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战斗
“张山，准备战斗。”
“其他人往墙角安全位置躲好。”
地羊的话让聂北瞬间感到杀意，仿佛地羊在下一秒就会闪到他面前把他的头砍下来。
张山马上摆出了作战姿态，「天行健」处于随时可以启动的状态。聂北把刘萤交给肖冉，掏出藏在鞋子里的东西，那是刚刚游戏时被张山扯下来的短小铁棍。
刘萤此时已经彻底眩晕过去，她倒在肖冉的怀里。
顾青和李子聪同时跟到聂北和张山身边，聂北看到后说：
“你们干什么？很危险，回去躲好。”
“聂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战意充斥在我身体里，我现在只想战斗。”
“聂北大哥我也是，我现在看到地羊的动作很慢，我竟然能预知她下一步的动作。”
“大哥，我看到的地羊是静止的，要现在去杀了她吗？”张山做了一个蹲踞式起跑动作，只要聂北说一句话，他感觉自己可以瞬间出现在地羊面前。
聂北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非常猛烈的力量涌进来，这股力量使得他有信心把眼前的地羊干倒。
地羊看到他们四个人突然做出了战斗姿态，就停止了和人羊说话。她示意人蛇把人鼠带到角落，她感受到这四个人的杀意很强烈。
“你们想干什么！”人羊喊道：
“你们想杀裁判吗？你们知道自己处境吗？”
“学弟，你也退后。”
“学姐？你说什么？”
“我叫你退后，不然你会死的。”
“啊？学姐，你说什——”
就在人羊说话一瞬间，李子聪极速地冲到地羊面前，直面一拳如风一般往地羊脸上打过去。地羊身体稍微往后一退，下半身轻微弯曲，右手手掌将李子聪迎面而来的一拳推开，然后左手手掌打在了李子聪的腹部。
李子聪被这一掌击中，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圆桌上。
还没等人羊反应过来，顾青已经出现在地羊背后，他准备从她背面锁住让她失去行动能力。而地羊仿佛能看到自己背后的人的动作，刚打出去的左手马上往背后反手一劈。
顾青的左手三角肌被地羊一扫打中倒在了门前。
张山看着地羊的「慢动作」，此刻她左手和眼睛都在背后，她看不到正面的自己，于是他一个猛烈的起跳飞到地羊面前，双手合十从上而下打算攻击她的头部，犹如一只老虎从上往猎物扑去。
地羊没有闪避他的正面攻击，她马上双掌合并掌心向上，左脚九十度弯曲，做出了一个防御动作，张山猛烈的一锤打在她掌心上。
地羊并没有被这一拳打退，他趁张山还在凌空时左脚往背后一转，右脚借力反踢到张山腹部上。
张山被这一脚踢落到圆桌上，桌上出现了裂痕。
地羊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往门前的顾青跑去，她打算捉住顾青背面的衣领给予他致命一击，顾青此时面朝地并未察觉地羊在他背后。
正当地羊伸出手时，一只铁棍迎面飞来，插入了她的右前臂。铁棍猛的一声钉在了墙上，而地羊也被钉在墙上一时动不了。
聂北扔出去的铁棍本身是以地羊的心脏为预判描点，但地羊的动作似乎比他「看到」的稍微慢点。
此时地羊被铁棍插在了墙边上，她要挣扎扯出铁棍最快也要两秒。聂北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也是最佳杀掉她的一个时机了。
于是他从另一只脚拿出另一条铁棍飞快地跑到地羊面前，聂北感受到自身时间慢了下来，他能清晰看见整个房间的人的表情和下一步的动作，他瞄准了地羊的心脏。
铁棍即将在下一个毫秒插进地羊的心脏，而地羊也看到他的动作，但已经来不及做出防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羊挡在了地羊面前伸出右手，聂北来不及收回动作，铁棍如子弹一般插入了人羊的手掌。
人羊的动作改变了铁棍的轨道，并没有如聂北所瞄准那般插进地羊的心脏，而是被人羊转移到墙边下面。
聂北整个身躯随着人羊的右手动作而九十度弯下了腰，整个背部暴露在人羊眼前，而人羊背后的地羊此时扯出了铁棍。
就在这一瞬间，地羊和人羊同时从上而下准备以肘击往聂北背部打去。
聂北即使能「看到」两只羊的攻击动作，但身体是不足以反应过来。
此时聂北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这是他从醒来为止最接近死亡的一刹那。
涌入聂北身体的能量越来越频繁，这时他不仅能看到所有人的动作，他更能感受到这股能量以自己为中心，蔓延到整个房间并覆盖在所有人脚底下。
不仅张山，顾青和李子聪马上恢复伤势，人蛇，梁家乐，肖冉也一拥而上把地羊和人羊撞到地上。
仅仅不到十秒时间，这间面试房发生了诡异而激烈的战斗。
聂北退至后面，其他参与者也跟到他身边。
“真怀念啊”
地羊站起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势慢慢恢复如初，说：
“我多少年没见过这个波纹了，上一次大概有十年了吧。”
人羊右手手掌被铁棍穿伤的伤害也在恢复着，他疑惑地问地羊：
“学姐，我们这是？”
“多亏我一直以来对你强加训练，不然我刚才真要死在这里了。”地羊舔了舔手臂上的鲜血。
聂北看到地羊没有摆出战斗姿态，而是扶起了刚撞倒自己的人蛇，他开始消散自己强烈的危机感，并对地羊说：
“你这个疯女人，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没听错吧聂北？”
“你，认识我？”
“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你究竟是谁！？”
“把所有人带上绝路，把涡城闹得一塌糊涂，你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
聂北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他集中精神，也没看到脑海里有片段闪过，那就代表地羊说的和做的都不是关键的事。
他看向一旁身边的人，梁家乐，李子聪和顾青颤抖着，困惑着，他们在说：
“我刚才是怎么了？”
“为什么我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好像感受到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