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师徒再次重逢
气氛逐渐紧张，顾倩芸静待乔哲初的回应。沉默笼罩了整个空间，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从人群后传来：“别胡闹了。”
这声音来的突然，顾倩芸听到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阮馨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队伍后面走出来。
阮馨随即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她震惊地睁大眼，颤抖着说：“小……小素，你竟然还活着！”
周围的弟子们也都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七年前身殒的殷峰主竟然会复活归来。
顾倩芸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她。
殷素轻咳一下，温声道:“为师没死，别为难他们了。”
“小素……你诈尸了？”楚笙简直不敢相信，明明他刚刚才说过殷素绝不可能在清灵山，现在这个人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大哥，你怎么说话呢？死别重逢，咱能不能来点温馨气氛。
“师尊……”顾倩芸颤着身子上前，扑进殷素的怀里，紧紧搂住她。
顾倩芸带着激动与颤抖的心情走向殷素，紧紧拥抱着她，仿佛要确认这一刻的真实性。她的师尊——那个让她夜以继日思念的人，现在就在她的眼前，不再是梦中无法触及的身影。
她找了七年的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那个每晚都能梦见，伸手却抓不住的人，如今好好地回来了。
经过漫长的七年，所有的孤独与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顾倩芸不再关心过去的等待与寻找，因为在她醒来的那一刻，有师尊陪伴在她身边，这已经足够。
她眼中泛着泪光，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情感，只能不停地重复，“师尊，真的是您……”
楚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小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回到清灵山的？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与我们相见？”
殷素轻声回应道：“师兄，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详细告诉你。”
然而殷素心里想的却是鬼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落下悬崖后就被小姬拉进了系统空间，然后穿到了七年后，这般荒唐的经历，若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殷素松开顾倩芸，打算冷处理一下，她说道:“小芸，你站好。”
唉，多久没这样喊过女主的名字了？
顾倩芸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光仿佛倒流，七年的时光悄然逝去，从儿时到如今，唯有师尊会如此温柔地呼唤她，那声音中还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
“师尊，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你……”顾倩芸紧紧抓住殷素的手臂，眼神中满是不舍和期盼。
楚笙道:“殷素是清灵山的人，有很多事清灵山都需要了解清楚，你不能带走她。”
“楚……”顾倩芸正要冷淡地直呼楚笙的名字，但见到殷素紧皱眉头，便改口说：“这不关你的事。”
“放心吧，师兄。”殷素轻拍了楚笙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不会离开清灵山的。我只是想和小芸单独谈几句话。”
顾倩芸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殷素身上，她内心澎湃，有许多话语想要倾吐给殷素。一直以来，她一直在寻找师尊，但现在，当面对殷素时，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跟我回去吧。”殷素转过身去，这时楚笙皱起了眉头，伸手拉住了她，他显然是对殷素的安全感到担忧。
殷素回应道：“师兄，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向你解释清楚的，你放心。”
两个人回了殷素的院子，一路上顾倩芸的心情忐忑不安，始终跟随在殷素的背后。
她们刚一进入屋内，殷素便随手关上了门。
“师尊，真的是你吗？”顾倩芸颤抖着声音，眼中含泪，“我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殷素坐了下来，语气平淡地说：“把手给我。”
顾倩芸心中一紧，她清楚殷素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意，奈何殷素一直看着她，她只好缓缓地伸出了手。
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后，殷素低垂着眼眸，用一种压抑且冷淡的声音说：“你的内丹已经入魔了，这七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顾倩芸的内丹竟失去了所有神性，被魔气侵袭，身体冷得像冰窖一样。殷素本以为自己陪她跳下去后，剧情至少能回归正常，却没想到和小姬预测的完全一致——剧情错乱，甚至比上一次还要荒谬。
上一次顾倩芸至少在九宫坊安然无恙，这次竟然直接闯入了魔界，她的内丹也失去控制地入魔了。
顾倩芸急忙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解释：“师尊，我并非故意……我也不愿变成这样。”
“那天，为师陪你跳下悬崖，并不是为了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殷素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是真心话，她当初陪顾倩芸跳下悬崖，主要是因为之前放开她的手，感到对她有所亏欠，因此面对相同的情形时，才决定与她共患难。
本以为这样做既能顺应剧情的发展，又能避免未来被顾倩芸怨恨，然而剧情的走向却像脱缰之马，愈发偏离预期。顾倩芸是遇到了九宫坊的太上长老赵婉莹，而她却被小姬拉进了系统空间，一回来就已是七年后了。
顾倩芸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师尊，我本以为你被詹溪掳走，我没办法……我只想把你找回来，但是魔界之中却寻不到师尊的踪迹……”
““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师尊，当我从悬崖上坠落后醒来，我发现那里只有我一人，并没有师尊的身影……”说到这里，顾倩芸的眼眸中泛起了薄薄的泪水，她哽咽了一下，“我甚至以为我记错了，或许师尊并未与我一同跳下，而是把我一个人推下来的……”
殷素顿时一愣。
你……你别揭伤疤啊，我确实那么做过，可是我后悔了，我那次其实不想松开你的。
“师尊，我昨晚在这睡的，我还梦见你了，可是你不跟我说话，也不理我……”顾倩芸仅仅因为殷素的一句斥责便感到了深深的委屈。谁都可以误会她，但若是出自殷素之口，她的心情便如同被利刃割裂一般痛苦，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显得格外可怜。
“师尊还在生我的气呢？师尊，我发誓，这七年间除了和楚笙……掌门有过几句失礼之言外，我从未伤害过清灵山上任何一名弟子。”她急切地辩解着，试图消除殷素的误会。
“先不说这个了，你的赤虹剑怎么回事？”殷素看她在不停解释，觉得自己好像把气氛弄得有些压抑，于是便换了个问题，“赤虹剑上的魔性为何会这般强烈？”
顾倩芸的眼神飘忽，手脚有些不自然，“我，我也不知道……”
素轻轻皱起了眉头，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顾倩芸额头上那隐约显现的魔纹上，它们如同波光般缓缓流动。
殷素的面色骤然大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顾倩芸的额头会显现出只有历代魔尊才具备的魔印？殷素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这种标记是魔族独有的象征，可顾倩芸并不是啊，她的内丹源自烨燚仙君，只是受到了魔气的影响，怎会生出魔族的印记呢？
顾倩芸缓缓抬头，似乎察觉到了殷素的沉默，轻声细语地道：“师尊，在后山您舍身救我之时，我真的很感动。此生之中，唯有师尊如此深情厚意待我，即便今日因魔族之事师尊不愿相认，我心中也无怨无悔……”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淡淡的哀伤。
殷素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逐渐消散的黑色魔纹上，直到它彻底消失在顾倩芸的额间。
得问一下小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又随意增添了什么设定给忘了？
“先别说了，过会儿为师得去楚笙那里，你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殷素经过一番思考，顾倩芸以现在的身份待在清灵山不太好，毕竟在众多弟子眼中，她仍是魔族之人，是与天下正道的敌人。
顾倩芸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低头哽咽着问：“师尊，您这是要让我走，是不打算让我回来了吗？”
“没有，为师只是想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师尊现在要我离开，我又能去哪里？”顾倩芸眼神黯淡，“难道师尊认为我应该回到魔界，连北峰都不能进了吗？”
魔界难道不是你的地盘吗。
殷素一脸无奈。
“那你想留在这？”殷素问着。
顾倩芸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她轻声说：“这七年来，我的心里充满了对师尊的感激和思念。在北峰和师尊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殷素现在知道顾倩芸对她的好感度高达9999，听到这些话时感到有些不自在。想想看，自己养大的孩子突然告诉你，她真正喜欢的是你，这让殷素内心波澜起伏。
但她迅速抑制了这些念头。
“我先去向掌门说明情况，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殷素站起身说道，并补充了一句：“我会很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