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骗局
聂北的一个问题让场上的三个女人难堪起来，她们没有实际的证据和资料去验证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保留的记忆时间不一样。
杨丽声称自己保留五年记忆，肖冉和柳如妍说自己大概三年，但她们都知道彼此的波纹是很容易启动的，不像大部分参与者那样奇奇怪怪的启动条件。
【天堂鸟】的核心成员曾经一起研讨过，他们认为涡城至少有60年的记录，通过早前参与者的文案记录和一些建筑的痕迹来证明。
但他们也发现绝大部分参与者都没有那么久远的记忆，最合理的推测就是几十年前的参与者在一些时期集体被抹去记忆，然后重新出现在房间从零开始。
只有极少部分的参与者仅仅保留十年左右的记忆。
那么生肖呢？他们也思考过生肖的记忆问题。生肖除非死亡，否则记忆是不会消失的，除非生肖犯错被上面的人夺走记忆。
柳如妍早期不断地打听生肖的记忆，但根据她的情报网来看，绝大部分的生肖都是这十年内加入生肖阵营，他也是从参与者变化成生肖。
也就代表着，现在整个涡城保留十年以上记忆的参与者可能不到十个，而生肖除非是地级以及天级，不然也是十年内的记忆。
柳如妍曾经接触过几个地级且保留十年以上记忆的生肖，他们无一例外说上面禁止他们对外公开涡城的历史事件，一旦发现下场只有一个。
杨丽对聂北说：
“你很敏锐，刚醒来没多久就发现这个关键问题。”
“这应该不是什么重大发现，我只是以一个最基础的逻辑思考来想这里的事，按道理困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近期才来的，至少以十年为单位。”聂北直接道出自己想法：
“我认为，涡城的历史被所谓上面的人给抹去，并且禁止任何人和生肖公开任何相关记录，他们很明显在防范些什么。”
“聂北，你会不会觉得他们是在防范你？”杨丽直接了当说。
聂北没想到杨丽竟是如此爽快的人，说话不拖拖拉拉也不藏着掖着，他回答说：
“可能性很大，特别地羊和我说，她为了让我重新回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且她知道我接下来是有动作的。”
“你说的动作是？”杨丽问。
“我还不清楚，我需要这段时间去寻找这些答案，我很坦白我完全没有记忆，我从醒来到现在所有的信息都是中途别人有意无意告诉我的。”
聂北见她们没说话，他继续说：
“所以我也恳求【天堂鸟】的各位，如果知道些什么与我有关，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
杨丽想了下后说：
“我们收藏的资料当中，都没有与你有关的信息，无论是你的过去或是你的波纹，我们这里的资料最远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
“我认为你说的合理。”聂北说：“关于我的过去都被上面的人彻底抹去，看来实际证据是不可能找到了，我现在需要去找一些能帮助到我的人。”
“【天堂鸟】愿意为你提供帮助的，毕竟张山和肖冉都很相信你，我也很相信他们。”
“感谢你的信任，我方便问一下其他人的事吗？”
聂北眼见杨丽是一个开通明朗的人，于是打算趁势追击问出更多。
“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太过敏感的，会惊动到上面的，我知道的都会和你分享。”
“那，张晓雯是什么人。”
听到这名字后在一旁玩手指的柳如妍停下了动作。
“啊？那个骚”
“小妍，别这样”。
“抱歉首领。”
聂北想起张晓雯说柳大小姐不待见她，看来是真实的事。她们之间肯定有强烈的摩擦，柳如妍都差点把那种话给说出口了。
“张晓雯她在【天堂鸟】很多年多了，一直都是我们的得力战将，组织内很多项目她都有积极参与的。”
“那她离开【天堂鸟】的原因估计不是临时考虑的吧？至少不会是单纯的人事冲突吧。”
聂北说完后柳如妍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杨丽听到后笑了笑说：
“两个月前，她不断找我说要改变【天堂鸟】的理念，她认为我们不应该这样保守维持现状，而是需要主动出击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我接任【天堂鸟】的原因就是十分认同承办人的理念，我们一直维持和生肖和平共处，而不是大规模出去牺牲同伴，更不是把同伴的性命当棋子。”
聂北听到后也若有所思，他认同杨丽说的同伴的命不是棋子，但很难理解困在这里生活的理念，他说：
“我听说要离开这里需要收集三千六百只涡，正常思考的话，我相信这里几十年的历史，应该有参与者集齐过吧？”
杨丽猜到聂北会问这个问题，她也不打算回避，说：
“是的，或者说，我们随时随地都能拿出这个数量的量，【天堂鸟】人数众多，每人贡献一点很快就达到这个目标。”
聂北再一次感到惊讶，眼前这位首领竟然毫不遮掩把话说这么清楚，那自己也可以更直接说话了：
“看来你们都知道这是一个骗局，收集涡只是一个欺骗参与者的说法，目的就是要让参与者留在这里，但同时不能让他们死去，不断地在这里生活。”
“你说的没错，我们早就知道三千六百只涡是不可行的，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我们也知道一旦收集这个数量，上面就会对我大清洗。”
“大清洗会导致什么后果？”
“我们不知道，我们收藏的记录只注明一点，就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向上面交出三千六百只涡，后果将是十分严重。”
肖冉听到后突然说话：
“聂北，你还记得人羊的游戏吗？”
“我记得，我当时最在意的是你和张山看到纸上问题时的反应，现在能说说吗？”
“嗯，当时题目写的是「即使你给绑匪三千六百万，绑匪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这个和现在涡城的情况一模一样，哪怕我们交出涡，也离不开这里。”
聂北没想到人羊竟然在自己的游戏交代这种秘密，而他的暗示在杨丽这边得到了验证。
聂北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