”,左脚踩住吉野阳太握刀的右手手腕,左膝压住他的左肩,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以一个怪异姿势骑在吉野阳太身上。然后秦平乐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拳又一拳轰在吉野阳太的面门。
虽然秦平乐短时间挥出十几拳,就连会飞的大扑棱蛾子都受不了,但每一拳都感觉打在钢板上,无法造成伤害,甚至都没让吉野阳太破皮。秦平乐又全力打出两拳,他这次观察到自己的拳头接触到吉野阳太的皮肤时,那片区域的皮肤会由自然的黄色变成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手感也是非常让人不适,毕竟拳打钢铁,会疼的。
“八嘎!”
吉野阳太怒吼一声,十几秒的身体受限、无法反抗,甚至只能躺在地上挨打,即使对方的拳头只能让自己脑袋晕晕的,但这种受辱行为让吉野阳太愤怒不已。自从成为“铁尊”以来,就没有单方面挨打过。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激活全部能力,不再留情,亲自送这个华夏小屁孩去死。至于尊师交给自己的任务,待解决完这件事后,亲自去华夏境内抓几个小孩献上。
吉野阳太全身皮肤颜色开始变化,在一个呼吸间,皮肤完成了两次变化,从黄变银再变钢蓝色。口鼻之间,不断冒出白色的热气,心脏跳动的“咚咚”声掩盖住远处的混乱声,现在他体内的小型内燃机全力运作,为这个钢铁身躯提供动力。
秦平乐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慢抬高,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也无法阻止身下的人起身。
体身高暴涨到四米多高的吉野阳太,眼球完全变成黑色,只有瞳孔的一点冒着钢蓝色的幽芒,他俨然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畴,跨入钢铁巨人的一列。
……
江户,真理神宫,私人庭院,缘侧。
“阳太,你现在是铁尊了,不再是田野里任性的小孩子了。”
“是!”
“你的能力全形态要少用,切记,激活时间一定要少于半分钟。”
“是!”
尊师身披宽大浴袍,背手望月,庭院里的惊鹿蓄满了水,发出翠竹击石的清脆声。吉野阳太低头仔细看着木地板上的花纹,小心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