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想吸血吗?
而三房的裴尚琅的书房外，也有小厮在等着传话。
裴尚琅终于把书合上，对外喊“李达！”
小厮推开而入“小的在…”
“可是有什么动静？”
“回禀少爷，林姑娘身边的翠儿，这两天向侯府的人打听了南少爷和九姑娘的事…”
这可真是各怀鬼胎的夜晚啊~
下午的乐器课，裴小九和苏裳南在一边下围棋，想说话的时候她就拿手中棋谱扇几下挡住众人的视线，别人看起来她也只是看着棋谱下棋，正常得很。
眼看快要下课了，却见林湾湾笑眯眯地走近了裴小九。
“九表妹，姐姐见你平日醉心于棋，不知道是否能与你对弈一番？”
裴小九想自己什么时候醉心于棋了？不过是先生嫌弃她，而她又不能旷课，下棋打发时间的……这林湾湾今天这么突然，想表达什么？
林湾湾见裴小九没说话，只是一直想看自己，但想到此女素来的以呆愣著称，故也没生气。
“我是太久未与他人对弈了，这些日子总见表妹在下棋，于是…也想下棋了…就这样而已……”
苏裳南在一边劝说：“也好，多和不同的人对弈，进步更快。”
裴小九便伸手示意林湾湾坐下，开始分拣棋子。
林湾湾松了口气，从小就没怎么见过外人，如今第一回主动接触，却是一只呆妹子，连说话都要说些粗鄙的大白话，好在还是说上话了。
“表妹先行…”
怎么说她林湾湾也是比裴小九，而且棋艺定是比她高，让她先行是自然的。接下来就是赢她，但又不能让她输得太难看，否则怕是没下一局棋了。
林湾湾给裴小九下的指导棋，裴小九也看出来了，可她为什么要下指导棋，裴小九还没明白。但既然林湾湾想这么做，而这种方式也对自己有好处，裴小九便也随着她。
不多时，一局下完了，林湾湾胜。起初她是以下指导棋的方式下，怎想裴小九并非她所想的那么蠢笨，到后面这指导棋也快指导不下去了，累得她额间冒出了薄汗。
“九表妹的棋艺不俗啊…”林湾湾客套说了一句。
“不，我挺俗的。”裴小九边收拾棋盘边回答。
林湾湾没反应过来，正常人都是客气一番的，她这反应，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接。
裴小九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煞有其事地补充一下。“我意思是，我棋艺挺差的…”
林湾湾干笑着：“呵，呵，九表妹还小，以后怕是我也赢不了你了。”
裴小九终于想起要客套了。“林表姐过奖了”
说完便开心地跑向小桃。“小桃桃！小桃桃！走咯……林表姐再见～”她向林湾湾摆摆手，然后跑去拉了小桃。“桃桃，我们先去小校场，我想练箭……就十支好不好……”
齐妈妈说裴小九长大了，不好总舞刀弄枪的，小桃小梅便很配合，除了早上的晨练，其余时间都不会带裴小九经过校场。
小校场是长方形，上午人多，箭靶要横向摆才能放下所需的耙，但只能练习短射程。前两天教习说裴小九可以尝试更远一点的射程了，所以她就下课后过去把箭靶调整成纵向，练习远一些射程的。
林湾湾看见裴小九为了练箭撒娇，觉得和裴小九亲近这事比自己预想的更要难了。这裴小九在林湾湾眼中，就不像个淑女，该擅长的她全不会，整天像个武夫一样想着武刀弄枪，粗鲁至极！
裴小九向来不惹事闯祸，长辈们也没谁想管，来去都是由重武的二房和裴尚南关照，能斯文温柔得了上哪去？再说，还有香兰这个练家子的鬼，如同小师傅一样随时能耐心地教她，学堂里就没有能和她过招的人。论武力，她可是第一的，但论舞力，却是倒数第一。这难免让她喜欢往小校场跑了。
“姑娘，十支箭又又射完了～这天都要黑了，这样看东西伤眼～”小桃挺无奈的，裴小九是个小赖皮，是从箱子里拿了十支箭，但射完了又拔出来重射，都两三回了……
虽然自己夜视能力比别人强，但看在小桃焦急的份上，还是回去吧……
是夜，裴小九躺在床上和苏裳南聊天，听他说着天南地北，听他说河东河西，也会听他说裴尚南……
“你最近下午多是陪我，晚上也陪，你不想他了吗？”裴小九问。
苏裳南净是轻笑，这事情经过她的口说出来，总会有种异样？
“他又看不见我，我陪他他也不知道。”
“那也是～陪他净是做无用功，还不如陪我来得好～”
苏裳南笑容不减。“你说什么都对～”
“那他最近在做什么？”
“读书…大老爷准备在裴尚轩大考后，带他去见一位大家，裴尚轩如今就跟着这位大家做学问。”
“噢噢～”裴小九点点头。
“我今天看那林姑娘对你是带了好意，难得候府多个人搭理你，你怎么不愠不火的？”
裴小九一道眼刀过去。“什么叫 难得多个人搭理我 ？”
苏裳南似乎还无知觉。“我说的实话。”
“你还说！”裴小九一巴掌甩过去，自然是什么都打不到的，但也要表达她愤怒！“无事献殷勤，谁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手是没打痛，但现在床上铺的是竹席，刚刚那一下就扎到刺了。裴小九对苏裳南嗔道：“你看，都是你惹我的，现在都扎到了吧，都怪你！”
“我…”苏裳南语塞，叹了口气，靠近裴小九看着那扎到刺的中指。“这么粗一根都扎进去了，刚刚是有多用力？等下一拔怕是会痛……”
裴小九嘟起小嘴吐槽。“那也要拔啊～”说完就用手指掐紧小刺，快速一拔。真的是痛！
苏裳南见中指上涌出来大滴血，自然反应一般低头含住了手指。
裴小九感到手指突然冰凉，忍不住笑他。
“你是鬼，不是吸血鬼，怎么还吸上血了？哈哈～”
苏裳南顿了顿，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暗淡。“竟是又忘了自己是只鬼……”
裴小九急忙劝说“没关系的，不过是多个肉身少个肉身的事……”她觉得自己词穷了。“对不起……”
苏裳南对她微笑“小九，没事的……清理”
还没说完，苏裳南发现裴小九手指上的血不见了，手指干干净净…裴小九也发现了，但仔细看了手下的范围，都没有血迹…
“阿南…你想吸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