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殿前选拔 2
菲尼学姐开始沿着场地边缘快速奔跑，一开始学姐使用风系魔法从背后推自己，当她的速度已经快到腿上的动作已经跟不上身体向前的速度时，学姐像超人般猛地向斜上方一跃，同时将风向改为从自己正前方吹过来。
如同在跑道完成加速的飞机一般，完美的起飞姿势。
在菲尼学姐大仰角起飞到一定高度以后，她突然急转改为向下俯冲。
在经过了三次俯冲然后平飞然后再俯冲的过程后，菲尼学姐的速度已经到了肉眼几乎很难追上的程度。
我想如果换算成我转生之前的世界的单位的话，她此时的速度肯定已经远远超过50km/h，也就是如果撞到任何东西都必然会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接着学姐保持着高速移动，用我告诉她的方法让空气从自己斜前下方吹向自己，在尽量不损失速度的情况下盘旋上升。
在转了十几个小圈，上升到几乎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以后。学姐改变了路线，画了一个大圈滑行俯冲向擂台。
学姐冲向擂台，在快要接近擂台时，她的飞行高度已经降到以几乎与擂台水平的程度。
就在菲尼学姐接近擂台的一瞬间，三角翼的方向从与擂台几乎水平瞬间变成几乎垂直，菲尼学姐的速度也开始飞速下降。
下一秒，学姐稳稳的站在擂台的正中央。
菲尼学姐的这种降落方式，在减速时大概要承受5到8个g的加速度。我曾经反复劝阻她不要尝试这种降落方法。
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身体构造真的不一样么？在没有防护服的情况下，菲尼学姐竟然只凭肉身承受下了这个加速度。
因为服装换成了极其紧身的短衣短裤，我才能看清菲尼学姐的身材，除去白皙的皮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菲尼学姐整体算是偏瘦体型，正因为如此，学姐身上肌肉的凹陷非常明显，这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才能练就的，最真实的肌肉。
菲尼：怎么样？
学姐兴奋的问我。
还能怎么样，即使这个世界存在飞行魔法，学姐的飞行速度也应该是这个世界独一档的存在了吧。
更何况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不存在飞行魔法（虽然我在地下城确实亲眼见过德拉·摩多召唤出的恶魔库拉·马鲁斯塔，就那么凭空浮了起来。我坚信那是不同原理。）也就是说菲尼学姐现在的能力，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不仅仅能被称之为稀有了。
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设定，但是符合科学。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客观的讲，虽然所有飞行的理论都是我告诉她的，但是作为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菲尼学姐能够听懂并理解我所讲的枯燥的关于速度、加速度、摩擦力以及空气动力学的知识，已经十分难得了，更重要的是，只是在魔道会结束到我从地下城回来这段时间，菲尼学姐就完成了装备的调试，并已经熟练掌握到了这种程度，是我无论用什么样的言辞夸奖她都不过分的。
话到嘴边却卡住了，想要夸奖她一下子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学姐收起滑翔翼，走了过来，她甚至呼吸都没有乱。
表情中带着炫耀，还有一丝的无奈。
菲尼：现在就只剩如何让耐普教授同意我参加殿前选拔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果然，当耐普教授告诉菲尼学姐，她可以参加殿前选拔时，菲尼学姐开心的大叫起来。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这是她应得的。
耐普教授也责怪了她几句，就让我立刻去戴尔芬教授那里去看看。临走时菲尼学姐塞给我一张字条。
虽然这一次魔力的用量是上一次魔力过载时的数倍还多，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用耐普教授通过魔力供给将魔法直接输送给我的，所以这一次，我身上魔力过载的反应微乎其微。
关于可以输送魔力的魔法，虽然耐普教授从那以后再没有和我说过什么，我依然明白，这个魔法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绝对的禁忌魔法，所以关于这件事，我是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而且在场的估计除了我和耐普教授，恐怕只有德拉·摩多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戴尔芬教授看到遍布细纹的我的魔杖的时候，似乎我成了魔杖的附属品。他将魔杖接过去仔细端详，时而发出仄仄的赞叹。
戴尔芬：要不是见过你使用过这支魔杖，我都不敢想象。。。天啊，小鬼，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拥有这样的魔杖？
我：几个人？
戴尔芬：呃，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不过，你要知道，只有成名的老魔法师，而且是经历过传世大战的那种，才配拥有这样的魔杖。你要知道，即使在我们学校，以前不好说，至少现在，这算是这个堡垒魔法学校唯一的一根。
其实关于这支魔杖的成因我大概有一个理论。
魔法师即使不使用魔杖也同样能使用魔法，而魔杖也并不能增加或改变魔法师魔法的种类。使用魔杖无非就是提高魔法的释放速度，提升魔法的威力。
而魔杖的魔力输出的上限其实是远超肉体凡胎的魔法师自身的。
魔法师输出魔力时，超出自身输出能力的上限会过载。我想其实魔杖也是。只不过正常情况下，远在魔杖过载之前魔法师自身就已经过载了。
可以使魔杖过载大概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魔法师自身拥有极特殊的体质，可以输出超过魔杖极限的魔力。另一种就是我这种情况，通过另一人强制激励魔力的输出。
所以如果我的理论正确的话，只要我和耐普老师配合，“传世魔杖”应该是可以实现量产的。
以上内容我自然不会和任何人讲，因为其中必然会涉及到一些不方便提及的问题。
戴尔芬教授简单的为我做了检查之后，说我没什么大碍，然后就为我开了一些魔力的补充剂，让我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好。
老实讲这个魔力补充剂的品质比我在魔道具商店买到的还略差些。
戴尔芬：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
这时我才知道拉蒙也在这里。
拉蒙几乎赤身裸体的坐在病床上，看到我时一下子跳了起来，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
拉蒙：你说我身上的这些？
拉蒙的身上遍布像皮下的纹身一般深蓝色的暗纹，看上去有些恐怖。
拉蒙反倒看上去很兴奋。
拉蒙：戴尔芬教授说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这些是魔力灼烧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还有大量的魔力残留在我体内的这些印记里。。。如果是魔法师的话，大概会感受到剧烈的灼烧吧。但是我完全不会魔法，自身也没有魔力，这些印记里的魔力在我的身体里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说实话从地下城回来，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反倒是越来越好。
不知道这是否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魔力供给，如果是的话，耐普教授的魔法在应用上恐怕还有极高的扩展性。
我：啊，对了，拉蒙会长，你有参加过英雄会么？
拉蒙被问住了，表情有些别扭。
糟了，因为听戴尔芬教授说过，耐普教授参加过英雄会，没想到。嘴快了，这说话不过脑的毛病得改。
拉蒙：他告诉你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第一轮就输给一个不会任何魔法的。
英雄会，这个世界的奥林匹克。但是规则却是天下第一武道会。
从设立裁判规则开始，英雄会新增了16岁以下的少年组别，话虽如此，每年英雄会的牺牲者都不占少数。毕竟国家之间并不都那么友好。
每个国家少年组和成年组各派出3名代表。
堡垒王国的选拔制度，是分别由魔法学校开展魔道会和由战士学校开展武道会，决出前三名，然后按名次对应，魔道会的前三名和武道会的前三名一一对决，决出英雄会的参赛资格。
其实我觉得这个规则有些漏洞，或者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个规则根本就不合理。
魔道会的第一名和武道会的第一名争一个名额。如果武道会的赢了，就保证魔道会的第一名在这六个人里实力排不上前三么？
实际肯定是大大相反吧。
我：大概是某位老国王定的规则，之后人们就算觉得不合理，也没有人敢反对吧。
我向耐普教授表达我的看法。
耐普：规则是老国王定的这一点你倒是没有猜错，但是看不懂这个规则不怪你，毕竟你还是个孩子。
实际心理年龄超过40岁的我有些受伤。
耐普：英雄会就算引入了裁判制度，每年的伤亡比例也都接近50，换做是你，会愿意自己国家最有前途的年轻人全都去送死么？
我确实因为自己拥有远超这个世界的人的知识而有些自负了。这个世界上的人虽然没有科学，但也绝不是傻子。就算我拥有神赐予我的系统，我也绝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我此时就站在堡垒王国以为得名的，山顶的堡垒王宫的正殿大门外。从外面简直无法想象，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处广场。
而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我赢得了堡垒王国中级魔道会的胜利，获得了挑战权，只是原因之一。在我看来更为重要的，是耐普教授在背后下了极大地功夫。
虽然我赢得了堡垒王国中级魔道会，说到底，我是修王国出身，而且是从修王国转学过来的。就算修王国和堡垒王国关系一直不错，也无法摆脱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仍有修王国间谍的嫌疑。
如果拿我年龄太小当做不去怀疑的理由，那也未免太幼稚了。
为此，需要很多两国中，与我有密切相关的具有一定社会公信力的人的有力证词。
而耐普教授为了我能够有时间精力备战（事实上从地下城回来到殿前选拔也没有多长时间），亲自和考察团去了一趟修王国，从我老家的父母，到学校、朋友，到修王国冒险者公会，一直到回到堡垒王国，走访了全部和我有过接触的人，仔细的调查了所有关于我的情况。
其中，很遗憾的，拉蒙会长的证词被认为是最没有意义的，一方面是拉蒙会长和我关系要好，另一方面，拉蒙会长不管是在修王国还是冒险者公会，确实都没啥影响力。
耐普：其实还挺意外的，对结果影响最大的人居然是你在修王国初级魔法学校的一位同学的父亲。
卢克的父亲？我只能想到是他了。虽然去过他家，还进过他的办公室，说真的我至今都没搞清楚他的官职具体是什么。
国王的发言过于冗长，好在偌大的场地中央只有我们12名选手以及少数几位指导教师。
而且我们青少年组还是站在成年组的后面，毕竟人家才是主角。
我和耐普教授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
我前面的人身材过于高大，我甚至根本看不到堡垒王国皇帝陛下的脸。
堡垒王国国王：也希望诸位在选拔赛中，发扬精神，更要注意安全。
好像要结束了。
堡垒王国国王：那么我宣布，堡垒王国，英雄会，参赛资格，殿前选拔，现在，开！始！
我拼命鼓掌，好让自己打起精神。
殿前选拔的对战先从青少年组开始，重头戏当然要留到最后，我们只是前菜。
按照顺序，第一场就是菲尼学姐对战中级武道会的第三名。
殿前侍卫大部分退到了正殿门口，在那里有一座临时搭建的看台，上面坐了十几个人。堡垒王国的国王坐在第一排正中，侍卫们将看台一层层围了起来。
也太远了吧，还是看不清国王长什么样子。
菲尼学姐爽快的脱下外套，开始做准备活动。
我不知道菲尼学姐这一身奇怪的装扮在周围人的眼里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相信，面对身穿紧身短衣短裤，白皙的皮肤大量暴露的身材婀娜的妙龄少女，其中必然有人的目光不是因为她奇怪的装备而盯在她身上的。
此时菲尼学姐竟然开始在皮肤裸露的部分涂一种起润滑化作用的油膏。。。虽然这也是我建议的，这个世界既然没有能够有效降低阻力的连体飞行服，那么在皮肤表面涂凡士林也是降低阻力的一种方法，当然在这个世界不叫这个名字。
拜我所赐，这个画面更加一言难尽了。
我努力别过的视线，最终落在菲尼学姐在我回到魔法学校时递给我的纸条上，上面详细介绍了我殿前选拔的对手。