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鬼市！！！
暮色四合，傍晚冷秋。
现如今，四九城过了九月份，天气就渐凉了。
何雨柱裹着一身厚实的“的确良”棉布衣，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大前门的鬼市，溜达一圈。
自从何雨柱兑换了“黄金瞳”鉴宝术，对逛街溜市有了兴趣。
他倒不是喜欢古董，而是喜欢古董上那种历史韵味。
什么味！？
钱味！！！
还有古人味儿！
就说屋里摆着的那个砚台，一想是纪晓岚用过的，难免就会想，他跟纪晓岚也算相识了。
“雨柱，你去哪儿那。”娄晓娥在身后喊着。
此时，遇上许大茂从后院走了出来。
“呸！”
“许大茂你他妈要是，跟个牲口一样乱吐痰，我让你站在轧钢厂的门口，吐个痛快。”何雨柱伸脚就踹。
许大茂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却拧巴着脸，“何副厂长，你就让晓娥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娄晓娥冷着脸。
她一屁股坐在何雨柱自行车的后座上，看也不看许大茂。
“你媳妇儿不回去，我也没辙。”何雨柱蹬着自行车，朝着街面上走去。
许大茂心塞，瞅着何雨柱跟娄晓娥，“你俩狗男女，你等着的。”
谁知道，何雨柱停在百米开外，扭头瞅着许大茂，“许大茂！你骂谁狗男女呢。”
许大茂：“······。”
这傻柱儿的耳朵眼，是顺风耳吧。
娄晓娥拽着何雨柱的衣裳，“走吧，雨柱！甭理他···。”
俩人骑着自行车，到了大前门的鸽子市，也叫鬼市。
鸽子市，就不多讲了。
就是前清遗老攒出来的地方。
大清亡了，活不下去的前清遗老，就在鸽子市里，卖点祖上的东西。
一般不会三六九，就是二四六。
大前门的鬼市，是在偏街上面，一般等天快黑，才上人呢。
何雨柱跟娄晓娥到的时候，鬼市里面已经有人了。
不过，俩人看着鬼市的门口，有个拉绳儿的中年人。
“进去两毛，一人两毛。”看门的那人，头也不抬，伸着手。
“二毛！这里面有什么啊，进个门都这么贵。”娄晓娥一脸惊异，就算她出身富商之家，也觉得二毛的进门费贵。
看门的人，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娄晓娥，“东西肯定不一样！这是九门提督攒的鬼市，你要是有眼力劲儿，这里面都是好东西。”
“可要是没眼力劲儿，里面都是破烂。”
何雨柱瞅了一眼，里面的鬼市，人不算太多，可也有不少人。
“给，四毛。”何雨柱递着钱。
看门的人，端着个豁口破碗说道，“扔这里面。”
何雨柱打眼一瞅，就这个不显眼的碗，都是清代道光官窑的“青花博古纹碗”，虽说缺了一角。
“好东西。”何雨柱淡声说着。
拉绳看门的人，斜着眼盯了何雨柱两眼，“识货，这钱你拿回去。”
他说着，又将四毛钱，递到何雨柱的跟前。
何雨柱并未伸手，却见娄晓娥接了过来。
“这都什么规矩啊。”
那看门的人松开马绳，“九门提督的规矩。”
何雨柱跟娄晓娥刚一进去，又听后面的人，也喊了一句“好东西。”
谁知道，看门的人，一顿臭骂，“你懂个屁，掏钱。”
临了，还给踹了一脚。
俩人走在鬼市逛着，娄晓娥低声说道：“什么九门提督！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她不经意说的话，听着后面有人说道，“大清就算亡了，可四九城还有九门提督。”
娄晓娥没接那人的话茬，知道这鬼市里面的人，鱼龙混杂。
别说人混杂，就是里面的东西，也杂的不行。
不管是字画、瓷器、玉器，还是家具，青铜器，古籍善本。
还有人打着前清皇家的招牌，卖玩意的。
搁在六十年代，在四九城的人，也有活不下的。
就这鬼市里面，有天南海北的土夫子，掘坟盗墓挖出来的东西。
也有，四九城的各路败家子，放在前清那会儿，说不定就是贝勒王爷。
当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再说的直白点，假的九成九，真的大海捞针。
反正，你想捡漏，痴心妄想。
“各位，看看我这大碗，大清光绪的粉彩万寿无疆大碗。”一摊主端着黄面大碗，吆喝着，“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我真不卖我家这传家宝。”
“哟！这大碗不错，看着是官窑的。”
“是官窑的！一眼大开门呐。”
何雨柱脸上带笑，这一个摊子前，就算个小江湖。
摊主的把主，下面一溜儿的托。
谁要是上手碰了，摊上的“粉彩大碗”，一准得掉地上。
那不好意思，你就得按粉彩官窑的买。
就是现在，不管是琉璃厂还是潘家园，这种低端的骗局，还屡见不鲜。
摊位边，摆着“木匠刨子”，只要踢踩上去，你就得赔个三五万。
娄晓娥是老四九城的人，这种路数的骗子，她还是知道的。
俩人就看看热闹。
“我可告诉诸位，这雍正的粉彩万寿无疆大碗，跟故宫博物院的那一只，可都是同胞兄弟，买回去放两年，都得翻十倍。”摊主吆喝声，没人动手。
其实，能来鬼市花钱淘宝的，都知道这帮人的路数。
能坑骗的，也就是新来的雏儿。
那摊主瞅着何雨柱，眼生的很，呲着一口正经的大黄牙，“这位行家，您瞅瞅我的粉彩大碗，上手看看，地道还是不地道。”
何雨柱淡笑，他在这摊位前，停了这会儿，还真看上一样东西。
他指着盛画的瓷缸，指了一下，“那幅画，您让我瞅一眼。”
摊主顺着何雨柱的手指头，指着的位置，呲牙一乐。
“您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我手里的这件宝贝，不瞒您说，这是一幅宋画，苏黄米蔡四大家苏弑的画。”摊主说着，抽出瓷缸里的画轴，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伸手一接，猛地画轴一落。
摊主心想着，只要撞在摊位的瓷器上，又能讹上一笔。
谁知道，何雨柱猛地一抓，出手极快。
这摊主才知道，何雨柱是个练家子，还是地道的练家子。
“好身手。”身后有人拍手叫好。
何雨柱抓着画，并未回头看，而这“江湖油子”卖玩意的摊主，瞅了一眼叫好的人。
眼皮子，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