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矜持这东西
来回几次，大家都发现了，长鞭只落在同一位贵女脚边，而这贵女几个回合下来竟不再乱跳脚了。
那被吓的贵女咬紧牙关，气得额角的青筋都暴露了。是不跳脚了，但那是因为吓懵了，那鞭子是每次打在地面，但每次都不是同一个地方，响在她的前后左右，每一响就吓一回，现在腿还抖着呢！
裴向茵没想到是这么整，长鞭响一声，她心情就舒坦一分。
“不错不错，看来我还是驯养有方，不对，训练有方……怪我，平日在军营驯马驯太多了，用词不当。”
贵女们：驯的只是那一位。
某贵女已经记恨上裴向岚了。
五皇子：以后可不能惹这姑奶奶，好恐怖啊～～
“五姐七姐，陪我一起学马球吧。”把人带走，省得几个贵女又搞事。
五皇子急忙道：“马球马球，咱赶紧走，等下还要上场呢！”
就这样，五皇子领着三个姑娘走了。
来到库房，裴小九认认真真听五皇子介绍马球的规则，也原地练习挥动球棍。
裴向茵也认真地听着，但好像不太明白，但又不敢问，毕竟她是捎带来了，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裴向蕾则时不时夸赞五皇子，水汪汪的双眼时不时给五皇子送个秋波，弄得五皇子都有点脸红了。
两个做妹妹的大概猜到她的想法，若是真进了五皇子的眼，想来也不会被亏待。只要她做得不出格，做姐妹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待到侍卫来报，说要进行马球的女子分组抽签，一行人又往赛场赶。
裴小九与另几位伴读替公主上场，深知马球赛可是皇子们的秀场，裴小九自是不会去抢风头，另几个凑人头的伴读们骑马在外围跟着跑。
赛场中的皇子们玩得起劲，观众席上的少男也难得地不受约束，不断地呐喊助威。小姐们变个花样，自己不喊，让身边的丫鬟呐喊。
突见那小小的马球从皇子堆里飞了出来，现在就是看外围的几位伴读姑娘们表现的时候了！
可那几位伴读和裴小九比起来实是太娇弱，而且裴小九还好像有外挂似的，自己还没想动，那骑着的马儿就帮她追起球来，而另几位伴读的马又很配合地罢工。
飞到围外的球自是被裴小九接了，观众席上的嘉禾小迷妹一见裴小九抢球便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打call。转眼间，裴小九一挥球棍，我方得分。
全场沸腾…
裴向茵经过方才的事，又见裴小九上场，本来心中就激动，碍于形象一直克制。现在见公主那么激动，再也憋不住了，开始呐喊：“啊～小九，你是最棒的！”
还兴奋对身边的人输出。“那是我妹妹，我妹妹！”
裴向蕾两个拳头握得忒紧，嘴上没喊出来，身体却激动得颤抖。两人的丫鬟也不见往日的敌对，一同呐喊助威。
在园中维持秩序的裴尚安握拳掷，干得漂亮！
男席中的裴小八也与有荣焉。“那是我九妹！”
比赛终了，我方败阵，但不妨碍裴小九的名声往上蹭。
此后几年的马球赛，皇子们都希望分配公主选手时能抽到与嘉禾公主一组，因为裴家九姑娘战力稳胜大部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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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原因，本是延期两年的科考又延迟了一年。裴家兄弟三人中，裴尚琅裴尚瑜先行回府，裴尚南则仍留在书院。
裴小九自从做了公主伴读，每日除了陪公主就是练武，她没给自己留多少空闲时间。平日休戊也是不得随意出宫的，就和宫女们差不多，除了俸禄待遇比她们好。
若是贵妃娘娘准她出宫，她会选择去军营，那里有二老爷和裴尚安，以及不少喜欢她的叔叔伯伯。每回她去军营，二太太裴小八就会在营外接上她，去城中吃饭闲逛。
裴小九鲜少回隆安伯府，她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她相信时间是一付好药。
直到多年不见的陈苍游又到访，裴小九第一回主动向贵妃娘娘告假回府。
裴尚安早早就赶了马车在宫门外等着了。
裴小九迫不及待先钻进了马车，裴尚安紧随其后，再刚坐稳，便见裴小九看着他笑嘻嘻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这九妹妹要整事了……
“六哥，听说二伯母在给你说亲了呢～”
裴尚安一愣，没想她这么直接问这事，少年顿时羞红了脸。
“姑娘家的，怎能这样子，矜持点！”
裴小九嘟嘟嘴巴扬扬眉。“六哥觉得我有 矜持 这东西吗？”
裴尚安皱眉，想起平日见裴尚琅教育裴向茵的样子，他开始严肃起来，要有个做哥哥的样子。
“那就学。”嗯，每回裴尚琅这么说，裴向茵就开始辩论，裴尚琅便一次次驳回。
“不学”裴小九一口回绝。
裴尚安暗喜：对，就是这样的反应。
裴尚安接着说：“不可以。”
“矜持能当饭吃？”
裴尚安：。。。。这，这，不对啊，不是应该开始撒娇软磨硬泡吗？现在怎么整？
“六哥今天是怎么了？平常可不这样哦！”
裴尚安这钢铁小直男，平日就不喜别人说话弯弯绕绕，特别是姑娘家那种口是心非，他理解的是“口是心也是”。
“六哥从哪听来 矜持 这词的？”裴小九可不觉得军营里有谁跟他说这词。
裴尚安都被她盯得有些尴尬了，早知道就不装了。
裴小九又说：“矜持这东西，就是端着给别人看的。但很多事情被这 矜持 一碍着，就可能再也挽回不了了。”
裴尚安看了裴小九一会儿，才默默开口。“比如…？”
他没懂，为什么九妹妹年龄比他小，说话却那么深奥。
“比如…一个姑娘喜欢隔壁家一个少年，她端着所谓的矜持不说，家里人问她说婚嫁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年问她也不回答，总是吱吱唔唔……最后呢，父母很可能就把她另嫁她人，运气好点，还是可能就嫁隔壁家。”
裴尚安一听，觉得没什么问题。“这还真靠运气了，嫁隔壁…是不是有点近？”
裴小九没管他发散的思维，又说：“你想，当初少年问她是否喜欢自己，她不说，少年作何感想？可能少年也喜欢她，不在乎，会继续对她好。也可能少年认为她是心里没自己，的确是成了夫妻，但心中难免有条刺。”
裴小九的忽悠大法，可不管这乱编的故事逻辑是否严谨合理，只求给对方洗脑。见裴尚安陷入沉思，她确定洗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